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
獨孤義記憶中的第二個字型越來越明顯,就在他都要看清楚的時候,眼前的一切轟然破滅。
他感覺到有一股強橫的力量,將他意識強行拽了出去。
“噗!”
猛然睜開眼睛,一口濁血噴濺出來。
眉心劇烈跳動,太陽穴也突突突直跳,感覺整個腦袋要裂開了了一樣。
獨孤義滿是不解的看向塗山女嬌:“前輩,就只差一個字!就只差一秒!”
“就算只剩下半秒,也絕對不能繼續下去了!”
塗山女嬌輕輕的撥出一口氣:“你可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因為你,整個青丘秘境都差點崩潰!”
“啥玩意?”獨孤義往嘴裡塞了兩顆丹藥,全力運轉九陽神功和九陰真經,快速恢復遭受的反噬之傷。
聽到塗山女嬌的話,他第一想法是這老太太是不是跟他擱這碰瓷兒呢?!
我就治個病而已,怎麼著就變成毀天滅地的大魔頭了?!
不過隨著元神反噬的傷勢恢復了一些,他的腦子也逐漸清醒了過來。
這位是個什麼身份?
啥玩意都不缺,哪裡看得上自已這仨瓜倆棗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獨孤義抓了抓頭髮,看向老哥。
獨孤仁直接攝出一縷神識記憶,彈入了獨孤義的眉心。
透過神識記憶,獨孤義清晰的看到和感覺到了先前那種地動山搖,整個世界都在震顫的感覺。
“臥槽?!這是我弄的?!”
他整個人都傻了!
一個人撼動整個世界?
自已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牛了,自已怎麼不知道?!
“你一直看不清的那個名字,是一個絕對的禁忌!”
塗山女嬌俏麗的容顏嚴肅異常:“那是從規則層次的改變,一旦這個名字出現在這世間,主神們的封殺就會失效,限制的規則破滅,便會引起剛剛那種連鎖反應!”
“這還是沒有成功所造成的反應,如果剛剛你真的看清楚了全部,說出了那個名字,不只是青丘,即便是白玉京都會遭受到巨大的衝擊!”
“而且你根本不知道你剛剛的處境到底有多危險,你的泥丸宮已經幾近崩潰!”
“雖然有一股奇異的力量一直在保護著你,但真要是任由其發展下去,沒有個十年八年的你也根本別想恢復!”
老太太說的那股奇異的力量,獨孤義知道肯定是面具哥在全力撈他。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一個名字而已,竟然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還如此嚴重。
“你說你看清了一個字,那是什麼字?”塗山女嬌問道。
獨孤義有些尷尬的偏開視線:“我不知道那字兒念啥……不過我知道怎麼寫!”
他用劍氣在地上刻畫出一個‘蚩’字。
塗山女嬌看了一眼,然後就偏開了視線。
看不懂。
獨孤仁湊近了看,對著那個字比劃了一下說道:“這個字念‘chi’平聲。氓之蚩蚩,抱布貿絲。”
獨孤義兩眼發亮豎起大拇指:“厲害!”
獨孤仁雙手負背得意洋洋:“那必須的!要不然怎麼我是你哥呢!”
“蚩……”獨孤義咬著手指,又是一種想要脫口而出的感覺。
但是第二個字卻卡住了,怎麼也說不出來。
塗山女嬌也喃喃一念,但是腦海中卻空空如也,找不到任何有關的資訊。
不過這也很正常,這名字的主人太過於古老,在被諸神封殺後,後世再無其傳說留存。
自已不知道也正常。
塗山女嬌揉著眉心:“不要再繼續追尋這個名字了,至少在你達到十境擁有自保的能力之前,不要再繼續了。”
“我有些乏了,讓……”
話未說完,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感應到青丘之外有兩道強橫的氣息正在強行衝陣。
這氣息有些熟悉。
她看了獨孤義一眼,最後撤去結界,轉身朝著院外走去。
“前輩,您去哪?”獨孤義連忙問道。
“我要去處理點事情,讓晨曦帶著你們去休息。等一下無論發生了什麼,聽到了什麼,就老老實實的待著,不要亂跑。”
塗山女嬌扭頭又對塗山晨曦交代了幾句,隨即便消失在原地,化作一抹流光朝著天邊飛去。
“什麼意思?秘境外面是出什麼事兒了麼?”獨孤義察覺到了異樣。
塗山晨曦對著流光消失的方向望了許久,心中默默祈禱和期盼著。
轉身看向獨孤義和獨孤仁,做了個請的手勢:“請二位貴客隨我來吧。”
獨孤義沒有動:“青丘國主可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塗山晨曦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秘境外面來了兩名不知身份的強者,祂們正在強行破陣。”
“不過二位不必擔心,老祖宗既然說了她會解決,便一定沒有問題。”
塗山晨曦對塗山女嬌的信心很足。
她並不知道外面的那兩名強者是什麼身份,又到底是何境界。
但她相信,只要老祖宗出面,就沒有解決不了的難題。
“不會是衝我來的吧?”獨孤義心裡犯嘀咕。
他總覺得這個時候突然有強者跑來青丘,不像是一個偶然。
要不要去看看呢?
如果外面的人真的是衝他來的,青丘因他而受到無妄之災,他心裡多少會有些過意不去。
可這會要是出去了,沒準就是純添亂。
“國主這裡可有看到外面的方法?”獨孤義問道。
塗山晨曦點頭:“有。王宮之中有一面影壁,可以連通秘境外面的桃樹,讓人看到外面的景象。”
……
兄弟二人跟著塗山晨曦回到了青丘國王城,透過對方所說的那面影壁,連通了外面的擎天桃樹。
終於是看到了外面闖陣之人的真面目。
一個人面虎身,九條尾巴。
另一個人面虎身,九個腦袋。
看到那九頭巨虎,獨孤義想起了巴渝市和那個三青鳥一起出土的器座,不禁眼皮子一抖。
“開明獸……”
得嘞。這下子幾乎實錘了。
外面的這兩個大傢伙,就是衝著自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