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安排一名軍醫給月薇將軍”莫宴回到營中便高呼道,說完便一頭扎進營帳,絲毫不理會滿臉疑惑的眾將士。

“多謝莫將軍”月薇將軍對著莫宴遠去的背影回禮道。

回到營帳的莫宴半天還平靜不下來,他們交戰之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有莫宴和那位月薇將軍知曉,因為他們已經遠離了營地,眾人只能依稀看到他們的身影,也知道他們有短時間的停戰。

莫宴的心跳從未有此刻這樣不正常過,從他看清月薇的樣子開始,有一種東西好像從內心裡滋生出來。

“你是女人”莫宴問道。

“是又如何”月薇將軍毫不避諱道。

莫宴看著懷裡的人,不知如何是好,如若放手,勢必會摔在地上,但是不放手,此人是女子,他這樣抱著實為不妥。

正在莫宴糾結之際,月薇掙扎著從莫宴懷裡逃開,又欲揚鞭,卻不料失去重心就要摔下馬背,駿馬疾馳,莫宴顧不得其他,一把將人撈起,穩穩的固在懷裡,不料那人一個勁兒的掙扎,如玉的小臉竟在莫宴的脖間蹭來蹭去,一瞬間,莫宴血氣上湧,勒住駿馬,回手便將懷裡人兒的腦袋穩穩的倚在肩頭,側臉在耳邊道“別動”。

“放開我,放開我”懷裡人兒還是在一個勁的掙扎。

“嗯啊”莫楓不由得吸一口冷氣,原來是懷裡的人兒在他的肩頭咬了一口,已經滲出血來了。

莫宴無奈道“我問話,你老實說,我就把軍醫借給你,我們不要打了”,懷裡的人兒這才安靜下來。

“你說話算話”聲音從耳邊傳來,就連呼吸莫楓也感受的一清二楚。

不捨的放開懷裡的人兒,兩人就這麼尷尬的坐在同一匹馬上,誰也沒有動。

“你叫什麼名字,你是誰,為什麼要用軍醫”莫問趕緊一股腦兒的提出問題,想著注意力。

“我就叫月薇,是將軍,也是,也是蒼月的公主,我的弟弟病了,我必須要找人給他醫治”月薇低聲,雖有遲疑,但還算完整的說道,臉上的表情痛苦又無奈。

“你既是公主,難道蒼月沒有醫者”莫宴疑問道。

“你大夏既然圍困我蒼月便知道現下的蒼月皇后是去年才冊封的吧”停頓片刻,月薇才繼續道“沒錯,我和弟弟便是前皇后所生,現下新皇后懷有身孕,馬上就要降生了,我弟弟此次的病情來的突然,宮裡的御醫全部被召去皇后殿待命,街上的醫館全部閉店,我是被逼無奈,才前來借醫者”月薇說著已是眼角含淚。

莫宴於心不忍,連忙問道“此事恐怕另有蹊蹺,你弟弟還在蒼月嗎”。

“不,或許現在沒有比要待在蒼月更加危險的了,我不會把我弟弟留在那裡的,我已將我弟弟帶出城,就安置在城外的小樹林”月薇輕聲說道。

莫宴一手摟過月薇的細腰,輕輕一帶,月薇便到了莫宴的背後,“坐穩了”莫宴說著便催馬前行。

月薇不自然的摟上莫宴的腰身,抬頭便看到了肩上的血印,“對不起”月薇輕輕的在莫宴耳邊說著。聲音輕的彷彿可以被微風帶走一樣,但是莫宴還是聽到了,雖然他嘴上沒有說話,但是心裡有種異樣的情緒在慢慢生長。

眼看快到大營,莫宴猛地回頭,“我叫莫宴,有需要隨時來找我”。月薇微愣,不明白莫宴的用意,驚訝中竟沒有說出一句話。直到莫宴進來營帳,她才反應過來。

看著懷抱藥箱的軍醫,月薇便也顧不得其他,趕緊將醫者扶上馬,莫宴雖然進入營帳後便再也沒有出來,但月薇臨走還不忘高聲說了一句“多謝莫將軍,稍後便將醫者送還”。

一行人很快行至一片小樹林中,只見一個小小的茅草棚裡躺著一個不到十歲的小男孩,醫者父母心,軍醫趕緊上前一步檢視男孩的情況,小男孩此時已不省人事,軍醫翻看小孩的眼睛,檢視男孩全身,隨後才捏住小孩的手腕,診脈完畢,軍醫一臉的心疼,氣憤道“如此孩童,竟下如此毒手,簡直枉為人”。

