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妃微微一笑,表示相信秦蒙葶的為人。“佛曰,人心善才會自然美麗,人心善待人才會真誠。(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葉一如來,一砂一極樂,一方一淨土,一笑一塵緣,一念一清靜。)善惡報應,眾生平等。”

“娘娘的意思是勇敢做自已,不要懼怕他人捏造的非議而為難自已。”繡玉擔心秦蒙葶聽不懂,耐心解釋道。

秦蒙葶愣住了,她不是信佛的人,自然悟不出很深的道理,只覺景妃的話像一溪流水從她心裡緩緩流過讓她靜心沉澱。

景妃看著她眼神意味深長,秦蒙葶小心翼翼詢問她自已該怎樣做才能消除她們對自已的誤會?

景妃淡淡道:“無須迎合別人,只待破繭成蝶的那一天,你便可煥然一新。”

真的會這樣嗎?秦蒙葶陷入片刻沉思。繡玉以為她想到了傷心事,不住安慰道:“悅佳人,人一生要經歷很多事,也許會痛苦會開心會迷茫,只要別人毀不掉你的意志,你就堅定信心往前走,只要跨過這個坎你會發現前方的路比回頭路更光明。”

秦蒙葶回過神微微一笑,“多謝娘娘一番忠告,你一席話讓我明白該怎麼做才心明眼亮。”

香依默默站在後面,一直傾聽她們的話,認為秦蒙葶已經勇敢跨出與人坦率交流的第一步不由開心。

對方指點迷津,聊了一會兒秦蒙葶看時候不早了,便起身溫婉道:“娘娘打擾您許久,時候不早妾身就先回去。”

繡玉眉目笑盈盈,詢問秦蒙葶不再坐一會兒,秦蒙葶不好意思留下,說要回院早點休息,明天好與師傅見面。

景妃不會強人所難,理解秦蒙葶初次來院的拘謹慎言,答應讓秦蒙葶早點回去,囑咐她路上圤路慢點。

秦蒙葶很喜歡景妃說話慢條斯理的聲調,高興的行禮告別。

秦蒙葶面帶微笑後退,慢慢走出廳門,香依為她重新整理好衣裝,“悅佳人,奴婢回去為你做好吃的菜。”

秦蒙葶梨渦淺笑,嬌嗔她調皮。兩人一前一後走在去往大門的路上,香依說道:“佳人,奴婢看玉昭容是真心和你做朋友,帶你來這邊,與景妃娘娘見面說說話。”

秦蒙葶想起繡玉幾次幫她,不由發出一聲笑。“姐姐善良美麗,沒有居高臨下的姿態,一直真誠對待我。今天她帶我來這裡說了這些體已話不枉姐姐的苦心。”

“奴婢也是這麼想的,以後有朋友做伴,古園深院佳人才不會孤單一人。”

秦蒙葶明白自已太孤僻沒有知心朋友,現在繡玉主動示好,她自然是不能錯過這個朋友。“我們以前缺乏溝通,彼此不瞭解對方現在才變得熟絡。香依,以前是我太自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是我做的不對。”

“佳人謹慎小心奴婢理解,其實別人不懂你的好。現在你改變了不少,奴婢為你感到自豪。”香依與她說說笑笑,拐過前方,香依立刻恢復婢女的恭敬,秦蒙葶察覺她的異常,轉視看去,那一眼一下讓她心靜止。

香依拉了拉秦蒙葶衣袖,低聲提醒發愣的秦蒙葶。“三公子走過來了。”

秦蒙葶迎面遇見古興寒,冰冷的面容讓她又驚又怕,連忙帶著香依退避一邊,鞠躬行禮。“妾身拜見三公子,三公子吉祥!”

古興寒英挺劍眉,一雙銳利的黑眸直射過去,盯得秦蒙葶大氣不敢出。

男人停下腳步,意外詢問秦蒙葶怎麼在這裡?

