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唐曼不講了,猶豫了一下,扯過黑布就蓋上了妝畫兒。

“今天太晚了,都休息去,房間自己去選 。”唐曼說。

她們一愣,都去休息了。

唐曼回房間,過了半個小時,又進了書房。

唐曼坐在那兒喝茶,看著那畫出來的妝畫兒,那妝畫唐曼一下出來了兩妝,一妝成九妝,她看到了兩妝,所以蒙上了畫兒。

就滿妝還說,就是成妝畫兒,有的時候也會出現詭異的情況,唐曼也是實在沒有想到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門開了,董禮進來了。

唐曼就知道,董禮聰明。

“師父。”

“坐吧!”

董禮坐下。

“一妝含九妝,九妝歸一妝,我剛才看到了兩妝。”唐曼說。

“師父,我是看不出來,要不你把看到的另一個妝,畫出來,大概的妝意就成。”董禮說。

董禮膽子向來是很大,從來不怕事情大。

唐曼想了半天,點頭。

董禮把畫筆,顏料都準備好了,唐曼畫妝。

畫妝意,如果畫全妝,至少得三天時間。

半個小時,妝出來,唐曼很吃驚,就像妝的分解一樣,但是並不簡單。

“師父,這妝可就複雜了,看來這滿妝並不簡單呀!”

“是呀,太複雜了,睡覺。”

唐曼把妝畫蒙上,出去,休息。

早晨起來,吃早飯,唐曼瞪了董禮一眼。

唐曼一眼就看出來了,董禮半夜起來看那妝畫了,眼睛通紅。

上班,坐在辦公室喝茶,看資料。

唐曼知道,這滿妝看來還得找貝勒爺。

昨天看滿妝的時候,行香香是一直沒有說話,唐曼也注意到了行香香的表情,沒有變化,這個丫頭雖然不到二十歲,可是不簡單。

董禮是小看了這個行香香了。

唐曼快中午的時候,離開場子,請貝勒爺到宅子。

唐曼從應氏要了菜。

回宅子,準備好,貝勒爺也到了。

“貝勒爺,請。”

貝勒爺還拖著個鞋。

“天冷了,這樣會生病的。”

“習慣了。”

坐下喝酒。

“應氏的菜,不錯。”貝勒爺說。

“我覺得也不錯。”

貝勒爺是聰明的,一杯酒後,問事。

唐曼說了。

“把畫拿來我看看。”

畫拿來,貝勒爺看了半天:“你不僅是一個好的妝師,也是一個好的畫家。”

“不敢說家,只是喜歡罷了。”

“你說看到了第二妝?”

“對,這個就是畫出來的,簡單了一些,妝意畫出來了。”

“嗯,這個我也看不出來有第二妝,你一說,還真就是,小曼,你成了,接著來,滿妝的發展,看來是需要靠你了。”貝勒爺說。

“您太高看我了。”

“這第二妝看著是沒有問題的,相生相剋之相,但是到後面,恐怕就要義妝,或者實妝了,妝妝你都要小心。”貝勒爺說。

“貝勒爺,小滿妝說是比大滿妝更詭異?”唐曼問。

“那不過就是民間傳的,實際上大滿妝是最詭異的,當年滿妝成畫,不知道坑了多少人,害死了多少人。”貝勒爺說。

“妝畫怎麼坑人呢?”

“主要是精神上的,一幅看著正常的山水畫兒,其實,裡面隱藏著一種特別的妝,在夜裡的燈光下,偶爾的就會看到喪妝,一個死人上在臉上的妝,你說冷不丁的看到,多嚇人?最初以為就是幻覺,時間久了,那人真的就出問題了,當意識到是畫的問題時,那畫中的喪妝,就會消失。”貝勒爺說。

“宮鬥,現在的社會,也是這樣,鬥來爭去的,無非就是為了功利,最後誰都沒有真正的得到。”唐曼說。

“確實是,說得漂亮,最後就是一場水中望月,空中看花兒。”貝勒爺說。

唐曼和貝勒爺也是聊了不少,他自己也說到了自己的那個戀人,長相漂亮,溫柔可愛,還不禁的掉下了眼淚。

貝勒爺走後,唐曼休息,沒有再畫妝,因為她實在是看不明白,如果再上妝,就容易出現極大的問題。

第二天,唐曼休息。

她去老恩那兒,帶著老恩去古董市場。

到古董市場,泡上茶,喝茶,聊天。

古董市場,今天是週六,人很多。

“老恩,這些東西有人買嗎?”唐曼問。

“你也是喜歡的,但是沒有達到那個程度,一旦入坑,那就瘋狂起來,有這麼一大批的人,但是我從來不出假貨坑人,我要的價格高。”

有人進來,古董市場都是一個一個的房間。

“又來了?”

老恩說。

“是呀,過看看看有什麼好貨沒有。”這個人年紀也有六十多歲了。

手裡有點閒錢,弄點古董玩。

“那個罐子不錯,是明初的東西,裡面有三個雞爪紋,其它的完好,算是全品了。”老恩拿下來,讓這個人看。

這個人看了半天,翻來翻去:“多少錢?”

“五千。”

“這太高了吧?”

“那你買假的去,古董市場沒有假貨,你去西街鬼市,命好能撿個漏。”老恩說話氣人。

“古董市場沒假貨,到是真的,但是價格是真高,而且有一些是做了活兒的,補,修之類的,全品少。”

“你說,古董這東西,留到現在,就剩下那麼多,也不能再生產,是越來越少,全品自然價格高。”老恩說。

“三千。”

“你出去玩去。”老恩說。

這個人轉了五千塊錢走了。

“你就這樣賣貨?”

“有一些人你得看,你越是這樣,他越是買,有一些人你得哄著,有一些人你得訓著,這就是人的人性,拿捏這點事兒,我還成。”老恩笑起來。

“你賺了多少?”

“你哥的古董城,那經理給我的都不貴,一千塊錢。”

“一下賺了四千?”

“現在古董市場行情不太好,好的時候,也值了,我這算是不錯的了,有的檔口,要你三萬,你講去吧,最後講到一萬多。”老恩說。

“水太深了。”唐曼說。

“每一行都是如此。“

聊天快中午了,推著老恩去喝酒。

唐曼說了滿妝的事情,一妝含九妝,九妝歸一,她畫妝,畫出來了第二妝。

“那就接著畫,畫不出來了,就上義妝,再不行就上實妝。”

“妝妝相生,妝妝相剋,我找不到生和克所在。”唐曼說。

“慢慢的來,總會找到的。”老恩說。

唐曼本想問問禁忌,但是老恩沒說,唐曼直接就問了。

“大妝無禁忌,你就上吧,出了問題再說。”老恩說。

“出問題,那就不是小問題。”

“你過於擔心了,就妝而言,達到你的這個水平,雖然有一些妝還是有禁忌的,但是大部分,是沒有禁忌了,出現的情況,對你也沒有什麼傷害,最多嚇一跳。”

“為什麼?”

“就像惡人一樣,誰看到都害怕,不惹想招惹,有本事的人,有能力的人,自然都可以掌控住。”老恩的比喻雖然不怎麼樣,但是一針見血的說明了問題。

雖然老恩是這樣說,唐曼知道,還是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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