“軍醫,我弟弟到底如何了”月薇焦急的問道。

“令弟是否近日都感到身體不適,渾身疼癢,身體有潰爛之狀,也無食慾,甚至徹夜難眠”軍醫問道。

“正是如此”月薇回答。

“那邊是了,將軍莫急,現將此藥丸讓患者服下,此症非尋常病症,實為長期服用身體所不能接受之物所致,讓患者飽受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摺磨,一般成年男子都無法忍受,況且還是一個孩童,實為殘忍,如此急症,大多是一次性服用過多,多為人為因素,不知將軍可有仇家”軍醫既疼惜又無奈的問道。

月薇面色難看,但沉默不語,半晌才道“此藥丸便可救我弟弟性命”。

“非也,此藥丸只可緩解症狀,若要根治還需一味藥材”軍醫道。

“什麼藥材,只要你說的出來,我便一定找來”月薇堅定道。

“此物在我洛城非常常見,但東方卻頗為珍貴,如若是有人有意為之,恐怕你在蒼月是找不到此物的,但是眼下我軍中應有,你可試著向莫將軍求取,但是此藥在我軍中也用處頗多,不知是否還有留存”軍醫道。

“是何物”月薇問道。

“是一株名喚板藍的植物的根莖”軍醫道。

“得到此物需如何服用”月薇抱著弟弟滿眼心疼道。

“與藥丸一同煎煮,服用湯劑,將藥渣塗抹在患處,三日便可痊癒”軍醫道。

月薇謝過軍醫便差人將其送回,隨後遣人回到蒼月前去購買藥物,正如軍醫所說,一整天竟未能在蒼月境內找到一株。所有藥店竟不約而同的說已經賣完了,又不知是賣給何人。

月薇苦笑一下,摸摸昏睡的弟弟,道“姐姐一定會救你的”。

軍醫回到大營便向莫宴一五一十的說了月薇姐弟的境況,不忍道“現下雖快要入夏,但山林裡陰暗潮溼,不到十歲孩童的身體已有多處潰爛,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就算得到醫治,怕是也要留下不小的隱疾”。

“來人呢,在離營地百米處搭建一處帳篷,預備一些食物”莫宴臉色鐵青道,來人看到莫宴的臉色也不敢多問,連忙照辦。

剛剛入夜,月薇便來到莫宴的大營外求見,只見軍醫走了出來,不等月薇說話,軍醫便指著不遠處的帳篷道“將你弟弟接到此處,我們將軍說了,等他回來,如果你們在這個帳篷,他便提供藥材,如果沒人,他便不管了”。

月薇看看不遠處嶄新的營帳,內心瞭然,拜別軍醫,快速的將弟弟接到了新的營帳,看著應有盡有的食物和用品,就連床鋪也是嶄新的,月薇從內心裡謝過莫宴。

此次她前來只帶了十名兵士,其餘追隨她的兵士,月薇都安排他們悄悄的潛回蒼月了,她知道她是敵對國的公主,大批人馬在大夏的大營旁也不合適,此舉,她想告訴莫宴自己不會和他為敵。

直至深夜,莫宴才回到大營,原來他是去東支取藥材去了,因為他的大營裡本身配備的就不富裕,近期也已經用完了,只得去東支求援。

看著莫宴身旁的戰馬,月薇知道它是經過長途跋涉的,大恩不言謝,她只是雙手抱拳,深深的向莫宴鞠了一躬,並未說話,就在莫宴轉身要離開時,月薇回過頭輕輕的問了一句“還疼嗎”。

莫宴一時間有點茫然,直到月薇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莫宴才不自覺的笑著道“無妨”,月薇也不自覺的笑了,莫宴一時間竟看的入迷了,就在月薇轉身離開很久後,莫宴才回過神來,手不自覺的附上肩頭,“斯”一瞬間齜牙咧嘴,但卻笑道“疼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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