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裡走,停屍間,一個人出來了,老頭。

“喲,老鐵頭,又來了?”這老頭和老鐵頭很熟悉。

“嗯,又來了。”鐵福生說。

“你來了多少次了,這次會不會讓我失業?”這老頭笑起來了。

“我看你挺願意守在這兒的。”鐵福生說。

“一天四百塊,我當然願意守著了。”老頭一點也不害怕。

“別廢話,開啟門。”

停屍間的門開啟了,屍床上蒙著屍體。

“這屍體就這麼放著?沒有冷氣嗎?”唐曼挺奇怪。

“不需要。”那老頭說。

老頭轉身出去了。

進去,鐵福生說:“這個屍體誰能解決了,能賺十萬塊錢,鎮裡在這兒扔的錢太多了。”鐵福生把屍布掀開,揚小麗是尖叫一聲。

唐曼嚇一哆嗦,鐵福生也是一哆嗦。

“你這一聲,能嚇死人。”鐵福生不太滿。

那屍體竟然是絲狀的,一個人形,整個都是絲組成的。

“這個……”唐曼也懵了。

這從來沒有見過到。

“屍體放在這兒第三天要火化的時候,突然就這樣了,家屬就不幹了,一直到現在,怎麼出現的?為什麼會這樣,不知道,就是鬼市的人都解釋不了。”鐵福生說。

“那我更不行了。”唐曼說。

“你好好看看,看仔細了,然後回去你琢磨。”鐵福生說。

唐曼看著,這根本就不對,就像是絲織成的,這也能叫屍體?

“這就是一堆絲,成了人形,不是屍體。”唐曼說。

“很確定的告訴你,就是。”鐵福生說。

唐曼看了有二十多分鐘,然後出來,上車,回去。

回宅子,休息,那聲音出來,唐曼也不管。

早晨起來,唐曼坐在臺階上抽菸,絲屍?宅子有磨什麼東西的聲音?

唐曼給恩革打電話,恩革說,老福頭問過了,真不知道,最好別碰。

鐵福生這個夜鬼,就是喜歡這東西,也是奇怪了,也許就像唐曼喜歡妝一樣。

這絲屍就像一團線一樣,是透明的,這個真是沒見過,如果不是鐵福生所說,那根本就不叫屍體,就是一團線,弄成了死人的形狀罷了。

夜裡,唐曼再次聽到聲音出來,是那個後院發出來的。

那口井讓唐曼一直就是害怕,井在唐曼的心裡是一種恐慌。

揚小麗跟在後面,唐曼讓她回屋。

揚小麗搖頭。

那後院的門鎖著,唐曼開啟,走近那口井。

聲音是從井裡發出來的,好像在磨著什麼,手機的手光照不到底兒。

唐曼聽了一會兒,出來。

回去後,唐曼就給丁河水打電話,這聲音讓人發毛。

揚小麗一直就緊張。

丁河水過來了,再去井那兒。

丁河水聽完了,說:“沒事兒,不用擔心,那是魂的叫聲。”

從後院出來,鎖上門,進屋喝茶。

“怎麼會有這種聲音呢?”唐曼問。

“魂是不同的,魂發出一的聲音也是有所不同的,不用擔心,沒事的。”丁河水說。

“師哥,還有一件事,就是絲屍。”唐曼說。

丁河水說:“這個我真不知道,也沒有聽說過,你最好問一下伊先生。”

唐曼對於半扇門村,是有著一種奇怪的情感在,她總是想去,可是心裡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害怕?是害怕那孩子嗎?

