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在老子面前裝了,我問你,你到底為何與那突厥王子大打出手?”

看著被自己踢的齜牙咧嘴的秦勇,秦瓊心情舒緩不少,直接問起了正事。

對秦瓊這個名義上的老爹,秦勇自然沒有太多顧忌,當即便將巫鐸垂涎欲齒色眯眯盯著李麗質看的事情說了出來。

得知事情真相後,秦瓊先是一愣,旋即氣不打一處來道:“就因為這個?”

“就這還不夠?”

本以為李麗質好歹也算是對方未過門的兒媳婦了,見秦瓊竟一點也不在意,秦勇頓時黑起了臉,他早已將李麗質當成了自己的禁臠,不覺得自己衝冠一怒為紅顏有什麼不對。

“不是不夠,而是你太...太沖動太沉不住氣了!”

秦瓊一臉鬱悶道:“現在陛下和皇后只是口頭答應將長樂公主賜婚給你,並未正式下旨賜婚,在這種情況下你為了長樂公主和突厥使臣起衝突,就算你佔情佔理,那些不明真相之人也只會覺得你小題大做闖了大禍!”

“什麼意思?我沒太明白。”秦勇疑惑的撓了撓頭道。

“你搞那些旁門左道精的跟猴一樣,怎麼現在這麼簡單的事反而看不通透呢,我問你,就我大唐眼下的實際情況而言,若真與突厥開戰,你覺得滿朝文武支援開戰的人會有多少?”

“這個...巫鐸那蠻子揚言他突厥有五十萬可戰之兵,且個個皆是驍勇善戰之輩,若現在與突厥開戰的話,朝中武將不好說,那些一心求安穩的文臣絕大部分肯定極力反對。”

“那不就是了,實話告訴你吧,突厥使臣此番入京,名義上是請求換糧來的,說要用牛羊一千頭戰馬一千匹,跟我大唐換糧五百萬石。”

“多少?一千頭牛羊外加一千匹戰馬,要換五百萬石糧,它狗日的怎麼不去搶啊!”

秦勇氣的忍不住爆出了粗口。

牛羊馬在大唐雖然精貴,可三千之數與五百萬石糧相比,那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

大唐一石約等於一百二十斤,五百萬石便相當於六億斤糧,如此多的糧食,一旦換給了突厥,別說會讓本就受旱災影響的大唐更加缺糧,最為主要的是,一旦突厥用這批糧食對大唐發動戰爭,這會讓處於劣勢的大唐更加被動。

“人家說是換糧,可實際上本就是衝著搶糧來的,只不過是換了套較為體面的說詞罷了,若非如此,你以為陛下剛才在屋內為何責怪你與突厥使臣交惡,他也是被逼的沒辦法。”

秦瓊語重心長的說道。

“那...那陛下打算怎麼辦,難道真換糧給突厥不成?”

秦勇略作沉默後,緊皺著眉頭問道。

“具體是答應還是拒絕,為父也不清楚,不過聽你李靖叔父說,突厥使臣剛入京,頡利可汗便發兵十萬向幷州逼近了。”

“幷州?那不是李勣叔父坐鎮的地方嗎,難道突厥打算換不到糧,就直接向我大唐開戰?”

“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事麼,所以一旦朝中那些主和的文臣得知你與突厥使臣交惡,肯定會拼了命的狀告彈劾你,你啊,到底還是年輕氣盛,行事太過沖動了。”秦瓊面露責備道。

“這也不能怨我啊,我又不知道形勢已經嚴峻到這種地步了,再者說了,我就不信咱陛下會這麼糊塗,明知道一昧委曲求全只會養虎為患,還答應換糧給突厥!”

