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血流的很快,不一會兒便將下面的床單給染紅了一片。

“你個瘋子!但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嗎?你要死也是要我嘗完你的滋味再死!”

陳家行扔掉床上的刀子,壓住沈知初血淋淋的手,正要壓過去時外面猛地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陳家行身體一怔,這種時候誰會來打擾他。

“老......老大,厲景深來了,我們攔不住他......”

陳家行聽到“厲景深”三個字,眉心一蹙只能暫時先放開沈知初,他過去正要開門。

手剛要觸碰門把,房門忽然從外被踹開。

陳家行一時不備,他身上還有傷躲避遲鈍了半分,也就是這慢的半分他被門撞到了鼻子,一股痠痛襲來,生理性眼淚迸發出來。

“幹!”陳家行罵了句髒話,捂住脹痛的鼻子,抬起腥紅著眼睛看過去,面前是一臉凶神惡煞的厲景深。

雖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可蛇怎麼也比不過龍,陳家行是頭一次與厲景深當面對峙,本以為只是個會做生意的小白臉但如今看來卻不止如此。

他身上散發著一股強大的威懾力,饒是見過不少場面的他也被他這番氣勢嚇得腿腳發軟,他後退兩步。

厲景深冷淡地瞟了他一眼,走進房間,入目是滿室凌亂,他嗅覺很好一進來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

而這股濃重的味道全是從沈知初那邊散發出來的,地上床上全是刺眼的紅。

沈知初滿身是傷,上衣凌亂血跡斑斑,而最為刺目的是她右手腕那道血淋淋的傷,剎那間他的雙眼被這刺目的血紅給染紅。

厲景深頭皮都被氣麻了,偏偏他喜怒不形於色,再怒,可到了臉上都是陰沉沉的笑讓人不寒而慄。

他一腳踢翻了陳家行,從他胯下碾過去,走到床邊把沈知初抱起來,手腕上的血流淌的洶湧,厲景深捏著她手腕不過短短一會兒便染紅了掌心。

“沈知初,我來接你回去了。”

沈知初奄奄一息,聽到厲景深的聲音,心裡從未有過的安定,她軟在他懷中扯了扯唇角:“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

“嗯,我看到簡訊就來找你了。”

“你怎麼才來啊......”

厲景深看著她一身的傷心痛不忍,他都沒有這麼對待過她,陳家行怎麼敢!

厲景深從櫃檯上看到醫療箱,打開啟從裡取出紗布給沈知初做了緊急處理。

可無論他纏多少層沈知初的手腕還在流血,不斷滲過紗布。

沈知初體質不好,臉色本就蒼白,如今白如薄紙被頭頂上的光照著彷彿在他懷裡慢慢消失。

厲景深扯過床單裹在沈知初身上將她打橫抱起來。

厲景深這一趟帶了不少人,把整個賭場都砸了,看著蜷縮在地上捂住身下的陳家行,他眼裡迸發出一陣逼人的寒氣。

“把人綁了,關到地下室。”

陳家行沒想到他惹到的人會是這麼一個暴君,他現在無比後悔沒聽沈知初的話,他想解釋然而厲景深已經抱著沈知初快步離開了,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厲景深抱著沈知初去了醫院,手腕傷口很深,流了不少血,不過好在送往醫院及時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外傷很多,特別是後背的傷痕,皮開肉綻,縱橫交錯看著就疼。

厲景深就站在旁邊看著醫生給沈知初上藥,沈知初昏睡了眉頭還緊蹙在一起。

厲景深撇過臉不忍再看,那樣的傷他看著就疼,就別說正在承受的沈知初了。

厲景深握緊拳頭,陳家行他記住了!

等沈知初安定後,厲景深去了關著陳家行的地下室。

這一天,都見識到了厲景深衝冠一怒為紅顏,拿著刀把陳家行的手指給剁了下來。

陳家行被綁在柱子上,疼暈了又被冷水澆醒,看著昏暗的地下室,渾身上下冷汗直冒。

潑陳家行身上的水加了鹽,澆到傷口上疼的讓人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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