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荼蘼把從姑娘們身上取下來的繩子遞給藍麟,讓他把老頭捆上,再環視一下屋裡有沒有什麼可用的。

終於在一個角落裡發現屋裡唯一結實的桌子上發現一個小罐子。

從使用痕跡上來看,還沒少用呢,開啟罐子還有半罐子多,應該就是那兩個打手說的迷藥了吧。

水靈看她拿著一個罐子出神,上前看看,拿過蓋子聞了聞,差點就仰過去,幸好被刁白接住了。

還好吸入的不是太多,被刁白拍醒了,見眼神還是有點渙散,沈荼蘼拿出勁涼薄荷糖塞進她的嘴裡,眼神一下子清明不少。

可能是刁白的手勁有點大,水靈一直捂著臉。

“啥你都聞聞,摔懵你”刁白恨鐵不成鋼的伸出手指,要教訓一下水靈。

水靈不以為意的移開頭,躲避刁白戳她頭的手指。

沈荼蘼接過蓋子,將瓶子蓋上後放進衣服的口袋裡。

“撲通”藍麟一腳把衍叔踹到地上,振起一片灰塵,把地上的眾人嗆得咳嗽。

“荼蘼,你說的喪屍在哪”

“你把炕蓆掀起來就能看見了”

沈荼蘼翻身上炕,和藍麟一人抓住炕蓆的一角,一把掀開炕蓆,一股屍體腐爛的味道瞬間充斥整個小屋。

水靈更是直接跑到外屋,大吐特吐,刁白和何蕊臉色發白,第一是氣味燻的,第二是她們竟然和一個喪屍獨處在這麼小的一個空間裡一晚上。

幸好命大,不然就嘎了,也是幸好衍叔沒有直接把她們餵給他的兒子,不然真的就涼涼了。

掀開炕蓆土炕上還有一大片的鐵片,隱隱約約還能聽見喪屍嘶吼抓撓鐵板的聲音。

鐵片的重量可不輕,紅外線溫槍測不出下面的坑有多大,保險起見,讓站在地上的眾人先出去把風,避免喪屍竄出來咬人。

沈荼蘼拿出兩把鉗子,遞給藍麟一把,二人鉗好相對著一角,猛的一拉,身體隨之向後撤,以最快的速度拿槍指著鐵片下的洞口,洞口裡冒出黃色的煙,惡臭更加濃郁,就像鯡魚罐頭都變質了,臭上加臭。

倆人瞬間有一個共同的感嘆‘我靠大意了,臭,嘔’

藍麟經常到叢林裡極限生存也沒遇到過這麼臭的味道,臭到用袖子掩住口鼻,還不頂用,氣味無孔不入。

沈荼蘼更是燻到乾嘔,翻出防毒面具戴上,順便扔給藍麟一個。

門外的幾個女孩相互依偎在一起。

遠邊的天漸漸泛出魚肚白,預示著她們逃脫出死亡的命運,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刁白走到院子裡還有一點恍惚。

村子中的人還沒醒,四周青山環繞,呼吸的空氣也有種說不出的舒服,如果不是被綁來這,沒有喪屍的話,她真的會想在這養老。

“你沒事吧”牆角正蹲著一個人在那乾嘔那人一回頭是和她一起從學校一起逃出來的何蕊。

何蕊將胃裡的酸水都吐了出來,嘴裡都是苦味,想是把苦膽汁都吐了出來,嗓子眼火辣辣的疼。

旁邊的水靈情況能好點,不過也是蔫頭耷腦的,沒有精神。

三人只有刁白還能站著,不過她也想吐,出屋也有五分鐘了,感覺身上還飄散著屋內的屍臭味,揮之不去。

她突然想到網上的一個帖子說的是關於古代狩獵和對危險警示的內容,裡面的內容還記憶猶新,大致是這麼寫的:

如果你經常待的環境突然有一天讓你覺得不舒服,一定要跑,這是大腦皮層對危險的環境做出的危險預警,你沒發現的變化大腦就做出預警,提醒你這個地方並不安全,趕緊離開,有潛在的危險,這個時候趕緊走,不要停留,這也叫第六感,也是對獨居女性的警告。

