又是一聲慘叫自甘露殿內響起。

程咬金的一腳雖然是照著長孫衝的屁股落下去的,但力道卻是一點都也不小,疼的長孫衝差點沒當場昏死過去。

“叫什麼叫,混賬東西,俺家處默被你害慘了!”

一連賞了長孫衝兩腳,程咬金依舊沒有罷手的意思,他抬起腳正準備醞釀第三次暴擊,但腳還未來得及落下,便被跪在一旁的長孫無忌起身給強行拽了開來。

“長孫輔機,你給俺鬆手,否則休怪俺翻臉!!”

滿腔怒火的死瞪著長孫無忌,程咬金一邊掙扎,一邊大聲怒喝道。

“宿國公,你先消消火,今天的事是衝兒不對,但他右腿有傷,禁不住你這樣踹啊。”

知道程咬金的爆脾氣在大唐是出了名的,長孫無忌很是識趣的說起了軟乎話。

“讓俺消火,你家兒子右腿有傷你心疼,俺家處默同樣傷了右腿,難道俺就不心疼嗎!”

程咬金氣急敗壞的說著,作勢又欲往長孫衝身前衝,長孫無忌見狀,當即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死死拽著程咬金不讓其上前。

“我都已經說了今天的事是衝兒不對,你身為長輩,又何必非得下重手報復呢,他右腿有傷,你這樣拿他出氣,萬一牽動腿骨傷口落下殘疾,到時候怎生是好!”

拽著程咬金死不鬆手,長孫無忌滿臉無奈的勸慰道。

見程咬金情緒如此激動,長孫皇后也忍不住開口勸道:“宿國公,家兄所言雖有偏袒之嫌,但本宮覺得卻也不無道理,陛下宣你前來,自會為處默那孩子主持公道,你先息怒可否?”

很清楚長孫皇后肯定和長孫無忌穿一條褲子,程咬金兩眼發紅帶著哭腔反問道:“皇后,太醫說俺家處默可能會變成瘸子,你讓俺如何息怒!”

“什麼!”

“處默可能會變成瘸子!”

程咬金話一出口,殿內眾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驚駭的張大了嘴巴。

尤其是還趴在地上裝慘的長孫衝,臉都被嚇白了。

“咬金,你...你說的是真的?處默的腿傷真有那麼嚴重!”

自震驚中迅速回過了神來,李二面露惋惜道。

“嗚嗚嗚...陛下,這種事情俺怎麼敢拿出來騙您吶,張太醫說處默右腿骨裂,雖然不算太嚴重,但傷口位置不好,他只有五成把握治癒...”

論演技,程咬金並不遜色秦勇多少,不僅說哭就哭,情緒渲染的甚至比秦勇還有過之而無不及,一番哭訴下來,聽的李二臉色大悲,看向長孫衝的眼神中充滿了冰冷刺骨的寒意。

“陛下,張太醫既然說有五成治癒的把握,那事情便沒有想象的那般糟糕,不妨宣張太醫進宮親自說明一下處默的傷勢如何?”

感受到了李二眼神中毫不掩飾的冷意,長孫無忌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隨後主動開口提議道。

他之所以提議召見張太醫,一方面是怕程咬金這老潑皮故意誇大其詞,另一方面則是想借此拖延時間,好暗自思量對策。

說實話,若程處默只是單純傷了腿,哪怕傷的跟長孫衝一樣嚴重,長孫無忌自信有皇后和太子在場,絕對能憑三寸肉舌說服李二與程咬金對長孫衝從輕發落。

可一切若真如程咬金所言,程處默有可能變成瘸子,那要擺平此事的難度可就上升不止一個臺階了。

要知道程處默雖無重大官職和爵位在身,可畢竟是程咬金的嫡長子,以後宿國公爵位的第一繼承人,讓此等人物變成殘疾,長孫無忌短時間內還真想不出辦法來保長孫衝,所以只得使用拖延戰術。

“哼,不必派人去宣張太醫了,他此刻和秦勇一起,正在殿外候旨召見的!”

早料到長孫無忌會質疑程處默的傷勢,程咬金面無表情的冷哼道。

“秦勇和張太醫已經到了?王德!”