秦蒙葶低眉道:“三公子有所不知,我和玉昭容一同過來向娘娘請安,聽娘娘說了些話才回去。我是真心誠意過來拜見娘娘,別無惡意。”秦蒙葶臉上承受古興寒上下審視的目光,瞧著那張不苟言笑的面容,嚇得她趕緊解釋。

女人原因很簡單,古興寒難得和顏悅色。“母親好客,佛心仁慈。你們來陪她說說話也很好。”

秦蒙葶頜首輕語:“是,妾身得娘娘指點迷津,之前的困惑得以解決,實在感激不盡。”

“悅佳人不必客氣,母親希望繡玉和你在古園過得開心自在,不被煩瑣事所打擾,不受他人穢氣所影響。”古興寒說出的話雖冷漠,但聽得秦蒙葶心裡泛起一層漣漪。

秦蒙葶第一次和古興寒近距離說這麼多話,不知不覺改變了她對古興寒刻板的印象。原來他也是一個面冷心熱的男人。

“多謝三公子的話,妾身聽了從中學到很多東西。”

“那不打擾悅佳人回了。”

“不打擾三公子,妾身告退!”秦蒙葶等古興寒遠走,才起身抬頭。

香依見秦蒙葶不是之前那麼小心翼翼,由衷高興道:“佳人,你膽子變大不怕冷麵的三公子。我們在這裡待了很久回去罷。”

“古公子不像外表那麼可怕。”秦蒙葶不經意回頭一望,正好對視古興寒,男人也看向她,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嚇得她趕緊逃也似的走了。

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害怕,古興寒瞧著秦蒙葶這樣膽小,搖搖頭無奈笑了。

…………

祈琪在古園住了幾天,新鮮感一過,生活感覺枯燥乏味。沒有見到兩位公子她內心有些失落。

“小姐,二公子說晚上才有空陪你吃飯。”秋霞輕聲道。

祈琪慵懶坐在亭裡,靜靜趴在欄杆上望著晴朗的天氣發呆,古興義彷彿是抓不住的風一樣,對她若即若離,祈祺內心感到空虛。

她望向湖面無精打采。“王上什麼時候回來?這裡除了貴妃娘娘的人,二公子來陪我的次數越來越少,我一人遊園,其他人一概不熟悉,長時間待在這裡無聊。”

秋霞瞧見祈祺沉不住氣,趕緊輕笑。“小姐不要著急,娘娘喜歡你,想必已經在準備親事。”

祈琪忽然站起身走去長廊。

秋霞慌了,“小姐,你要去哪裡?奴婢陪著你。”

祈琪撇嘴道:“你讓我靜一靜。”

秋霞只能安靜跟在後面,偌大的空間讓祈琪一陣心煩氣躁。古園對她來說始終生疏,縱使舒芳把最好吃穿用度給她,祈琪只想花圓月下,與心愛之人共度美景。

她不想天天陪著舒芳嘮嗑,裝出一副溫柔賢淑,經常偽裝她心累。

祈琪思緒萬千,這時一個溫柔的女聲打斷了她。

“妾身給祈小姐行禮,祝祈小姐萬福金安!”花傾虹不知何時出現在這裡,嬌滴滴的聲音讓祈琪回過神,她盯著眼前如花似玉的女人,沒好氣道:“花佳人有禮了。”

她瞥過眼彷彿當這個寵妃如空氣。

花傾虹熱臉貼冷屁股,心一下冷了。她認為祈琪盛氣凌人,好心拉近關係她卻囂張,花傾虹也不慣她,不願過多接觸,直接告辭。“妾身不打擾祈小姐你,先告退了!”

