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唐曼把大小滿妝的畫兒,書,都鎖到保險櫃子裡了。

唐曼也告訴衣小蕊,這段時間上妝,就基礎妝,融合妝也不要上了。

衣小蕊聽話,真的就不亂來。

唐曼吃過飯,畫滿妝,把門反鎖上。

今天滿妝就全部畫完了,大滿三十二妝,小滿十八妝。

半夜,畫完妝,唐曼休息。

早晨起來,磨骨的聲音又響起來。

唐曼聽著,那就如同音樂一樣。

吃過飯,上班,唐曼到辦公室,看資料。

旗子來了。

“場長,有點事兒。”

旗子坐下。

“董禮最近有點不太正常。”旗子說。

“怎麼不正常?”唐曼問。

“總是自言自語的。”旗子說。

“噢,那我知道了。”

旗子走了,唐曼給醫院的董詩敏打電話。

“董禮最後一次檢查是什麼時候?”

“我看一下,是上個月的六號。”

“你再找董禮,檢查一下。”唐曼說。

“馬上辦。”

唐曼也是緊張了,但願沒有什麼問題。

快中午的時候,董詩敏來電話。

“沒有什麼問題。”

唐曼知道,是妝誤,看來董禮是在弄什麼妝。

唐曼把董禮叫來了。

“你馬上休假。”唐曼說。

“我知道了。”董禮起身就走了。

唐曼給唐人打電話,說了這事。

“我知道了。”唐人掛了電話。

唐人似乎不關心董禮,其實並不是,妝誤出現了,恐怕是沒有人能阻止得了的。

唐曼讓董禮休假,唐人陪著,也許會好一些,換一個環境,也許董禮一下就清醒了。

“小蕊,搬東西,我搬到學院樓那邊辦公。”唐曼說。

衣小蕊開始收拾。

“師父,我師姐沒事吧?”

“沒事。”

唐曼搬到了學院去辦公。

唐曼也是在琢磨著,讓一個人來當這個院長,但是沒有好的人選。

宮月到是可以,可是現在還不是場子的人。

唐曼坐在辦公室裡,看資料。

下午,她去外妝樓,也告訴宮月,外妝樓由她現在管理,但是不公佈,不明說。

“這樣不太好。”宮月說。

“我到是有一個想法,我現在就把你要過來。”

宮月想了半天說:“我覺得不妥。”

“噢,那也不用著急,現在是三月了,四月交流會就開了。”

“是呀!”

唐曼和宮月聊了一會兒,去妝區。

這個宮月很穩,到是顯得自己著急了。

唐曼在妝區轉了一圈,回辦公室。

衣小蕊在收拾著。

“差不多就成了。”唐曼說。

“不收拾出來,我看著難受。”

唐曼走到窗戶那兒,這辦公室的窗戶就是正常的窗戶,唐曼把窗戶推開,點上煙。

“師父,別吹著。”衣小蕊說。

唐曼沒說話,她腦袋此刻有些亂,她最擔心的就是董禮。

唐曼給唐人打電話,讓他帶著董禮出去轉轉。

唐人說,知道了。

唐曼感覺自己這個時候有點慌亂。

磨骨的聲音響起來,唐曼感覺平靜下來,那是美好的音樂。

唐曼不知道董禮能不能調整過來。

妝誤有多可怕,老恩告訴了唐曼,也許唐人和董禮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唐曼檢查交流會的準備情況,錢初雪跟著。

“場長,這次交流費用不低,十天的時間,這費用是場子自己出嗎?”

“省局沒表態,先自己出,到時候再說。”唐曼說。

省局給批了三千萬的裝置錢,董詩敏已經定下了裝置,下週裝置進來,就開始除錯了,唐曼沒辦法,再申請要錢的事情。

檢查準備的情況,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下午,唐曼和張囡商量著,就融合妝的這一塊,選出幾個妝,在妝區使用,因為交流人員來的時候,會觀妝的。

“場長,妝我選出來了六個妝,妝區的妝師大部分都在外妝樓學習過了,學院那邊的老師也進行了培訓,明天就實妝,老師講課也用實妝。

“實妝的時候,你要跟幾次妝,學院那邊的課,由我來聽,你安排一下,儘快的讓學院的學生下妝區實習,其它的學生分配下去。”

“我正在辦這件事情,學生分配到各妝區。”

“今天是三十個學生吧?”

“是,留下三十個,剩下的都分到其它的市區。”

唐曼和張囡聊到快下班,她出來,回學院的辦公室。

下班了,唐曼沒動,坐在那兒,喝茶。

“師父,下班了。”

“稍等一會兒。”唐曼說。

五點半,唐曼說:“你上車等著我。”

唐曼直拉去了服務大廳。

進去,沒有人,這個時間是吃飯的時間,五點到六點的時間。

但是,換班吃飯,唐曼坐在服務大廳的椅子上等著。

服務大廳是接受死者,辦理手續的地方。

這裡是二十四小時必須有人的。

有家屬進來了,十幾個人,唐曼看著,家屬在找人。

唐曼過去,進了服務檯,開始辦手續,在老場的時候,唐曼對這套程式是很清楚的。

衣小蕊進來了,看到這種情況,也沒有說話,幫著影印,接死者入冷櫃。

六點十分,手續辦完,家屬離開,服務大廳的人才回來,每天值班的有十二個人,一起回來的。

他們看到唐曼和衣小蕊,都站在一邊,不說話了。

“剛才來了死者,手續辦完了,以後吃飯,留人,去一半,留下一半的人。”唐曼說。

唐曼和衣小蕊離開。

“我們去古街。”

開車去古街,進一家湘菜館,點了一條臭鱖魚,一個瓦罐,兩個小青菜,喝酒。

“師父,你不生氣?”

“生氣有用嗎?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直接就處理,何況他們就是幹活的人,我和他們生不著氣,那是服務大廳主任管理的事情,我要罵的是服務大廳主任。”

“師父,我發現你的氣量真大,被家屬打了,還不生氣,也不追人家的責任。”

“你別給我戴帽子,天冷我也不喜歡戴帽子。”

“嘻嘻。”衣小蕊笑起來。

正吃著,貝勒爺進來了,拿著斷劍,手上纏著紗布。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受傷一百三百六十四天。”衣小蕊說。

貝勒爺進來,那服務員立刻就迎過去。

“請貝勒爺的安。”

“免了,吃魚。”

唐曼和衣小蕊坐在角落,這飯店三十多張桌子,都是半隔,所以貝勒爺沒看到。

“叫貝勒爺過來。”

“貝勒爺,這邊。”衣小蕊叫。

貝勒爺轉頭看:“哈哈哈,今天又有免費的酒喝了。”

貝勒爺大笑著,走過來。

他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和旗子剛處物件的時候,乾淨了幾天,乾淨那幾天,看著就不舒服,這回是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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