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秦勇殺巫鐸的真正原因,李二與被秦勇藏在身後的李麗質皆忍不住為之一愣。

尤其是李麗質,她雖然不贊同秦勇的衝動做法,但內心卻感動的一塌糊塗。

這也就是當著自家父皇的面不好意思,否則她早撲秦勇懷裡去了。

“巫鐸提出讓長樂和親的要求確實過分,可朕都已經下旨為你倆賜婚了,你為何還要置他於死地?”

並未被秦勇給出的理由說服,李二冷著臉質問道。

“還能為何,衝冠一怒為紅顏,忍不住唄,我這人陛下又不是不瞭解,犯起愣來我爹都攔不住我,更何況我爹還不在京城,這麼好的機會,我豈能白白錯過。”秦勇不以為然道。

“就算你是為了長樂而殺巫鐸,那也沒必要拉上整個突厥使團陪葬吧!”

“我就是要拉上突厥使團陪葬,兩儀殿外跪著的那幫腐儒一心只想和親避戰,而頡利可汗那孫子又不止巫鐸一個兒子,萬一我殺了巫鐸,人家換個兒子和親怎麼辦,只有滅了突厥使團,將仇徹底結死了,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你...你考慮的還挺周到哈...”李二氣的臉色鐵青。

“事關長樂的終身幸福,必須得周到啊,我這人有時候是有點愣,但是我不傻,敢打我未婚妻的主意,它突厥使團就得付出代價!”

秦勇霸氣十足的說道,聽的身後李麗質玉臉泛紅,眼中洋溢著難以掩飾的欣喜與感動。

“你不傻?哼,衝冠一怒為紅顏,固然豪氣干雲,可你就沒想過闖下如此大禍,朕完全可以廢除你與長樂的婚約,並要了你的小命麼。”李二語氣冰冷道。

“當然想過,但我相信陛下您不會這樣做的。”秦勇面露微笑道。

“為何?”

“因為陛下您既是位聖明的好皇帝,又是位慈愛的好父親,肯定做不出出爾反爾這等令人詬病的不齒之事,同樣也捨不得讓自已最疼愛的女兒傷心難過...”

“你少來這套,朕要聽實話!”

“這就是實話啊,哦...對了,陛下還有常人所不具備的識人慧眼,像我這麼聰明優秀的女婿,這麼能為國分憂的好臣子,您怎麼捨得要我性命呢...”

“朕最後再說一遍,朕要聽實話!”

“實話就是...如果我死了,陛下就得不到雷火霹靂彈和馬蹄鐵這兩大征戰神器了!”

收起了玩笑之心,秦勇一本正經道。

“朕就知道你想以此來要挾朕,但你別忘了,雷火霹靂彈還剩下不少,而馬蹄鐵朕也已經見過了實物,只要有實物作為參照,軍器監和工部的工匠們肯定能仿製出來!”

“那可未必,雷火霹靂彈的配方複雜至極,這世上除了我之外沒人知道,至於馬蹄鐵...只要花費些時日,要想仿造出來確實不難,可眼下我大唐與突厥開戰在即,最缺的就是時間。”

“所以你承認自已是在威脅朕了?”

眼神凌厲的瞪著秦勇,李二語氣中充滿了怒意。

“這不能說成是威脅吧,我只是想自保而已,再說了,您既是我岳父,又是大唐皇帝,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威脅您啊。”

“你不敢?一聲不吭就帶著李崇義他們六個滅了突厥使團,還將突厥客館夷為了平地,再加上數天前斬巫鐸一臂,你前後兩次大鬧鴻臚寺,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

李二大聲怒斥。

早在數天前秦勇第一次大鬧鴻臚寺時,他就想將人叫進宮好好罵一頓了。

由於御醫甄志秉診斷秦勇身受重傷,急需靜養,所以他才暫時放了秦勇一馬。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前後才不過數天功夫,秦勇居然又跑到鴻臚寺大鬧了一場。

而且這一次鬧出來的動靜實在太大,連他這個皇帝想幫忙擦屁股,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屬實令人憤怒。

“陛下,您要這麼說就有失公道了,我承認今天所做之事,確實有欠妥當,可話又說回來了,突厥使團被滅,對您而言又何嘗不是件好事呢,至少跪在兩儀殿外的那幫腐儒,不會再讓您為難了,不是麼?”

面對李二的怒斥,秦勇表現的相當淡定。

他料定對方即便不看李麗質的面子,看在雷火霹靂彈和馬蹄鐵的份上,也肯定捨不得拿自已怎樣,為此,他連如何為自已脫罪的法子都想好了,只等對方息怒鬆口。

知道一昧發怒,對秦勇這種無賴起不了什麼作用,李二冷言嘲諷道:“照你這麼說,朕是不是還得好好封賞你一番啊?”

“封賞就不必了,我這既是臣子又是女婿,為您分憂解難是應該的,絕不圖封賞,像我日前無償貢獻秦氏製鹽法、為內帑提供百萬銀錢資助,不也沒向您邀功請賞不是...”

“你...你這是在埋怨朕有功不賞?”

“沒有,絕對沒有,誰不知岳父大人您是千古罕見的明君,怎麼可能有功不賞呢,最多也就是忙於朝政一時給忘了,不過這不打緊,都是自家人,賞不賞的我真的無所謂。”

“無所謂個屁,你當朕聽不出來你語氣中的埋怨麼!”

“父皇,這就是您不對了,為人君者,當賞罰分明,秦勇立了大功本來就該賞,是您自已給忘了,怎麼反還怪人家埋怨您呢!”

自秦勇身後探出了半個腦袋,李麗質滿臉委屈的替秦勇鳴起了不平。

“賞罰與否,朕自有計較,此乃朝事,哪有你說話的份,趕緊給朕出去,否則別怪朕狠心廢除你倆的婚約!”

對李麗質胳膊肘往外拐的行為很是生氣,李二惱羞成怒的威脅道。

沒想到自家父皇竟會拿廢除婚約來威脅自已,而且一點不像是在開玩笑,本來還想留下幫秦勇助威的李麗質頓時露出了為難之色。

“長樂,你先出去吧,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知道李二肯定是有話想單獨跟自已說,秦勇轉身衝著李麗質笑道。

見秦勇語氣中充滿了自信,李麗質雖然還是有些不放心,但在猶豫了一下後,最終還是妥協退出了後堂。

李麗質一走,李二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冷了三分:“秦勇,現在只有我們翁婿二人在場,你跟朕說句實話,這些天你是否因當日在刑部大牢遭遇襲殺一事,一直在心中埋怨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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