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曼上班,女真村的一個人來了,說是村長讓來的。

唐曼讓衣小蕊給泡上茶。

“唐場長,村長讓我來看看董禮。”

“什麼意思?”

“那個飯店找到了董禮的監控,而且很清楚的。”這個人說。

唐曼一聽就明白了,村長是不相信,那妝譜讓董禮拿走了,他自然是要找的。

“這個沒問題。”唐曼讓衣小蕊打電話,把董禮叫過來。

唐曼看了這個人手機裡的監控,心裡也是打鼓了,這個董禮是不是說謊了?可是有監控呀!

這個人手機裡的監控中的那個人,和董禮是沒有區別的,而且穿著和董禮一樣的衣服。

董禮來了,那頭型,都一樣,鞋是一樣的,褲子是一樣的,衣服今天換掉了。

唐曼都懷疑辦公室主任用假的監控來騙她,但是唐曼清楚,絕對沒有。

這個人看著董禮,看著手機,半天,看唐曼,意思,你看,就是她,把妝譜拿出來。

唐曼沒說話,這個人說:”老恩和我們村長是朋友,所以說,只要回妝譜就可以了,那東西不能丟的。“

“你幾個意思?跟我要妝譜嗎?“董禮火氣來了。

“董禮。”唐曼聲音很大,董禮立刻就老實了。

唐曼讓董禮看那個人手機上的監控錄影,董禮看完說:”傳給我。”

那個人把監控錄影傳給董禮。

董禮看著,看了幾遍,不看了,看唐曼。

董禮都傻了,自己都看不出來破綻。

“這事你們再調查一下,我們這邊的監控你們也看了。”

“是呀,董禮從那個樓出來,去食堂吃飯,然後回那個樓,沒有再出來,也許後面有後門什麼的。”這個人說。

這個人這樣猜測,分析,也是有道理的,這事真特麼解釋不清楚了。

“給你們點時間。”

“好,不打擾了。”

這個女真村的人走了,唐曼,董禮,衣小蕊都站在那兒不說話,這事解釋不清楚了。

董禮站起來:“我還真就不信了,還有另一個我?”

“坐下,這是鬼市的人,玩得太高明瞭,對你十分的瞭解,老恩說,有鬼市妝師出來了,那麼這個出來的妝師,肯定每天都能看到你,知道你每天穿什麼,梳什麼樣的髮式。”唐曼說。

董禮哆嗦了一下,感情自己一直是在監控中。

“那是鬼市出來的妝師在盯著自己?”

“對。”

“你也不用緊張,重點的不是衝你來的,而是我。”唐曼說。

“那怎麼辦?”

“這事你不用管了,也不要出去說,你做應該做的。”

“好的,師父。”

董禮走了,唐曼清楚,董禮不是省油的燈。

唐曼給老恩打電話,把事情說了。

“我知道了,你不用管了。”

老恩掛了電話,他會找村長說這件事情的。

至於村長是相信不相信的,也就不知道了。

唐曼也是不得不小心了。

下班後,唐曼給老恩打電話。

老恩在家裡,唐曼買了酒菜過去。

老恩在喝茶。

擺上酒菜。

“那件事怎麼樣?”

“打過電話了,村長固然是不相信的,但是說,他相信這樣的事情。”

“但是不會放棄是吧?”唐曼問。

“當然,那妝譜對於女真村的人來說,很重要,自然會想辦法的,我這老臉也不知道能值幾個錢兒。”老恩說。

喝酒,唐曼問鬼市那個妝師出來,會在什麼地方?

“這個我可不知道。”老恩說。

唐曼說,這個妝師對董禮太瞭解了,肯定是在某一個董禮天天路過,或者每天能看到的地方。

老恩搖頭,他也許是知道,不說,不有說,不想說?

唐曼也沒有再說這件事,聊了其它的,吃過飯,離開。

唐曼去西街鬼市,天很冷了,擺攤的沒有了,都進了屋了,一個一個的小鋪子,面積都不大,十多平米的樣子。

唐曼走到中間,進了一家鋪子。

這裡賣老東西的,五六十年代的,晚清的,唐曼看著。

她拿起一個晚清的小碗,粉彩的,很漂亮。

“多少錢?”

“一千,全品,極難得。”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看著有點邋遢。

唐曼看了一眼那個女人,這個小碗唐曼確實是喜歡,擺著喝茶,是很漂亮的。

“五百。”

“八百。”

“六百。”

“成交。”

唐曼知道給高了,但是喜歡,也無所謂了。

女人過來,伸手接東西,要給包上,唐曼搖頭。

“不用。”

唐曼心裡非常的吃驚,這個五十多歲的,有點邋遢的女人,竟然是妝師。

妝師的手,無名指會有一個凸,常年用妝筆形成的,妝筆的用法,不是用中指支撐,而是用無名妝。

自然,也有極個別的,或者說,現在的妝師,有的不要求了,會有中指為什麼支撐指,但是老妝師,都用無名指。

這個人竟然是妝師,只有妝師才會出現這樣的手形。

唐曼的汗都下來了,是不是那個妝師呢?

今天也是太巧了。

唐曼匆匆的回了宅子。

讓保姆炒了兩個菜,坐在窗戶那兒喝紅酒,看著自己買回來的粉彩小碗,確實是非常的精緻,漂亮,有年代的韻味,唐曼很喜歡。

劉叔從房間出來,轉了一圈,回房間了。

劉叔來了,院子裡都很乾淨,所有的雪都清理出去了。

唐曼想著,這個妝師隱藏在什麼地方?是西街鬼市的那個妝師嗎?

唐曼搖頭。

晚上十點,唐曼就休息了。

唐曼早晨起來,上班,進辦公室喝茶。

牧城來了。

“場長,九點十分,有一個妝師的課,是融合妝的課,想請您給看看。”牧城說。

“是稽核過的吧?”

“對,這個程式我們是嚴格遵守的。”

“好,我準時到。”唐曼說。

“辛苦場長。”

牧城走了。

唐曼喝茶,琢磨著,那個西街鬼市的妝師,今天下午她過去看看,如果成,請她去吃飯,聊聊。

唐曼走神,衣小蕊提醒唐曼九點了。

“跟我一起去聽課。”

衣小蕊拿著水杯。

“不用拿水杯,別搞得和別人不一樣,最後難堪的就是自己。”唐曼說。

進教室坐在最後面,聽課。

這個妝師三十左右歲,講得還真不借,這個融合妝,是普妝和外妝的一個融合。

十五分鐘講課,剩下時候就是義妝。

邊上妝,邊講。

快結束的時候,這名老師在收妝的時候,突然出了一個錯誤,唐曼一愣,這是不應該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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