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抽完煙回去,費瑩過來了。

看來董禮也意識到了,有可能是其它的問題。

上次發生的事情,董禮肯定是知道的,只是沒有說罷了。

中午,省院院長告訴董禮,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就是人不醒,要到上一級醫院去檢查。

董禮看了一眼唐曼。

“你在這兒待著,我和費瑩去唐色看看,昨天夜裡他到底幹什麼了。”

唐曼和費瑩回去,進畫室,唐人是倒在畫的前面,他正在畫畫。

那畫兒詭異,三個人站在三個位置上,而且都是背影,近處是蒿草,蒿草遮擋住了三個人的下半身,一棵老槐樹上,有三個鳥窩,樹上有一隻烏鴉,有點失比例,烏鴉過大,唐人不會出現這樣的錯誤的,這是有意畫上的。

唐曼坐在椅子上看,費瑩四處的轉著。

這畫是什麼意思呢?

要表達的是什麼?

一幅畫兒,可以表達一個人的心境,或者是發生的事情。

烏鴉的出現,一隻,非常大的烏鴉,這很不正常的一種表現。

這和鬼市有關係?三個人……

這三個人畫的抽象,非常的抽象,就唐人的手法,這三個人畫上去,用不了半分鐘,一人三筆,一共是九筆畫完,一蹴而就。

顯得有點急了,那就是說,唐曼人畫畫的時候,知道有三個人出現了,烏鴉代表的是鬼市嗎?鬼市有三個人出現了。

蒿草是唐人喜歡畫的東西,蒿草畫完,三個人出現了,應該是這樣的。

費瑩轉了幾圈。

“姐姐,沒有發現什麼。”費瑩說。

鬼市看來是折騰唐人來了,是因為自己嗎?

鬼市這樣做,是不會留下什麼的。

“沒事了,你去醫院陪著董禮,辛苦你了。”

“姐姐這麼說就見外了。”

出來,唐曼去古玩城找老恩。

唐曼和老恩說了畫兒,說了唐人的事情。

“這件事,如果唐人清醒,是不會讓你管的,他出了這件事,並不是因為你,而是唐人和鬼市之間的事情,他和鬼市之間有交易,就是在生意上,會有很多的矛盾。”老恩說。

“他和鬼市有交易?”

“對呀,不然你以為唐人靠唐色,靠古玩城,靠幾個店鋪,能賺到那麼多的錢嗎?”老恩說。

唐曼沉默了,這麼複雜嗎?

“不管怎麼樣,我不能讓唐人有事情。”唐曼說。

“也許不會有什麼事情,只是給唐人一個教訓。”老恩說。

老恩剛說完,唐人的助手打來電話。

“小姐,唐先生醒了。”

“好,我過去。”

唐曼過去,唐人他們從醫院的門出來,要上車。

“哥。”

“不用擔心,我沒事,好了,看看,一點問題也沒有。”唐人跳了幾下。

上車,回唐色。

“哥,怎麼回事?”

“沒事,就是太疲憊了。”

“你別騙我了,你的那幅畫中的三個人,就是你在畫畫的時候,三個人出現在你身後,你發現了,馬上畫上去了,極為抽象,速度極快,你知道危險來了。”唐曼說。

唐人沉默了半天說:“小曼,這事和你沒關係,你不要管,我自己能處理,我不會死的。”

“我覺得和我有關係,至少有點關係,我一直想變市。”唐曼說。

“也許是吧,但是你不要參與我的事情,我自己能處理。”

“可是……”

唐人一下就瘋了。

“滾,滾……”

唐曼猶豫了一下,站起來走了。

董禮過來了,看著沒說話。

唐曼回場子,她知道,鬼市已經開始折騰了。

下午,董禮來上班。

“怎麼樣?”

“是沒有什麼問題了,就像睡了一覺一樣,我擔心的是,這只是一個教訓,下一步,鬼市恐怕要來狠的了。”董禮說。

“你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嗎?”

“不知道,就是自己猜測,唐人從來不講。”董禮說。

“你也不用太擔心,去忙你的。”

董禮走後,唐曼坐在窗戶那兒發呆。

大雪停了,外面的陽光照在雪地上,刺眼。

唐曼知道,就是自己把妝停下來,他們也是擔心的,遲早也會弄出事情來的。

下班後,唐曼回宅子,吃過飯,進畫室,開始畫妝,滿妝。

她是要看看到底會發生怎麼樣的事情,這樣他們的注意力就會集中到這兒,放棄對唐人的折磨。

唐曼畫妝畫到半夜,站在窗戶那兒看著外面的景色,她發現院子的雪地上,有一行腳印,往後面院子去了,院子裡的雪,只掃了步行道的,其它的地方沒動,那腳印是在雪上走的。

唐曼並沒多想,也許是保姆的。

早晨起來,吃過飯,唐曼上班,看了一眼那一行的腳印,當時就愣住了,那不是保姆的,兩個保姆沒有那麼大的腳,而且一看就是男人的腳印,很大。

唐曼愣了半天,順著腳印,往後院去了。

這人應該是從牆跳進來的,並不害怕被人發現,留下腳印,那是引著唐曼過去。

儘管唐曼意識到了,也加了小心,但是……

唐曼到了後院,看到樹上吊著一個人,唐曼大叫一聲,往後退了幾步,差點沒摔倒了。

唐曼站穩了,看著了半天,是一個假人,臉蒙著。

唐曼心想,這也太無聊了。

唐曼走近看,把蒙著臉的布拉下來,她激靈一下,那是妝,臉上上著妝,這假人臉上帶著妝,那妝太詭異了,半黑半白,這是什麼妝?

唐曼看了有十分鐘,記住了。

她從後院出來,給唐人的助手打電話,讓他到宅子這邊來。

助手帶著一個人過來的。

唐曼帶著到後院,助手和那個人也嚇了一跳,把吊著的人解下來,帶走,說燒掉。

“小姐,老劉就留在你這兒,這宅子沒有一個男人也不成,老劉就住在這下屋裡。”助手說。

“也好。”

唐曼上去,坐在椅子上發呆,這是什麼意思?

吊一個人,弄一個妝,嚇唬人?沒必要吧?

唐曼也是想不出來了,那半黑半白的妝是什麼妝?臉上一半黑一半白,唐曼是沒有遇到過。

唐曼給老恩打電話問。

“陰陽妝,半死不活的人上的,陰是半死,陽是半活。”

“沒死的人上什麼喪妝?”

“這妝不是給死人上的,是半死不活的人上的。”老恩的脾氣顯得有點躁了。

“上這妝是會意思?”唐曼並沒有因為老恩這樣,不問了。

“嗯,半死不活的人,上這個妝,陰妝,過陰問自己的事情,就是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受這種罪,你別以為妝就是給死人上的,要改變,就滿妝,也不是完全給死人上的,用法多種。”老恩掛了電話。

那院子裡吊著的人假人,臉上上這個妝,是給唐曼看的?那是什麼意思?什麼人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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