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摸來摸去
“這丫頭該不會真喜歡上秦勇那愣貨了吧，為了他居然不惜自傷來坑我這個親兄長！”
神色複雜的與李麗質對視了一眼，在看到對方眼神中故意露出的一絲狡黠挑釁後，李承乾鬱悶的想吐血。
他的兄弟姐妹數量不少，但真正一母同胞的卻只有四個，分別為四皇子越王李泰（還未封魏王）、長樂公主李麗質、九皇子晉王李治、以及年不過兩歲的城陽公主。
在幾個兄弟姐妹之中，李承乾自認關係最好的就是李麗質了，兩人自幼一起長大，感情極為深厚，平日雖然也有小吵小鬧賭氣的時候，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真正紅過臉；
想到此處，李承乾心中不免生出了一絲悔意；
他倒不是後悔聽了長孫無忌的話針對秦勇，而是後悔先前對李麗質的態度有些過了，畢竟對方現在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從前那個整日跟在自己屁股後面一口一個“阿兄阿兄”叫的小丫頭了。
“怎麼，現在沒話說了？”
見李承乾看到李麗質紅腫的手臂後便沉默了，長孫皇后陰沉著臉道。
“母后，麗質這手...不是我弄的...”
雖然知道再怎麼解釋也很難讓人信服，但李承乾還是沒打算就這麼承認。
“混賬，不是你弄的難道還是麗質自己弄的不成，身為男兒，敢做就要敢認！”
李承乾話音剛落，李二頓時暴怒。
自己靠弒兄誅弟上位壞了名聲，所以最恨自己的子女不睦，更恨李承乾這種敢做不敢認沒擔當的行為；
要知道李承乾可是大唐太子，如果連這點小事都不敢承認擔不起，日後如何承擔一國之重任。
“父皇，我...我錯了，麗質，阿兄不小心拽傷了你，在這裡向你道歉。”
被李二的暴怒嚇了一跳，李承乾無奈，只得被迫向李麗質賠禮道歉。
他對李二的脾氣再瞭解不過了；
自己做錯了事對方不一定會懲罰，但做錯了事死不承認那就肯定要遭殃了，儘管李麗質的傷確實不是他弄的，但在這種時候，他寧願承認也不願承受對方的怒火。
“哼，算你還有點做兄長的樣子，朕問你，你為何要因為一點小事故意針對秦愣子？”
對李承乾的認錯態度還算滿意，李二在冷哼了一聲後突然轉移話題道。
“故意針對？父皇，兒沒有故意針對秦勇啊，他擅闖御花園、重傷兒隨從這都是事實，何來故意針對一說。”
李承乾拒不承認。
他可不傻，有些事可以認，但有些事是打死也不能承認的，否則不僅會害了自己，就連自己在朝中最大的臂助長孫無忌也會受牽連。
“你真不是故意針對秦勇？”
眼露寒芒的緊盯著李承乾不放，李二冷聲道：“據朕所知，你舅舅昨天去了你東宮吧？”
沒想到李二會這麼直接的提起長孫無忌，李承乾下意識看了眼長孫皇后，見對方一無所動，當即主動承認道：“父皇所言不錯，舅舅昨天確實去了趟東宮。”
“他去東宮找你，難道就沒提秦勇？”李二冷笑著問道。
“舅舅確實提了秦勇，說秦勇立了大功，被父皇封了武功縣子，讓我以後跟他多親近親近。”李承乾強裝鎮定道。
“親近？”
見李承乾說的跟真的一樣，李麗質無語的撇了撇嘴：“阿兄，你這話說出來怕是連稚奴都不信吧。”
“麗質...”
被李麗質設計坑了，李承乾本就有點不爽，見對方這又想搞事，他連忙衝其投去了一個求饒的眼神。
“哼，本來就是，舅舅若讓你親近秦愣子，那你為何讓禁衛押他去刑房，還僭越下令要打他五十脊杖，你這哪裡是想跟他親近，我看你是想要他的命還差不多。”
對李承乾求饒的眼神視若無睹，李麗質毫不客氣的補刀道。
“麗質說的對，承乾，你知道朕討厭撒謊之人的，朕再給你個機會，你為何要故意針對秦愣子？”
與李麗質一樣，李二對李承乾的話根本不信，他語氣冰冷的再次開口道。
“父皇，我沒有撒謊，舅舅真的就只是讓我跟秦勇多親近而已，我在御花園之所以那樣對秦勇，一部分原因確實是因為他擅闖御花園還出手傷人，至於另一部分原因...”