喲,這妮子還敢擺譜。祈琪看出花傾虹的輕視,不由好氣又好笑。心道一個外妾竟敢瞧不起她,不由暗中踩了一下花傾虹的衣裙。

花傾虹毫不知情,往前一走猛地‘彈’了回來。摔倒的狼狽樣子讓祈琪哈哈一笑。“花佳人可要仔細看路,這地滑可不走眼的。”

花傾虹在曉巖的攙扶下難堪的起來,她轉身發現是祈琪的惡作劇,低頭一看衣裙上的腳印不由沉了眼,不滿瞪著祈琪道:“祈小姐,彷彿剛剛你踩著我的裙子我才摔倒了。”

祈琪視若無睹,面無表情把視線轉向別處,彷彿聽不見花傾虹的話。

花傾虹看出祈琪故意作弄她,語氣沒了耐心,白眼一翻,兩人僵持了幾秒。

“祈小姐如果一直無動於衷,誤了妾身去向貴妃娘娘請安的時辰,到時娘娘發火,這個責任是由祈小姐來擔嗎?”

“你在威脅我嗎,你好大的口氣!”怎麼還想讓我道歉,自不量力。祈琪第一次看花傾虹就不順眼,覺得她渾身上下透著狐媚,現在敢蹬鼻子上臉強硬祈琪更討厭。

“哎呀,這紗裙豔麗又豔俗,向娘娘請安太不知禮數。”祈琪居高臨下的眼神盯得花傾虹心裡發毛,氣得花傾虹迫不及待就走。

“花佳人你就這麼走了?” 祈琪摸了修長指甲,蔑視道。

花傾虹掃了一眼跟自已作對的祈琪,大戶千金的身份,讓她心裡有所忌憚,勉強擠出笑容道:“妾身多謝祈小姐高抬貴腳放我一馬。我趕時間,不便在這裡打擾你。”

“是不要妨礙我花佳人。你是聰明人,自恃貌美,稱古園第一美人,我真是孤陋寡聞呀。”祈琪端詳的眼神盯得花傾虹渾身不自在,嘴角透出暗諷的嘲笑,讓花傾虹忍著怒氣。“哪敢當第一美人的雅號,不過是姐姐們賞臉給我的稱呼而已。祈小姐尊貴之軀,我哪敢仰望。加上你渾身散發出來的優雅氣質妾身望塵莫及。”

花傾虹一張利嘴,自信的笑容說著好話,引得祈祺變了臉色。她慢慢走近她目光如炬,“你知道我尊貴的身份就好,二公子與我訂下親事眾所周知,他是我未婚夫,你應該懂得分寸少和他眉來眼去,若讓我看見免不了傳到娘娘耳裡。”

管你是寵妃還是美人,一律和古興義走近的女人祈祺都不會放過威脅別人遠離的機會。

花傾虹一臉驚愕,這個祈琪突然冒出來的這些話是哪裡聽的?完全有人汙衊她。“祈小姐,我和二公子之間清清白白,你是不是誤會了?”

出於女生直覺,美人容易招蜂引蝶,祈琪一臉不屑。“你當我好糊弄嗎?你這種做外妾的女人我見多了,習慣各種各樣的男人,逢場作戲習以為常。總是以美色示人攀得高枝,在人前耀武揚威,人後得瑟高調,最終在別人眼裡也不過是可以買賣的妾而已。”

你胡言亂語!這話戳中花傾虹心頭之痛,她難忍祈琪大小姐脾氣,義正言辭道:“祈小姐,你侮辱我不要緊,但王上喜歡我賜我雅號,無人敢質疑他的決定。你若這樣逞一時口快,這些不堪入耳的話傳到王上那裡,你猜他會有什麼反應呢?”

哼,拿王上壓我。祈琪樂意看見花傾虹氣急敗壞的樣子,目光似笑非笑。“你以為我怕你說給王上聽嗎?貴妃娘娘相信我,不會聽你一面之詞。”她與花傾虹擦肩而過,輕笑道:“你藏著什麼心思,我們懂得都懂。一個戲子出身的人,更應該嚴苛要求一言一行。進園還拋什麼媚眼,這些傷風敗俗的事萬萬做不得。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不要覺得寂寞了就敗壞名聲。”

“告辭了!”花傾虹聽她越說越離譜,鐵青著臉走了。

秋霞勸道:“小姐,你這樣與王上的寵妾過意不去,萬一她添油加醋說給王上聽,到時王上責難你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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