丁河水走後,休息。

第二天,唐曼給天謨打電話,說去半扇門村,那意思是說,你把那孩子看好了。

“我跟你去,接我來。”

唐曼接上天謨,唐曼說天妝地妝的事情,還有絲屍。

“天妝地妝一會兒見面再說,關於絲屍,在《東北廣記》這本書中有記載,這是一本野史,屍結成絲,這樣的絲屍是極其少見的,說白了,已經不是屍體了,就像繭絲一樣,這個死者將自身之體羽化成一種靈,這靈附魂離開,就留下這絲屍,這絲屍的絲,千載難逢,你可以和家屬談,拿到手,你是化妝師,尤其是異屍的時候,用這絲屍之線,繫於左腳腕處,可以防屍出異事。”

唐曼看著天謨,這小子就好像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一樣。

“真的?”唐曼問。

“野史,可信可不信的。”天謨笑起來。

唐曼本是想找伊先生問個明白,這到是不需要了,但是要知道天妝地妝。

半扇門村,沒有看到那個孩子,但是也沒有找到伊先生和家女士,這是離開了半扇門村,人不在。

唐曼坐了一個多小時,說回去,天謨說,他在這兒處理點事兒。

出來,聽到了哭聲,那孩子的,但是不見人。

唐曼看天謨。

“讓我關起來了。”天謨冷冷的。

唐曼出村口,上車。

天謨應該是陪他這個兒子。

唐曼想想也挺心酸的。

唐曼開車去了鎮裡的火葬場,太荒涼了。

唐曼點上煙,往裡走。

那老頭就出來了。

“丫頭,你有事?”這老頭挺有意思的。

“我想找那個死者的家屬。”唐曼說。

“嗯,這個電話真有,家屬留下的,說有什麼事兒找他們。”老頭把電話給了唐曼。

唐曼謝過後,上車打電話。

電話那邊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唐曼說屍體的事情。

“你是誰?”男人問。

“我叫唐曼,見面聊可以嗎?”唐曼問。

“好吧!”男人猶豫了一下說。

古街茶樓,丁河水的家樓,那個男人選的,這個男人應該就在古街的附近住。

十點半,唐曼在茶樓看到了這個男人,五十多歲,頭髮白了一半,精神狀態一般。

唐曼說了屍體的事情。

“我也奇怪為什麼會這樣,但是火葬場說不是他們的問題,他們走的都是正常的流程,沒有錯的地方,我不認同,就這樣的拖著,也起訴了,說不是火葬場的問題,已經十二年了,我也認了,我想處理,但是人家不讓,十二年的費用實在是太高了,幾十萬了。”男人搖頭。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唐曼問。

“我不要了,沒辦法,幾十萬我根本就拿不起。”男人說。

“這樣,我幫你處理,屍體歸我。”唐曼說。

那男人懵了,看著唐曼,眼神就不對了。

“別急,聽我把話說完,那屍體也不叫屍體了,魂把身體羽化成靈,帶走了,轉間了,剩下的就是一個殼兒,我說了你不相信,我們可以去看,我把絲抽了,你會發現,什麼都沒有。”唐曼說。

“我相信,但是幾十萬的費用怎麼解決?火葬場要起訴我。”男人說。

“我幫你解決,但是你多少得拿出點錢來。”唐曼說。

“我最多就能拿出一兩萬。”男人說。

“這個……我試試。”唐曼說。

男人點頭,說等唐曼的電話就走了,茶沒動。

丁河水坐過來,問了一下。

“竟然是這樣,幾十萬不太好擺平。”丁河水說。

確實是,費用太高了。

唐曼下午去的局裡,局長看到唐曼很熱情。

唐曼說了鎮火葬場的事情,局長相當的生氣。

“真不像話,現在四人個守著,就是害怕家屬把屍體弄走,然後再告我們,費用幾十萬了。”局長說。

“遲早得解決,這個男人確實是沒有什麼錢,再這樣下去,費用更多,看看能不能處理了。”唐曼說。

“那好呀,我早就想處理了,家屬必須拿錢。”局長說。

“多少?”唐曼問。

“等下。”局長叫來主任,算了一下賬,竟然有八十多萬了。

唐曼鎖住了眉頭,這事就不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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