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亮一行是在莫楓十萬大軍開拔的三日後出發的,畢竟是成百輛車的輜重,吳亮他們就是想快,也快不了多少,一路上總是有人來來回回的彙報著前方的狀況,對於莫楓大軍的行進速度,吳亮倒是理解的,心裡想到“沒有十足的把握,莫楓不會那麼著急的去送死”。

“玉暖軒”中的四十名暗衛,同樣也是三日後出發的,原本他們可以儘快趕上莫楓,但是,突發狀況讓他們不得不私自修改了行程。

原來四十名暗衛是在吳亮走後的那天夜裡出了城,正好前幾日洛城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雨,泥濘的地面到今日才算微幹,但是泥土還是鬆軟的,單單是人,行過之後便會留下明顯的腳印,更別說裝滿糧草的馬車,但是更為奇怪的是,車轍印深深的嵌在泥土之中,彷彿有千斤重一樣,為首的暗衛蹲下仔細檢視,眾人也覺的此事不尋常。

為首的暗衛開口道“將軍原本命我等在皇城保護長公主,但現下長公主之令我等也不得不從,既然運糧隊也是去往東方五城的,我們何不暗中跟著運糧隊,如果有敵軍來襲,我們也可出手相助”,說著頓了一下,又道“就算是這支運糧隊伍有問題,我們也可在途中監視,一但有個風吹草動,好前去彙報將軍知曉。

眾人點頭表示認可。

夜色如一塊沉甸甸的綢帷,輕輕地覆蓋著大地。天空中,一輪明月高懸,灑下的銀輝想將整個世界照亮,怎奈如墨般的稠帷將月色遮了去。就連星星點點閃爍在夜空中繁星,也只是有氣無力的眨眨眼睛,不能讓這夜色更清明一點。

萬籟俱寂,只有微風輕撫著樹葉,發出微弱的沙沙聲。遠處的蟲鳴聲和偶爾傳來的狗吠聲,更凸顯出夜晚的靜謐。這裡是洛城的郊外,街道上的微光已經無法照亮這遙遠的路途,四十人瞬間隱沒在夜色裡。

夜,靜得令人窒息。郊外的寒風呼嘯著,彷彿要撕開這漆黑的夜幕。在這寂靜的黑暗中,有一群身影悄悄地穿梭而過,他們身著黑色的緊身衣,臉上戴著面具,只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

他們個個身手敏捷,訓練有素。他們輕盈地跨越田野和溝渠,穿梭在樹林和灌木叢中,彷彿與黑夜融為一體。他們的步伐輕盈而穩健,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只有輕微的呼吸聲和風聲在黑夜中迴盪。

三日後的夜裡,將軍府常年關閉的東側門傳來輕微的敲門聲,兩長一短,輕叩三聲之後總要停上一陣才會繼續響起,再次響起的聲音依然是兩長一短。

東側門靠近陳叔的臥房,平日裡鮮少有人來,這裡離主院比較遠,哪怕是有敲門聲,一般也吵不到主院,其實在敲門聲第一次響起的時候,陳叔便醒來了,只是他沒有第一時間去開門,因為這個敲門聲是陳叔與莫楓兩人的暗號,此時莫楓應是在去東方五城的途中,突然有人敲門,陳叔唯恐是無知小兒無意的行為,便沒有第一時間理會。

直到門外的聲音第三次響起,門內才傳出兩短一長的敲擊聲予以回應,聽到回應,月慎趕緊再一次敲響兩長一短的節奏,陳叔這才開了門。

“你是陳叔嗎,我是月慎”月慎道,月慎在將軍府的時候雖然年幼,但是他是見過陳叔的,所以認得出他的樣子。

“月慎公子,快快請進”陳叔看到月慎一身百姓的裝扮,便趕緊開啟門,讓月慎進了來。

“公子可是見過我家莫楓將軍了,只是公子為何這身打扮”陳叔不由問道。

“說來話長,陳叔,月慎又要事相告”月慎面色緊張道。

陳叔在月慎胳膊上輕輕按了一下,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陳叔將月慎帶進屋內,將屋內的炭火燒的更旺一些,拿了自己的棉衣給月慎披上,倒了一杯熱茶給月慎,這才開口道“是何要事,公子且說來”。

