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唐曼和費瑩去鐵福生那兒,費瑩帶著七樣的禮物,單禮,這是有講究的。

進去,鐵福生把酒菜都準備好了。

“師父。”唐曼叫了一聲師父。

費瑩一愣,看了一眼唐曼。

“鐵師傅,打擾了。”費瑩笑著,把東西放下。

“讓你破費了。”鐵福生對費瑩是很客氣的。

坐下,就開始喝。

鐵福生的表情單一。

“鐵師傅,我就直言了。”費瑩喝一杯酒之後。

費瑩說的事情,一個女孩子,生辰都報出來了。

鐵福生想了一下,進屋,拿出來一個本子來,黑色的,裡面的頁都是黑色的,白字。

鐵福生讓費瑩自己看,那上面寫著我人名,還有生辰八字,年齡,死因……很詳細。

唐曼沒有想到,鐵福生是做這件事,以修來世之行。

修來世,方法很多,不管怎麼樣,都得善念存心,才成修行之果。

費瑩看著,翻著,那冊子裡竟然頁頁都是滿的,費瑩翻到七頁的時候,看了半天,合上了。

“鐵師傅,有一個。”費瑩說。

費瑩說出名字,鐵福生點頭,那些名字鐵福生應該全部記在心裡了。

“那禮物呢?”鐵福生問。

“一切按正常走。”費瑩說。

這話說完,也就不再多聊這件事,聊了其它的。

唐曼問費瑩和丁河水的事情。

費瑩沉默了半天說,丁河水根本就不喜歡我。

唐曼不再多問,吃過飯,回去,費瑩就走了。

回家,揚小麗在工作間上妝。

唐曼站著看了一會兒,說:“你把基本的妝法,再好好練習。”

唐曼回房間,喝茶看電視。

明天就是週六了,唐曼準備解夢幻天堂妝的妝咒。

第二天,早晨起來,唐曼熟悉了一下妝,決定回市研究中心去解這個妝,在這兒有太多的不方便。

唐曼開車帶著揚小麗回去的。

去火葬場,董禮在喝茶,小日子過得悠閒。

唐曼說解咒妝,董禮說:“實妝室還是研究中心那邊的好。”

“我用你這邊的,不能錄影。”唐曼說。

“那好,我讓人給準備一下,我給你助妝。”董禮說。

“我自己來,不需要助妝。”唐曼說。

董禮看了唐曼半天,點頭。

唐曼知道,這個危險肯定是有的。

下行,唐曼帶著揚小麗來的。

進實妝室前,唐曼讓揚小麗守在門外,如果有事情,唐曼會叫她的,董禮也守在外面。

唐曼開妝,夢幻天堂,天堂夢幻,也可以這叫,明晚如秋留下來的妝,想收拾自己,明晚如秋是鬼市第一妝師,很牛的,她永遠也不相信,會有人超過她的。

唐曼開妝,以四妝之意行妝,春夏秋冬,四妝融合進夢幻天堂,而且要以四意合一行妝,這個意就不太好控制。

唐曼最初還可以,可是妝快到一半的時候,那意總是要分開,一意四分,唐曼往回收,這四意除了自己控制的能力問題,那也有夢幻天堂妝的問題,似乎這妝裡有著什麼,讓意分開,讓唐曼無法集中控制行意妝。

突然,意四分無聚,唐曼激靈一下,停下來。

唐曼感覺自己身體什麼在分散著,唐曼意識到出問題了。

唐曼推門就出來了,出來後,一言不吭的往董禮辦公室去,可是走到一半的時候,意識就模糊了,隨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董禮和揚小麗是緊跟著出來的,扶住了要倒下的唐曼,把上送到醫院。

董禮知道,醫院有可能是治不了,唐曼給過董禮哈達的電話。

董禮給哈達打了二十遍電話,那邊才接。

哈達聽完,只是說知道了。

董禮又給唐人打電話。

唐人過來了,問情況。

恩革過來的。

“唐主,哈達那邊是實在過不來。”恩革說。

“我知道。”唐人說。

唐曼被推到了特護的病房,醫院檢查的結果就是身體太虛弱了。

恩革進去看,摸了脈,扒了眼睛,然後出來了。

恩革坐到外面的臺階上。

“怎麼樣?”唐人問。

“她解的是夢幻天堂的咒妝,這明晚如秋的妝,尤其是她得意的妝,自己創出來妝,都是放了咒進去的,不讓外人來學,這咒妝裡面的氣是非常強大的,想解,氣衝意,意分散,不只是出來的意,人體的意也會散掉,那人就沒有意識了,現在的情況,我恐怕是處理不了,我和哈達溝透過了。”恩革說。

“哈達什麼意思?”唐人問。

“哈達一會兒就過來。”恩革說。

然而,哈達並沒有過來,而是派了一個人過來的,這個人恩革都不認識,說是鬼市的人,是什麼人也不說,臉上是一塊一塊的青,好像被人打了一樣,這個人很牛的樣子。

進病院,看了一會兒說:“我出去吃點飯,不急,回來我弄。”

這個人走了,唐人問恩革,這是什麼人?

恩革說:“鬼市裡藏著的人多去了,太多的人我都不認識。”

“你告訴哈達,如果出事,我就讓他好看。”唐人陰著臉。

唐人和董禮說,還有事情處理,隨時聯絡他。

唐人走了,看來唐人是真的有事情了,不然自己的親妹妹,他不看到沒事,不會走的。

董禮和揚小麗守著唐曼。

恩革給哈達打電話,把唐人的意思說了。

哈達罵了一句,混蛋,就掛了電話。

那個人竟然喝完酒回來的,讓其它的人出去。

這個人在裡面折騰了足有一個小時,出來,沒說話,就走了。

董禮,揚小麗和恩革進去,唐曼醒了。

“感覺怎麼樣?”董禮問。

“沒事,就是感覺意識忽閃著,那個人說,過一個星期就會好的。”唐曼有氣無力。

董禮回火葬場,讓揚小麗守著。

恩革跟著回去的,看了那妝,意失形消,那妝已經沒有形狀了。

恩革讓董禮到外面等著,他把妝卸了,出來。

“沒事了。”恩革走了。

董禮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自己的師父,看來為妝真是玩命了。

原本十分謹慎的唐曼,竟然也冒險了,這個董禮是沒有想到的,她對唐曼是十分的相信的,沒有想到,也冒風險,那是真的要成唐妝嗎?往唐妝的路上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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