幷州,太原城。

距離北城門一箭之地外,戰馬嘶吼,旌旗搖曳,突厥將領拔延兀率五千精騎、三萬步卒兵臨城下,放眼望去人頭聳動烏壓壓一大片,極具視覺衝擊。

城樓廊道上,大量唐兵在幷州都督李勣和副都督薛萬徹的帶領下,持刀握槍、開弓搭箭、嚴陣以待,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戰前特有的肅殺。

“孱弱唐兵,無膽鼠輩,像娘們兒一樣龜縮在城裡算什麼本事,有種的出城迎戰!”

“無膽鼠輩,出城迎戰!!”

“無膽鼠輩,出城迎戰!!!”

“......”

跨馬屹立陣前,看著防衛森嚴的太原雄城,拔延兀命令屬下將士扯開嗓門大聲挑釁,氣焰囂張至極。

身為突厥統兵大元帥阿史那思摩麾下七大悍將之一,拔延兀接到的命令是圍困伺機攻打北城門,不論是攻是守,絕不能放唐軍一兵一卒進出。

相較於嚴防死堵的圍困,生性好戰的拔延兀更希望能拿下破城首功,所以這兩天他時不時便來到陣前辱罵挑釁,希望唐軍能出城迎戰,這樣他才有破城之機。

“都督,你也見到了,北城門的這幫突厥蠻子格外囂張,目前四道城門皆已被敵軍重兵圍堵多時,咱若再這麼避戰不出,軍中士氣肯定大受影響,末將請求領兵出戰!”

看著城外氣焰囂張的敵軍,城樓上一年約三十的黑臉唐將忍不住向李勣請戰道。

“領兵出戰?陳達,本都督的命令你全當耳旁風了是不是,人家有大軍二十萬,咱們才多少人,你拿什麼跟人家戰!”

蹙眉怒視著黑臉將領陳達,李勣語氣冰冷的斥責道。

他並非怯戰之人,主要是前段時間突厥騎兵在太原附近村落燒殺搶掠,他迫不得已下派兵出城救援百姓,結果前後共計損失了四五千人馬,現在手上可戰之兵只有不到六萬了。

六萬對人家二十萬,而且還是戰力彪悍的突厥騎兵,即使是成名已久的沙場宿將,李勣也不敢擅自出兵迎敵了。

畢竟他接到的命令是堅守太原城以待後援,若援兵未到城池先破,他便是大唐的罪人。

幷州太原城不同於一般州郡首府,此城地處大唐與突厥的戰略咽喉位置,一旦城破失守,突厥騎兵便可肆無忌憚的縱馬南下,屆時戰局將混亂的一發不可收拾。

這還不是最緊要的,最緊要的是太原城內囤積了大量糧草,一旦這些糧草落入突厥人手中,對方唯一的短板缺糧就被補齊了。

“都督且放心,末將知道城內缺兵,只需給我五百軍士壓陣即可!”

面對李勣的斥責,陳達並未怯懦退縮,相反,其語氣充滿了堅定。

“五百人?陳達,你莫不是想去送死不成,帶這麼點人出城迎敵,人家鐵騎一個衝鋒就能讓你全軍覆沒,隨著四門被圍堵的水洩不通,軍中士氣本就已近夠低落的了,你若再敗上一場,豈不是雪上加霜!”

沒等李勣來得及接話,副都督薛萬徹臉色陰沉的插嘴道。

陳達是他的直屬部將,平日裡作戰是夠勇猛,可論頭腦...實在一言難盡。

“副都督誤會了,末將之所以想領兵出城掠陣,主要是想激敵軍鬥將而已!”

陳達神情嚴肅的解釋道。

“鬥將?”李勣眼神一亮:“你是想逞匹夫之勇,借臨陣斬將來提升士氣?”

陳達點了點頭:“不知都督覺得如何?”

“兵法有云,敵強已弱,當避其鋒、取已巧,眼下突厥兵勢遠勝於我,借鬥將提升士氣...這確實是個辦法;

不過你可得想好了,一旦你率兵出城迎戰,若敵軍在緊要關頭乘勢攻城,為了大局著想,我只能下令緊閉城門,到時候斷了你的後路,你可就...”

話說一半,李勣欲言又止。

其實若不是城池被圍士氣低落沒辦法,以他一貫的行事作風,是絕不會讓屬下去冒險的。

但就目前這種情況,若不適當的鼓舞一下士氣,時間一長,他還真怕城池會失守。

別看太原城高池深易守難攻,被圍困的時間長了,難保不會軍心動盪發生意外。

畢竟突厥擁有二十萬大軍,而且還都是那種上馬可衝鋒、下馬可攻城的悍勇之士,面對敵軍給予的強大壓力,鼓舞士氣凝聚軍心是很有必要的。

“都督,末將既然敢提出率兵迎戰,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還望都督成全!”

知道李勣是在擔心自已的安危,程達心生感動之餘,語氣愈發的堅定了。

見陳達心意已決,李勣與薛萬徹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最終還是應允了對方的請求。

小半炷香的時間過後,緊閉數日的太原城北城門由內自外被推開,隨著城門吊橋落下,身穿明光鎧、手持亮銀槍的陳達,率領五百甲士來到了突厥大軍的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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