月慎顧不得喝手裡的熱茶,將茶杯放在一邊,從腰間取出那封油紙包裹的信件道“這是莫大將軍給大夏朝廷的信件,回來的途中我遇到了楓哥哥,他讓我找你,說你可以安排我將此信件送入皇城裡的那位”。

陳叔再次將熱茶遞到月慎的手中“先喝杯熱茶暖暖身子,此時已經深夜,明日我想想辦法”。

月慎這才輕呷了一口熱茶。

陳叔開口道“今晚你收拾一下就在這裡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帶公子去見老婦人,這許久未見,老婦人甚是惦念小公子呢”。

月慎臉色未變,開口道“皇城之事未了結之前,我還是先不見老婦人吧”。

說完抬頭看了看陳叔道“可能除了老夫人之外,府上的其他人也最好不知道我已回到了洛城”。

陳叔沒問太多,他自是瞭解的,只是出於對莫大將軍和兩位公子的關心,陳叔猶豫半天還是開口道“不知大將軍和兩位公子現下如何,聽聞你姐姐已經有孕在身了”。

月慎內心也是非常擔憂的,靠口道“蒼月城苦守半年,幾乎到了彈盡糧絕的境地,才不得不拼死趟出一條血路送百姓出城,我是護送百姓出來的,姐姐和姐夫卻被困在了蒼月城,危在旦夕,我回來送信之時,大將軍帶領大軍攻入了蒼月城,此時怕是正在和叛軍斡旋,希望楓哥哥早日趕到,好助他們脫困”。

“是將軍主動進的蒼月城,進入敵軍的包圍圈嗎”陳叔再次問道。

月慎道“大營的所有物資,大將軍也一併帶入了蒼月城,想來他也是有計劃的”。

陳叔點了點頭,心裡踏實了不少,開口道“你且先休息一下,我去幫你準備些吃食,這一路定是遭了不少的難”。

月慎連忙道“陳叔,隨我一起回來的還有三千人馬,他們此刻還在城外,都是商隊的模樣,原本這些將士都是西山大營出來的,有人提議回去,我是攔了下來的,想先聽聽您的意見”。

陳叔想了想開口道“此時深夜,要出城門恐有不便,明日一早,我便安排人將這三千人馬安置妥當,這三千人馬此時確實不適合再回西山大營”。

這麼多天,月慎總是提著一口氣,哪怕是有時候確實不便行走,只得臨時安頓下來,也會找個小店打尖休息,但是心裡從來都沒有踏實過,更別說閤眼休息了,此時人到了將軍府,總感覺心中一塊巨石終於落地,也顧不得渾身髒兮兮的衣物,原本只是想著在床邊靠一下。

可是,當陳叔端著吃食進來的時候,月慎已經合衣躺在床上睡著了,只是雙手還是抱在腰間,似乎護著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

陳叔看看手裡的吃食,再看看床榻上的月慎,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吃食放在桌上,走到床前,輕手輕腳的拉起被子幫月慎蓋好。

天色微亮之時,月慎才被飢腸轆轆的感覺驚醒,心裡還想著怎麼陳叔準備吃食去了這麼長時間,起身仔細看看窗外,原來自己已經睡了一夜,看到房裡的木桶和床邊的衣物,就連桌上也放著被遮蓋起來的食物。

這一夜不知陳叔已經將飯菜熱了多少回,月慎摸了摸溫熱的飯菜,趕緊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陳叔聽到房內的動靜,便走了進來,月慎正要打招呼,陳叔示意他好好吃飯,不用理會其他。

陳叔摸了摸木桶裡的水,出門又拎了兩桶熱水倒了進去,道“慢慢吃,木桶裡的水現在比較熱,你用過餐後休息片刻正好,洗洗換上床頭的衣物,我晚些再來找你”。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緣系開封

沐藍汐月

穿成惡婆婆後,我爆紅娛樂圈

阿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