並不知秦勇和程咬金是一起到的,更不知程咬金叫來了張恆,李二當即衝候在一旁的王德使了個眼色;

王德見狀連忙走出大殿,將正在殿外與程處亮訴說程處默受傷一事的秦勇、以及惴惴不安來回踱步的張恆一起帶進了甘露殿。

行至龍案前按照禮制分別給李二、皇后和太子各行了一禮,秦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出腳,將剛剛自趴伏狀態重新跪好的長孫衝又一次踹趴在了地上。

“長孫衝,你個卑鄙無恥的陰險小人,你的腿是我傷的,陛下親自出面調解,你不領陛下的情、不給陛下面子也就算了,有事你衝著我來啊,你傷我兄弟作甚,處默他被你害慘了!!!”

居高臨下的指著長孫衝一頓臭罵,也不知是不是事先跟程咬金商量好了,秦勇一腳踹趴長孫衝後,同樣緊跟著上前又補了一腳,不過這一腳所落位置和程咬金不同,秦勇並沒有選擇傷害性較小的屁股,而是選擇了對方並未受傷的左腿。

“秦勇,當著陛下、皇后和太子的面,你竟敢如此放肆無禮,你眼裡還有陛下、皇后和太子嗎!!”

剛捱了程咬金一頓踹還沒緩過來,沒想到秦勇進來後又是一頓,長孫衝在身體疼痛的刺激下再也忍不住了,滿臉怨恨的衝著秦勇大聲叫囂了起來。

“到底是我眼裡沒有陛下,還是你眼裡沒有陛下,你我恩怨當日陛下已經出面調解過了,你和你爹也認同了調解結果,可今天你是怎麼做的,若不是我好兄弟替我捱了一棍,老子兩條腿都得折在你齊國公府門前!”

面對長孫衝的叫囂,秦勇不僅沒有絲毫顧忌,反而照著其左腿又來了一腳。

雖然刻意收斂了自己的神力,但秦勇看似尋常的一腳威力同樣不可小覷,踩的長孫衝慘叫哀嚎不止。

見自己的兒子剛出虎口又入狼群,長孫無忌第一時間撒開了程咬金準備上前制止秦勇,對此程咬金自然不幹了,他伸手一把揪住了長孫無忌的左手手腕,阻攔不讓其上前。

眼看左手被揪住無法上前,長孫無忌急忙向一側的皇后和李承乾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因為來之前便打定了主意兩不相幫,面對長孫無忌求救的目光,李承乾臉上雖然表現的很著急,但內心卻古井無波絲毫沒有出手相助的慾望。

與內心早有計較的李承乾不同,長孫皇后到底是心疼孃家侄兒,想也不想的果斷開口道:“秦勇,你先住手,一味打鬧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嶽...皇后,我壓根就沒想解決問題,只想揍他!”

秦勇說著,又是一腳踩在了長孫衝的左腿上,踩的對方發出瞭如殺豬般的慘叫。

“秦勇!本宮的話你確定不聽麼!”

見秦勇不聽勸,長孫皇后心中焦急的同時,語氣不由得冷冽了三分。

知道只要有長孫皇后和長孫無忌在,自己要想弄死長孫衝是絕對不可能的,秦勇在鬱悶的又賞了長孫衝一腳後,滿臉不忿的退到了一旁。

“咬金,該出的氣你和秦愣子也出了,現在可以冷靜下來談談正事了吧。”

目光自秦勇、長孫衝兩人身上一掃而過,龍椅上沉默了許久的李二,突然衝還在和長孫無忌糾纏的程咬金冷聲道。

“陛下,這口氣臣出不了,請陛下為犬子主持公道!”

知道李二剛才保持沉默是故意讓自己和秦勇出氣的,程咬金猶豫了一下後鬆開長孫無忌直接衝李二跪了下去。

“起來,犯錯理虧的又不是你,你這樣做不是在逼朕麼!”李二冷聲呵斥道。

並沒有起身的打算,程咬金滿臉委屈的繼續保持著跪姿:“陛下,臣不想逼你,只是想討個公道而已,張太醫在此,犬子傷勢如何,您儘管問!”

隨著程咬金提起張恆,李二一家三口包括長孫無忌父子齊刷刷將目光鎖定在了張恆身上,盯的張恆既緊張又忐忑,額頭直冒冷汗。

“張愛卿,處默的傷勢如何?”李二開口問道。

“回稟陛下,宿國公世子程處默右腿骨裂,單論傷勢並不算重,只是...”