“陛下自是不甘委曲求全之人,但你別忘了為父今早跟你說過的話,形勢比人強,陛下縱有心與突厥一戰,可朝中諸事也不是由他一人說了算的,最關鍵的一點還是缺錢;

對了,說到缺錢,你任命的酒莊總管事張大慶是怎麼回事,陳小川跟我說酒莊開肆的一切事宜,你全都交給他辦了,連我原本想好的秦酒宣傳之策也給改了。”

提及更改宣傳之策,秦瓊臉上明顯露出了一絲不悅。

按照他原本的設想,他準備借自己翼國公秦瓊之名親自給秦酒命名,好以此開啟秦酒的名氣;

結果聽了陳小川的彙報後他才得知,隨著秦勇要搞什麼慶典,今天的開肆儀式壓根沒他什麼事了。

對自己招攬張大慶和馬驍,包括在刑部大牢內險遭襲殺的事,秦勇早就想跟秦瓊說了,見對方主動問起,他也沒有隱瞞,當即便將一切全都托盤而出;

當然,有關自己猜測幕後主使極有可能是太子李承乾的事,秦勇並沒有說出來,而是將責任全都推到了博陵崔氏和太原王氏的身上。

倒不是秦勇怕李承乾報復,主要是他目前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什麼,畢竟當事人崔明和王琨已經死了;

另外以秦瓊的爆脾氣,若是得知李承乾要弄死自己,保不準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來,到時候不僅李二和皇后,就連李麗質臉上也會很不好看。

“什麼,就因為崔平和王昌被陛下削了官職,太原王氏和博陵崔氏就要弄死你,他們真以為我秦瓊老了,提不動刀了嗎!”

一切如秦勇所料,得知他在刑部大牢的遭遇後,秦瓊憤怒的當場暴走,那股自戰場多年拼殺所孕育出的殺氣,在沉寂多年後徹底爆發了出來。

“爹,你先別急著動怒,事情雖然是因崔平和王昌而起,但是不是崔家和王家在背後謀劃還尚未可知,眼下崔明和王琨已死,刑部也斷了往深處查的線索,這口氣咱們只能嚥下去。”

生怕秦瓊火爆脾氣上來,拎著雙鐧就跑到崔王兩家在京城的分支府上去大開殺戒,秦勇連忙開口平復其情緒道。

“嚥下這口氣?你個混賬東西到底是不是我秦瓊的兒子,不論在背後謀劃的是不是崔王兩家,崔平王昌和崔明王琨這四人,總歸都是他崔王兩家的族人,他們兩家休想脫離干係!”秦瓊越說殺氣越盛。

“我當然知道崔王兩家脫不了干係,可問題是像他們這樣的頂級門閥,連陛下都拿他們沒辦法,且不說咱們沒有確鑿證據,就算有證據,咱們又能拿人家怎麼...”

“世子!!”

秦勇話音未落,馬驍突然著急忙慌的找了過來,在見到秦瓊後,還不忘恭敬的補了句:“見過公爺。”

看著一臉急切的馬驍,秦勇暫時失去了繼續開導秦瓊的興趣,他直接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客人們都來的差不多了,老張準備開始舉行開肆儀式了?”

“是可以開始了,不過張老...張管事遇到了一件難以抉擇的事,希望在典禮開始前先徵詢一下世子的意見。”

“何事如此急切?”

“是這樣的,趙郡李氏、博陵崔氏、范陽盧氏、太原王氏這四家在京城分支的家主不請自來,他們跟張管事說,希望能拿下酒莊現存所有秦酒,還說以後酒莊產出來的秦酒他們也全都包了。”

知道秦瓊不是外人,馬驍沒有絲毫隱瞞,迅速說明了來意。

“五姓七望一下來了四望,呵呵,想聯手壟斷秦酒生意牟取暴利,想的可真美!”秦勇不屑冷笑。

“對了世子,他們四家還說,價格可以在現有基礎上多漲五貫錢一罈,張管事本來是想當場拒絕的,可考慮到這四大門閥手段通天,不敢輕易得罪,所以特地讓我來請示一下世子。”馬驍繼續補充道。

“用不著請示,直接拒絕他們!”

秦勇想也不想的直接做了決定:“另外你讓老張別再晾著賓客們了,既然人都來的差不多了,直接按計劃開始吧,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秦酒的售賣神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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