例如指甲撓黑板的刺啦聲,有些人就聽不了,這個聲音是古代狩獵是頭骨被咬碎時的聲音很像,這是以前祖先用血的代價帶給我們大腦深處的警告。

同樣,如果你聞到一股臭味,讓你感到不適,下意識想要離開這,還不屬於熟知的豬牛羊肉的腐爛味,也不是魚的腥臭味,那麼你要注意了,這個地方可能大機率是發生了命案,你附近有屍體,同類對於同類身上的屍臭味有天然的抗拒性,你會覺得這個味道其臭無比,甚至離開很遠還會聞到,那麼請報警。

如果你不幸沾染到屍臭味,就算到通風的位置待上半天,你的鼻子還會若有似無的聞到,解決的辦法很簡單,就是去公廁走一圈,味道會少很多。

原理其實也很簡單,人類能夠排洩的地方足夠安全,大腦就會提醒你,你到達了一個安全的位置,說明這個地方人多,這個地方有人生存,臭味也會互相抵消,屍臭的味道就會減少很多。

(以上是我看的一個帖子,大概寫下來的,請不要帶入現實,謝謝)

刁白站起身環顧一週,發現門口牆角有一個旱廁,不知道效果會不會好,就將帖子的內容告訴了兩人,問要不要一起去試試,兩人齊齊擺手表示不想聞便便味,她們並沒有什麼力氣,不確定能不能走到那,現在還頭重腳輕呢,不知道是迷藥的事,還是餓的。

刁白其實也想方便一下,就自已去了,轉身的時候還嘟囔“那你們臭著吧,一會就沁入味了。”

抬腳就往旱廁走,其實她也是強撐的,胃裡翻湧難受的直不起來,緩慢挪步旱廁,旱廁是由幾塊木板拼的,也沒有門,是拿一個不知用了多久的破布當門簾,甚至上面還有洞,這樣的條件下有個能遮著點的地方方便就不錯了,刁白捻其相對比較乾淨的一角,把門簾掀了起來,裡面的味道也是不敢恭維“嚯!這老頭吃啥了,這麼臭”

兩分鐘後從裡面走出來,空氣終於好了不少,胃裡不再翻滾,精氣神都好了。

何蕊和水靈對視一眼,見她從裡面神清氣爽的出來還是有點不信,就在臺階上坐著哪也不去。

刁白感覺好多,進屋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見沈藍二人正蹲在炕上觀察炕上的洞口,鐵片被放在後面,地上的衍叔還在昏迷,沒有醒來的跡象,她上去踢了兩腳還是沒有反應。

炕上的兩人正在研究要怎麼把這個喪屍弄出來,刁白卻出了聲音“直接弄死不就好了嗎,你倆在這研究啥呢”

口鼻用袖子捂住發出悶悶的聲音,不怪刁白捂著屬實是太臭了。

“你們讓他活著出去隱患多大啊,咬到人了怎麼辦啊”

“不讓它這麼出去,得捆住,我們救完人離開誰能讓村民們說出他乾的壞事啊,後院的屍體有十來具,肯定不止他抓來的那些人,肯定還有村民,得讓他們知道,不能讓他只能不明不白的死了,把它弄死了,除掉後患,這個村長人面獸心,肯定是把這些村民當做他兒子的儲備糧了,以他在這個村的威望,不聲不響的叫來幾個人易如反掌”

沈荼蘼站起身伸了伸蹲麻的腿,她剛才又去後院看了,除了剛才她站在窗戶那看見的幾具骸骨,四角的泥土裡都有幾具骸骨,大機率是這些村民的,看骸骨她看不出來是多大歲數的,被掩埋的衣服看起來都是比較廉價,不過質量很好的幹活人穿的衣服。

“這老頭真噁心,兒子都不算是人了還用人肉喂,那些人何至於受著無妄之災”刁白憤憤不平,還要上去踹他。

“話也不是這麼說的,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想來這村長也是想兒子多陪陪他,只是用錯了方法,就算是可憐也不能抵消他造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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