李承乾說著故意看了李麗質一眼，隨後欲言又止。
“另一部分原因是什麼？”李二眼神凌厲的瞪著李承乾道。
“是因為...因為兒覺得秦勇那廝跟麗質走的太近了，他倆攜手同遊御花園，最令兒氣憤的是，麗質居然孤身一人連婢女都不帶，身為兄長，兒平日又最疼麗質這個妹妹，自然看秦勇不爽想教訓教訓他了！”
李承乾語氣憤慨的說道，說完後還不忘偷偷衝李麗質眨了眨眼，差點沒將李麗質氣暈過去。
“什麼！攜手同遊御花園，連婢女都沒帶！”
本來還覺得李麗質是真受了李承乾欺負，一聽李承乾所言，李二惱怒的目光頓時轉移到了李麗質身上，就連長孫皇后也是滿臉詫異，看向李麗質的目光中露出了幾分不悅。
“父...父皇母后，你們別聽阿兄胡說，女兒的兩名貼身婢女今天一早就出宮安排羊肉串商鋪的事情去了，所以女兒去立政殿找母后的時候並未帶隨從，至於攜手同遊...壓根就沒有這事！”
惡狠狠的瞪了李承乾一眼，李麗質急忙向李二夫婦解釋道。
“陛下，麗質去立政殿找臣妾的時候確實是孤身一人，這一點臣妾倒是可以作證。”
看著李麗質著急的樣子，長孫皇后苦笑著說道。
“麗質，就算你的貼身婢女出宮了，那你也可以叫其她婢女相隨啊，更何況，你敢說秦勇在御花園沒有抓你的手嗎；
為兄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秦勇不僅抓著你的手不放，還摸來摸去，若不是見他如此輕薄放肆，我也不至於想好好教訓他了。”
要的就是禍水東引將李二夫婦的注意力轉移到李麗質身上，李承乾很是欠揍的繼續編排道。
“什麼，秦愣子那廝，竟敢抓麗質的手還摸來...這混賬東西，朕非得抽死他不可！”
儘管知道李承乾針對秦勇，肯定不像表面所說的這麼簡單；
但得知秦勇竟敢輕薄自己的寶貝閨女，愛女心切的李二還是氣的半死，他已經想好了，等下秦勇一到，自己二話不說直接就動手，反正對方也不敢衝自己還手。
“父皇，你別聽阿兄瞎說，秦愣子他沒有輕薄女兒！”
眼看著李二被李承乾成功激怒，李麗質羞憤欲死。
她羞的自然是秦勇在御花園確實拉了她的手，也確實摸了，憤的是李承乾居然添油加醋故意扭曲事實。
“那他到底有沒有抓著你的手不放，有沒有摸你的手，說實話！”
李二眼神如刀的盯著李麗質道。
“父皇...”
“說實話！”
“他確實抓了女兒的手，也確實摸了，不過那都是因為...”
正想好好解釋一下當時在御花園的情況，可李麗質話還未說完，便見到程處亮帶著秦勇自殿門外走了進來。
本就在討論秦勇的事，見正主到了，殿內眾人的目光，頓時聚焦在了秦勇的身上。
“他...他竟然沒有受刑，虧得本太子特地跑來兩儀殿拖延時間，沒想到竟竹籃打水一場空！”
見秦勇走路穩當一點受刑痕跡都沒有，李承乾心中鬱悶的要死；
他算是看出來了，敢情李麗質到兩儀殿一哭，李二立馬就派程處亮去刑房撈人了，不得不說自己這個妹妹的受寵程度，遠遠超過了自己這個太子。
“來的正好！！！”
剛自李麗質口中得到證實，見秦勇到了，李二趕忙抽出腰間玉帶，隨後氣勢洶洶的直奔秦勇而去。
“我靠...岳父大人，你這什麼情況...”
