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的話剛說完,這個女人臉色就變了。

“唐曼,你別沒事找事兒。”這個女人說。

唐曼一下就愣住了,慢慢的站起來。

“滾。”這個女人咬著牙說。

唐曼哆嗦了一下,後退著出來了。

唐曼沒有料到,這個女人竟然知道自己,但是沒有說破,這個女人是誰?

看來絕對不是鬼市出來的那個妝師了。

唐曼出來,離開鬼街,給大馬猴打電話。

大馬猴十多分鐘就過來了。

“找個地方吃飯。”唐曼說。

“跟我走。”

大馬猴在前面走,後面看,真跟一隻大馬猴一樣,他每天是快樂的,撈屍人,也許唐曼看不到他的苦,他不把自己的苦展現給別人看。

衚衕轉了半天,推門,進去,進屋子,屋子裡很溫暖。

“上炕。”這家的主人說。

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炕很舒服。

菜上來了,四個菜,唐曼都叫上來名字。

“外人來了不做的,吃吧!”

“不敢。”

“這是蟲子,很難養的,這是……”

這四個菜,讓唐曼有點不敢吃。

大馬猴說了半天,唐曼吃了,還真的好吃,不錯的東西。

喝酒,唐曼問了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呀,是私妝的人,家傳下來的,祖輩從事私妝,有點手段,但是停妝了,聽說是因為妝有什麼五弊呀,什麼的,我不太懂。”大馬猴說。

“她對我……”唐曼說了情況。

“噢,那應該是有什麼過節了,我給你打聽一下。”大馬猴說。

“那個女人平時怎麼樣?”

“也沒有什麼接觸,但是聽說人還是不錯的。”大馬猴說。

大馬猴從小就在西街鬼市,長大,這裡的耗子洞,有多少個,大概都清楚的。

吃過飯,唐曼回宅子,休息半個小時。

她畫滿妝。

一直到半夜,唐曼才休息。

她不知道,那個鬼市的妝師會不會出現,這個妝師是阻止唐曼來的。

第二天上班,進辦公室,衣小蕊說。

“師父,三妝區那邊出了點問題。”

唐曼看了一眼手錶,自己確實是來晚了,九點多了。

妝師八點接班,接夜班,來了八點二十分,就開始上妝。

冬季一來,死的人也多起來,妝師,煉化那邊,也就忙起來。

唐曼換上衣服,去三妝區,衣小蕊跟著。

進妝區,第三妝室,外面站著幾個人。

唐曼過去問。

“怎麼回事?”

“場長,非常的奇怪,上妝流妝。”

流妝,就是掛不住妝。

唐曼進去看,果然是,上的妝都流下來。

唐曼看了,不應該的,死者的面板並沒有透出水氣來。

死者送來,都進冷凍櫃子裡,上妝需要處理的。

這處理的是一點問題也沒有。

唐曼出來,問家屬。

“家屬來電話,說讓上妝,完事煉化,把骨灰裝到盒子裡,送到骨灰樓,錢轉過來了。”

這樣的事情極少見,但也不是沒有,場子有這項有服務,一切代理。

“現在能聯絡上家屬不?”唐曼問。

“聯絡不上,一直在聯絡。”

“抓緊聯絡。”

唐曼回辦公室,給董禮打電話,讓她過去看看,流妝的原因。

董禮半個小時後,過來了。

“師父,這事不太對,蹊蹺,看著是沒有問題……”

董禮正說著,唐曼手機響了,接電話,說那個屍體路了。

唐曼沒動,開啟電腦,看監控。

屍體從妝室的屍床上起來,然後往外走,離開,外面的人都嚇傻了,沒有一個敢動的,這個屍體竟然直接出了妝區,從大門離開的,穿著喪服,門衛都嚇傻了,等反正過來,那屍體上了外面的一輛黑車,走了。

董禮和衣小蕊都看懵了。

“根本就不是死人,是活的。”唐曼說。

“師父……”

“死人是僵直的,這個和正常人活動一樣的。”

唐曼馬上給李大江打電話,讓他幫忙。

唐曼感覺這是一個坑。

果然是,下午,那個家屬出現了,一個男人。

錢初雪處理不了了,打電話給唐曼。

唐曼到錢初雪的辦公室,一個男人坐在那兒。

“這事我們在處理。”唐曼說。

“我要人。”

“會把人給你找回來的,而且是活人,是不是挺驚喜的?”唐曼說。

“開什麼玩笑?“男人說。

“不見你臉上的悲傷,看來關係也不過是一般,或者說你就是花錢請來的,這是犯罪。”唐曼說。

唐曼讓錢初雪報警。

這個男人想了一下,一個高兒跳起來,撒腿就跑,把唐曼和錢初雪嚇得一哆嗦。

錢初雪反應過來,就要追。

“算了,追不上的。”

“這是什麼情況?”

“這事沒事了,死人是假的,那個家屬也是假的,就是想坑點錢,這事你來處理,至於怎麼說,把影響降到最低,不要再提這件事情。”唐曼回了辦公室。

這事讓唐曼想不明白,什麼意思?這絕對不是坑錢來的。

唐曼想得頭大,李大江來電話了。

“人肯定是找不到了,太離奇了,人上了車後,開到後山轉角處,再也沒有看到車出來,回去,車都沒有了。”

“這事算了,不用查了。”唐曼掛了電話。

唐曼搖頭,肯定和鬼市有關係。

老恩,來電話了。

“那個人是鬼市的妝師。”老恩說。

“什麼?”

“那個裝死人的。”

“你怎麼知道的?“

“董禮發影片給我了,我認識那個妝師,這是在和你們玩呢!”

“好,玩得挺嗨的。”

“是呀,不用找人,找不到的。”

“為什麼?”

“這個妝師,不是你所想的那麼簡單,那臺車是不是消失了?”

“對。”

“用妝來讓車消失的。”

“不可能,一車上用顏色消失,那需要多少時間?”

“不說這個了,晚上給我帶點好吃的。”老恩掛了電話。

唐曼怎麼也想不到,這個鬼市的妝師鬧了這麼一出來。

在女真村鬧了一出,弄走了妝譜可以理解,可是這一出,就有點沒有意思了,嚇嚇人?

唐曼想不明白,不禁的心裡也緊張起來,恐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這事太奇怪了,唐曼實在想不出來,這個鬼市妝師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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