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索性就直接問了。
“樓上來了什麼人？”唐曼問。
“一個人很像十三監的人。”丁河水說。
“噢，鬼十三監的人來這兒幹什麼？一個人嗎？”唐曼問。
“對。”
唐曼說：“我們喝我們的茶，中午去董禮那兒。”
閒聊，快中午的時候，一個人從樓上下來，是鬼十三監的人，唐曼咳嗽了一聲。
那個人看了一眼，馬上就過來了。
其實，唐曼不咳嗽，這鬼十三監的人也知道唐曼來了。
“清主好。”這個人恭敬的站在一邊。
“去忙吧。”唐曼說。
鬼十三監的人走了。
丁河水鬆了口氣。
看來丁河水害怕鬼十三監的人，恐怕是有原因的，應該是有什麼事情，所鬼十三監查。
唐曼沒多問，她沒有問鬼十三監的那個人，來這兒幹什麼，是因為，鬼律有規定，清金牌不問混事，這就算是混事。
董禮來電話，他們過去。
在小包間裡吃飯。
“師父，還是場子裡舒服。”董禮說。
“是呀，人相對的簡單一些。”唐曼說。
“我喜歡這兒。”董禮說。
閒聊，丁河水接了一個電話，說有事先走了，丁河水的眼神告訴唐曼，他是發慌的。
丁河水從來沒有這樣過，很穩重的一個男人，就是天大的事情，都沒有讓他慌張過。
“師父，丁河水好像很慌。”董禮說。
“不用管他。”唐曼說。
喝酒聊天，一點多的時候，結束了。
唐曼出來，進衚衕，回宅子，給丁河水打電話，關機了。
唐曼給費瑩打電話。
費瑩說：“河水的事情我現在也弄不了了，他一個星期前，給一個人做劫攔災，脫涉破劫，這個人正是鬼市違律的人，這樣就讓這個人逃掉了，鬼十三監的人都找不到，這個人有能力避開鬼十三監的查詢。”
能避開鬼十三監的查詢，這個人也不一般了。
“這個人這麼厲害嗎？”唐曼說。
“鬼市的謀師，上曉天文，下知地理，所讀之書，有多少，數不清楚，我這個巫師都算不出來，這個人在什麼地方。”費瑩說。
鬼市謀師，天謨，唐曼知道這個人。
這個人確實是天才，博覽群書，一個學識淵博的人。
這個人怎麼離叛離鬼市呢？
鬼市設劫計涉，就是防止一些人叛離，這個天謨這個一直沒有弄明白，找了丁河水。
丁河水應該知道天謨呀！
可是丁河水幫了天謨了，這可就麻煩了。
唐曼進鬼市，鬼市冷清。
進哈達的辦公室。
哈達的精神頭一看，就知道很不好。
“小曼。”哈達沒有熱情，擺手讓助手泡茶。
助手出去了，哈達說：“說事吧。”
唐曼說了。
“天謨之師，天之師，地之父，學識確實是厲害呀，現在人找不到，找到我也不想處死他，他為我所用就可以，可惜呀，這個天謨說死要離開鬼市。”哈達說。
“為什麼？”唐曼問。
“鬼市要變天嘍，我也不能左右了，我已經讓十三監回來了，不找天謨，放他一馬，日後鬼市變天，我也要離開，也好再見，丁河水的事情不追了。”哈達說。
“就這麼簡單嗎？”唐曼問。
“是呀，我能力有限，好了，你離開這兒吧，以後有事就打電話，別進來。”哈達說。
唐曼離開，去畫室，給丁河水打電話。
電話通了。
“你以後別關機。”唐曼一下就火了。
“噢。”
唐曼把哈達的話說了。
丁河水說：“我一會兒過去。”
丁河水來了，問唐曼，是真的嗎？
唐曼點頭。
丁河水長長的出了口氣。
“你也有害怕的事情？”唐曼問。
“我也不是神仙。”丁河水說。
“天謨在什麼地方？”唐曼問。
“在半扇門村。”丁河水說。
“半扇門村？那裡似乎和鬼市有著關係，鬼十三監能找不到嗎？”唐曼是質疑的。
“半扇村門，有一個地方，是鬼十三監的一個盲點。”丁河水說。
“這樣，現在沒事了。”唐曼說。
“我已經告訴天謨了，他說，沒事也在半扇門村待著，呆了兩天再說。”丁河水說。
看來這個鬼市謀師天謨對鬼市還是不相信的。
“我有點事想問天謨。”唐曼說。
“那倒是好辦。”丁河水打電話。
“天謨說，讓我們過去，當面說吧。”丁河水說。
兩個人下樓，丁河水去超市買東西，讓唐曼在車裡等著。
丁河水買了兩大包的東西，拎著出來的。
上車，開車去半扇門村。
進村，那個孩子就瞪著唐曼，不哭不笑。
丁河水拉了一下唐曼，往裡走。
半扇門村最北角，一道門進去，是一個院子，有一百多平的院子，四間房子。
進屋，天謨，這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站起來：“清主好。”
“你不是鬼市的人了，叫什麼清主呀？再說，我也不想當什麼清主。”唐曼笑了一下。
“是呀，習慣了，我自由了，真得感謝你。”天謨笑起來說。
“不用感謝我，我沒做什麼。”唐曼說。
坐下，丁河水把東西拿出來擺上。
“那袋子是穿的。”丁河水說。
喝酒，唐曼問黑妝。
天謨聽完說：“說起這黑妝吧，也不是很複雜的，只要找到幾個點，就沒有問題了，黑妝，四連坐，這個就厲害了，四人連坐，誰有事，其它的人都跟著有事兒，這黑妝最麻煩的就是，不能開黑，開黑就是黑妝的用語，不能開黑，就是四個人中，總會有一個人，見不到另一個人，春見不到秋，夏見不到冬，冬見不到夏，這就是害怕四妝而合，合妝是黑妝的最高境界，但是到現在沒有人能做到，因為合妝，死的人是太多了，所以，他們的師父就弄了四人連坐，不開黑。”
天謨真是無所不知了。
“這個您得給我細講講。”唐曼說。
“沒問題，你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做的時候，也是很難的，說透了，看著是容易的，但是做起來……”天謨端起酒杯，把酒乾了，看來也是一個豪爽的人。
天謨又給講了，講出來的話，讓唐曼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