心中正盤算著怎麼在李二面前好好參李承乾一本，見李二手持腰帶直奔自己而來，秦勇臉色大變的直接閃身躲到了程處亮身後。
“岳父大人？”
聽到秦勇對李二的稱呼，程處亮和不遠處的李承乾全都忍不住臉色一變。
尤其是李承乾，他想教訓秦勇是真的，看不慣秦勇和李麗質走的近也是真的，可他打死也沒想到，秦勇私下竟都已經開始叫自己父皇岳父大人了。
要知道岳父大人這個稱呼，雖然不適合用在皇帝身上，但就事實而論，駙馬和皇帝之間，確實是翁婿關係，而秦勇之所以敢這麼叫李二，李承乾不用多想也知道，肯定是李二已經答應將李麗質嫁給秦勇了。
就這片刻間的功夫，李二便已經衝到了秦勇近前，看著拿程處亮做擋箭牌的秦勇，他二話不說甩手就是一腰帶抽了出去。
沒想到李二堂堂皇帝，竟說打人就打人，秦勇下意識抓著身前的程處亮往右一擋，只聽“啪”的一聲悶響，李二鑲有玉石的腰帶，狠狠抽在了程處亮的右臂軟甲上。
“啊！！”
雖有軟甲護身，但結結實實的捱了一下，程處亮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慘叫，偏偏他還不能還手，心裡的鬱悶可想而知。
“岳父大人，你這是做什麼！”
光聽程處亮的慘叫，秦勇就知道李二抽出的這一腰帶力道有多大了，嚇的他趕忙又往程處亮身後縮了縮，至於程處亮，面對李二他是想躲又不敢躲，只能欲哭無淚的傻站在原地。
“做什麼？混賬東西，你對麗質做什麼了！”
一擊失手，李二抬手又是一腰帶朝著秦勇抽了過去，這一次他刻意控制腰帶繞開了程處亮，而且力道比第一下更重。
“我對麗質一片真心，除了作詩做菜，其它的什麼也沒做啊！”
盲猜李二肯定是誤會自己了，秦勇一個滾地葫蘆閃到了一邊，成功避開了李二的第一擊。
“啊！！”
又是一聲慘叫自兩儀殿內響起，卻是隨著秦勇的閃避，李二腰帶精準無誤的再次落在了程處亮身上，不同的是這一次程處亮捱打的不是手臂，而是屁股。
由於李二的這一擊比上一擊更重，再加上屁股並沒有軟甲防護，程處亮捱了這一下後，疼的差點沒哭出來。
“你傻站在這裡礙什麼眼，趕緊滾出去！”
一連兩次失手，李二不僅惱羞成怒的將氣撒在了程處亮身上，而且照著程處亮的屁股又賞了一腳。
“我...特麼招誰惹誰...”
前後捱了兩記腰帶外加一腳，程處亮委屈的不行，在心中暗罵了一聲後果斷退了出去。
“父皇，你別打了！！”
程處亮剛出殿門，見勢不妙的李麗質趕忙上前拽住了李二的衣袖。
“麗質你鬆手，這混賬東西輕薄了你還不承認，朕今天非得抽死他不可！”
兩眼冒火的瞪著已經閃到一旁的秦勇，李二一邊掙脫被拽住的衣袖，一邊大放狠話道。
“輕...輕薄！”
總算聽出了李二動手打人的原因，秦勇目瞪口呆道：“岳父大人你沒搞錯吧，我秦勇雖然做事不著調，可自認也還算是個正人君子，我何時曾輕薄過長樂了！”
“你還敢狡辯，承乾說你在御花園不僅抓著麗質的手不放，還摸來摸去，麗質也親口承認了，這還不叫輕薄！”
李二氣急敗壞的說著，抬手又是一腰帶朝秦勇抽了過去，好在他衣袖被李麗質拽住不能上前，外加腰帶不夠長，所以並沒有命中秦勇。
“不是...抓一下手這也叫輕薄啊，更何況我是因為長樂的手受傷了，所以才抓起來看的，至於什麼摸來摸去，拜託，我那是揉好不好，我那是給長樂消腫止疼呢！”秦勇大聲叫屈。
“什麼，消腫止疼？”
見秦勇不像說謊，李二臉上怒火消隱了不少，同時轉頭看向了李麗質。
“父皇，秦愣子說的沒錯！”
鬆開了李二被拽住的衣袖，李麗質一臉嬌嗔道：“女兒都告訴你是阿兄胡說的，可你就是不聽解釋，這下上阿兄的當了吧。”
“就...就算情有可原，那他也不能隨便摸你的手啊，朕和你母后雖然同意了你倆的婚事，可畢竟還未下旨賜婚；
就算下旨賜婚了，在未成婚以前，你倆也不能做摸手這種出格的事，男女有別懂不懂！”
沒好氣的批評了李麗質和秦勇一頓，李二說完後扯了扯手中腰帶，隨後臉色陰沉的朝著李承乾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