目光自長孫無忌、皇后和太子身上一掃而過,張恆欲言又止。

“只是如何?”李二追問。

“只是...只是骨裂處正好位於三陰交穴,這個位置不論用夾板還是夾棍,都很難固定腿骨防止傷口在癒合過程中受外力影響造成二次開裂,所以臣並無十足把握讓程處默傷勢痊癒。”

面對李二,張恆不敢有絲毫隱瞞,當即便將事實說了出來。

“並無十足把握...那你有幾成把握?”李承乾忍不住插嘴問道。

“回太子,臣只有五成把握,說白了這種骨裂傷,正骨上藥並不難,難的是在漫長的痊癒過程中不能牽動傷口,所以一般遇上這種棘手情況的傷者,最終能否痊癒全憑天意。”

張恆面露苦澀的解釋道。

“張愛卿,如果朕沒有記錯的話,你是孫神醫的弟子吧?”李二神色複雜的問道。

張恆點了點頭:“回陛下,臣確為孫神醫弟子!”

“你既是神醫弟子,處默的傷又不重,難道就不能想辦法解決腿骨固定的難題麼!”李二語氣煩悶道。

“陛下,非得是臣不願意想辦法,而是臣能力有限,實在想不出辦法來,當然了,臣想不出辦法,並不代表別人想不出辦法,比如翼國公世子秦勇,他就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說是能保證程處默恢復如初。”張恆故作慚愧道。

“什麼,秦勇想到了辦法?”

沒想到這醫術上的事,竟也能扯到秦勇身上,李二驚詫不已,不僅是他,長孫皇后、李承乾和長孫無忌父子臉上也都露出了詫異之色。

早料到李二會感到奇怪,張恆主動將秦勇用石膏給程處默治腿傷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這一次他少見的沒有抨擊秦勇,語氣中反而對秦勇所為多出了幾分推崇之意。

“秦勇,你那什麼石膏療法真有用嗎?”

得知秦勇在太醫署曾保證能讓程處默痊癒,李二臉色雖然好看了不少,但眉宇間還是帶著一絲質疑;

倒不是他不相信秦勇的頭腦,而是秦勇根本就沒有接觸過醫術,按理說連張恆這種行醫數十年的老太醫都無法解決的難題,秦勇是不可能解決的。

“陛下,臣也是第一次嘗試,有沒有用還真沒把握。”

對張恆先前語氣中所表露出的推崇之意很是費解,秦勇漫不經心的隨口回道。

“沒把握?那張愛卿為何說你保證能讓處默恢復如初!”

“臣是保證過,但那主要是為了寬慰處默,不想讓他在養傷期間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秦勇苦笑著找了個藉口解釋。

他這話一出口,在場眾人全都忍不住為之一愣,尤其是程咬金,他事先是真的相信秦勇能治好程處默,卻不曾想對方竟壓根就不靠譜,一時間忍不住用幽怨的目光瞪向了秦勇。

感受到了程咬金異樣的目光,秦勇偷偷回了對方一個寬心的眼神,程咬金心領神會後,再次向李二開口道:

“陛下,犬子傷勢如何,張太醫說的已經很清楚了,至於秦勇所謂的石膏療法,目前還不能確認有沒有成效,所以臣懇求陛下,為處默主持公道!”

“陛下,臣同樣請您主持公道!”

程咬金話音剛落,秦勇緊跟著開口附和道。

“主持公道...行,那你們說說,希望朕如何處置始作俑者長孫衝啊?”

就知道程咬金和秦勇不會那麼輕易了事,李二面露為難的反問道。

“這個...要不將長孫衝那條好腿也給打斷了?”秦勇試探性的提議道。

“秦勇,你休要在陛下面前胡言亂語,今天我因何讓護衛對你下狠手,你自己心裡沒數嗎!”長孫衝怒極而斥道。

“有數啊,你不就是為了報復我嘛。”

“我...我是為了報復你不假,可今天你讓尉遲寶琳在我家門口憑空汙衊我強女幹民女,壞我清名,這你又該怎麼說!”

“你別管我怎麼說,我說話再難聽,也不可能將人腿說瘸吧。”

秦勇一臉姨母笑道:“你命令護衛偷襲下死手,這就是你的不對,對此,我相信不論陛下、皇后還是太子,肯定心如明鏡,絕不會徇私袒護你,否則豈不是寒了我們這些臣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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