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竟然像棺材一樣,有半米長,漆黑皮花。

丁河水進來了,端著菜,放到桌子上,看那東西也是一愣。

“從哪兒弄來的?”丁河水問。

“一個人送到學院門衛的,門衛說給我,讓我轉交,必須今天送來,那個人戴著口罩,帽子,長什麼樣不知道。”揚小麗說。

“棺盒,裝東西的,一般的情況下,裡面裝的都不會是好東西。”丁河水說。

唐曼看丁河水。

丁河水過去,把扣兒拉開,開啟,丁河水一愣。

裡面是化妝用的工具。

唐曼站起來看,鎖住了眉頭,是化妝用的工具,十分的精緻,唐曼拿起來一支妝筆,看了一會兒,哆嗦一下,放下了。

“師哥,這支筆是用頭髮做成的,死人的頭髮和活人的有區別的,是死人的頭髮。”唐曼說。

丁河水沒說話,看著,有一個小提手,提起來,又是一層,再提,又是一層,再提,又是一層,一共是四層。

小草,雨滴,樹葉,冬雪,在每一層格的邊角,有這四個圖案。

“春夏秋冬所用的上妝工具。”丁河水讓唐曼看圖案,很輕,不細看還發現不了。

“為什麼這麼著急?”唐曼問。

“這東西貴重,這些妝筆,所用的都是頭髮,不是任何死者的頭髮都可以做成的,所以著急交給你,所出差錯。”丁河水說。

“那可以親自教給我。”唐曼說。

“這裡面有什麼事,就不清楚了。”丁河水把盒子蓋上。

坐下吃飯,喝酒,唐曼說:“春如盎然之機,夏如雨潤蘇城,秋如帝王之黃,冬如冰之寒,這是染東跟我說的,春夏秋教我妝,三妝三種語言,其實是一種語言變化出來的,我全部弄懂了,是意妝,可是大意成妝,這意妝,我沒上過,怎麼擠出來冬妝呢?”

“意妝為最高妝,意隨形,形跟意,很難,就幾大妝師而言,說鬼市第一妝師晚如秋,她的妝有意妝在,夢幻天意,但是那是小意。”丁河水說。

“師哥,你研究妝了?”唐曼問。

“就是閒著沒事。”丁河水研究妝的知識,也是為了唐曼。

唐曼決定走這條路的時候,丁河水也就決定關注妝了,大妝路其漫漫兮!

“這四妝,還有誰懂呢?”唐曼問。

“應該是有懂的人,沒出來,你也不用著急。”丁河水說。

唐曼不再說四妝的事情,心太累。

“小麗,學院那邊有什麼情況嗎?”唐曼問。

“師父,我這樣的小兵,根本就聽不到的,更何況,我是您的助手,他們就是想說,也揹著我。”揚小麗說。

“那是。”唐曼說。

“不過,師父,鄧主任一直在義妝室,沒有休息,晚上都在,有的時候工作到天亮。”揚小麗說。

“鄧主任這個人是很認真的一個人,做妝也是嚴謹的一個人,小麗,有一些得跟著鄧主任學,妝不可大意,要嚴謹,小心。”唐曼說。

“師父,我記住了。”

唐曼對於揚小麗,還是認可的,聰明,可愛。

週一返回學院,唐曼給鄧剛打了電話,說這段時候他來代理,研究室有事,打電話給她,她不過去了。

唐曼坐在辦公室,看著那些申報的資料。

九點多,幾位院長的資料也有各位的助手送過來了。

唐曼看著,和總的申報來查比,有一些就沒有報上來,就是說,在副院長那兒就被卡下去了。

報上來的,唐曼看了一些,搖頭。

唐曼給錢東昇打電話,同意了她的方案。

四個評審,一個小時就到位了。

唐曼讓四個評審看資料,唐曼去會議室,開會。

幾位院長都來了。

“你們的資料我看了,我不說你們心裡也明白,老闆點了兩個人的名字,重點關注一下,但是你們沒報上來,這兩個人的資格來講,進級是沒有問題的,老闆很不痛快,所以,派來四個人,來稽核,一切都重新稽核,你們報上來的,也果重審,沒報上來的也重審。”唐曼說。

幾位副院長也明白了,這是不讓他們來稽核申報了,有人就害怕了。

“我們都是公證的。”有位副院長說。

“我沒有說不公證,散會。”唐曼陰著臉。

她知道,一旦動用了錢東昇的方法,就得罪了很多的派系,那麼錢東昇的派系到底有多大,多強?是什麼人?唐曼一無所知。

回去,進小會議室,四個人在看資料。

“辛苦各位了,有什麼需要,找我。”唐曼說。

“唐院長,我們會盡力的。”

兩位學院的副教授,唐曼見過幾次,還有兩位老外,國外分院的。

唐曼回辦公室,揚小麗說:“師父,剛才一位副院長來了,說晚上請您吃飯。”

唐曼坐下喝茶,不答應,不好,不能把事情做得太過了,水太清了也不行,太混了也不成。

唐曼答應了。

一天的工作結束,唐曼去了一家料理店兒。

只有那個副院長在。

坐下,喝酒聊天。

副院長也是在恰到好處的時候,拿出一個長條的盒子,裝著的應該是畫兒。

“我聽說您會畫畫,也喜歡畫兒,就弄了一幅。”這位副院長說。

唐曼想到了雅賄,笑了一下說:“這當口,肯定是不行。”

“唐院長,我是想讓我的一個學生進到副教授,這個學生的資格是有的,就是資歷淺了一些,在學院,論資排輩的事情也很嚴重,壓制了年輕人的發展……”這副院長是真會說。

“既然這樣,也就不用送什麼禮物了,評審不論資排輩,而是看條件,條件你也是明白的。”唐曼說。

“我相信唐院長是公平公正的。”副院長臉色有點陰沉了,因為唐曼的拒絕。

“說一下名字,回去我看一眼。”唐曼說。

聊天,吃過飯,唐曼回辦公室。

開啟燈,調出了那個人的資料,講師,三十二歲,確實是年輕。

看這個的論文,竟然是那個唐曼看過的論文,用的是她們研究室的外妝成果,能看到這些東西的人,也不是一般人了,看來很複雜了。

這篇論文根本就是屬於抄襲了,其它的唐曼就不想看了。

這樣,就讓唐曼很為難了,幸虧沒收那幅畫兒。

水深幾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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