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看到半夜,那大滿妝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太可怕,妝妝見異,妝妝帶著詭異。

唐曼休息,一直是夢為斷,亂七八糟的。

早晨起來,一點精神頭也沒有,感覺很疲憊。

上班,唐曼喝茶,今天是鬼市妝師胡婧可以出來的日子。

九點多,她去了靈閣,把胡婧接下來,到辦公室,衣小蕊泡上茶,就出去了。

“胡老師,您是鬼市的妝師,七天過後,鬼市就不找你麻煩了嗎?”

“先謝謝清主,如果沒有清主我斷然是活不成的,過了七天,他們就不在追那件事兒了,我也就安全了。”

“謝謝你的是我,是因為你幫我做假妝,才出了這樣的事情。”

“清主,那是我應該做的。”

“你別叫我清主,在外面就叫我小曼。”

“我不敢。”

“你現在不是鬼市的人,我也不是。”

“那好吧,小曼,我想在場子當一個妝師,我需要吃飯。”

“好,住就住在我那兒,有很多的房間。”

“暫時麻煩清主,噢,小曼。”

“你回家休息兩天,小蕊。”

衣小蕊進來了:“你帶著胡老師去宅子,讓保姆給安排一個房間,到點給做飯。”

衣小蕊帶著胡婧走了。

唐曼坐在那兒,看來鬼市也不太平,不然做假妝幹什麼呢?

唐曼沒有問是怎麼做的假妝,想必,這個胡婧也不會願意說。

快十一點多,衣小蕊回來了。

“師父,都安排好了。”衣小蕊說。

“跟我去妝區看看。”

去妝區,唐曼帶著衣小蕊看了兩個妝師的妝,然後出來。

唐曼看了衣小蕊一眼:“有空就多上義妝,等你妝成了,就到妝區當個區長。

“謝謝師父,我只想跟著你。”

唐曼沒話,和衣小蕊去食堂吃飯,赫小菲過來坐下。

“場長,學院那邊有學生代外妝,我們這個有規定嗎?”

赫小菲說的代外妝,就是私妝。

“這個是不准許的。”唐曼說。

“噢,是這樣,張囡院長說可以,也算是實習。”赫小菲說。

唐曼一愣,這赫小菲在這個等著她。

唐曼往那邊看了一眼。

“去把張院長叫過來。”

衣小蕊把張囡叫過來。

“唐場長,赫副場長,好。”

“坐吧!”

唐曼問了張囡學生私妝的事情。

“我同意的,不少學生想找實妝的機會,我們場子這邊機會也不多,出於對死者的敬畏,學生沒有畢業,基本上都是義妝。”

“這個不行,如果出問題了,會影響到學院的聲譽。”唐曼說。

“我們也讓老師跟妝的。”

其實,私葬的機會並不多,這個城市少數民族還是有很多的,實行土葬,但是相對而言,這樣的機會還是很少的。

“不可以,就是老師跟妝,也容易出現問題,糾紛的,成手妝私私妝,我們不管。”唐曼說。

“對不起,我擅自作主了,沒有和場長彙報。”

“這是個問題,赫場長,和你張院長商量一下,讓各妝區的妝師帶徒弟,帶的徒弟就是學院的學生,選擇妝學得好的,也能長期留下來的,學院的學生是不少,可是將來能真正當妝師的,有三分之一就不錯了。”

“好,場長。”

唐曼吃過飯,回辦公室。

“師父,我昨天上了一個義妝,你給看一眼唄。”

唐曼進妝室,她看了半天說:“進步不小,但是妝還是差,鮮活勁兒差,有點板,多練習吧!”

“謝謝師父。”

這衣小蕊進步確實是很快。

唐曼晚上回家,把董禮叫來了,和胡婧喝酒。

唐曼問胡婧,鬼市怎麼進去?

胡婧說,鬼市淨市之後,副團長哈達下令,沒有他的命令,誰也進不去,也出不來,她原本也沒有機會逃出來的,但是有人幫助了她。

“我想進去,有辦法嗎?”

“我被淨息了,如果不恢復你不可能進去的,那鬼市和外面是不一樣的。”胡婧說。

唐曼也不再多問了,她讓胡姐看自己畫的滿妝。

胡婧看了半天說:“滿妝,在鬼市專門有這麼一個妝師組,但是這滿妝要求極為嚴格,這個妝師組,只有七個人,滿妝所用,都需要哈達審批的,這七個妝師,每天就是研究妝,實際上,滿妝是禁用的,極少使用,有的妝師,一生也沒有用過滿妝,都是畫,或者是在義顱上上妝。”

“這麼嚴格?”

“對,因為滿妝太邪惡了,如果給活人上,那就是活祭,那生不如死的疼,穿透一生,一直到死,慎學慎用,清主。”

“叫我小曼。”

“鬼市只有七個人會?”

“對,永遠七個人,死一個,補一個,這滿妝要大成,非常的難,鬼市到現在沒有大成的滿妝,如果滿妝大成,妝只有好處,而無害,但是不成,則是大害。”胡婧說。

“噢,是這樣。”唐曼也真的害怕了。

這大小滿妝,大滿妝也叫宮妝,官妝,小滿於野,叫百姓妝,這個百姓可不是普通的百姓,都是在朝人的親屬。

喝過酒,唐曼去書房看書,喝茶,她看滿妝的書,越看是越害怕,滿妝大滿妝,三十二妝,小滿則是十八妝,這妝妝可怕。

一共是八冊,有妝圖,一妝十圖,有文字詳盡的描述。

唐曼看到半夜,休息。

早晨起來,吃飯,胡婧說,要去場子上班,呆不住。

唐曼帶著胡婧去場子,她給辦公室主任打電話。

“來了一個妝師,胡老師,先驗一下妝,然後分到旗子的妝區。”唐曼說。

“是。”

唐曼在路上,已經和胡婧說了,上妝普妝,不要動用外妝,暫時不接受外妝,就是鬼市的妝。

對於一個妝師,鬼市的妝師來說,普妝那是非常簡單的。

辦公室主任錢初雪帶著胡婧去驗妝。

唐曼坐在辦公室喝茶,她琢磨著,地下室,巫雨的屍泥屍,到底是何用意呢?

唐曼讓衣小蕊看著,進了地下室,那個屍泥屍詭異,有的上完妝了,有的還沒有上,唐曼解了一個屍泥屍,裡面有骨頭,有骨成靈,這是非常邪惡的。

唐曼搬了一個屍泥屍上去,上完妝的,放到義妝室裡。

“師父,這太嚇人了。”

“死人你不怕,一個屍泥做成的你怕什麼?”唐曼說。

“師父,那不一樣,反正看著就害怕。”

“我看看這妝,研究一下,這是巫雨上的妝,是鬼市的妝,是大妝,巫雨這個妝師,是一個大妝師。”唐曼說完出去。

衣小蕊看著,沒過三分鐘,衣小蕊尖叫一聲,把唐曼嚇得茶杯都扔到地上了,她跳起來,衣小蕊跑出來,臉色蒼白,手都在哆嗦著。

“怎麼了?”

“那嘴,那嘴,那嘴動了……“

“唐曼進去看,沒動,一切正常,有可有是動了,這巫雨的妝,真是邪惡了。

“沒事,動就動。”唐曼說。

衣小蕊說:“對不起,師父。”

“沒事,收拾了。”

衣小蕊把摔碎的杯子收拾起來,又從櫃子裡拿出一個新的杯子,拿開水煮了一遍,給唐曼倒上茶。

唐曼也是奇怪了,妝動?怎麼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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