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村的意思，不掩妝。
唐曼看了丙村半天， 丙村應該是知道這不掩妝的後果的，不一定就非得出事不可，但是有出事的可能性。
“掩妝，就是妝眼出現了，掩住而蓋，如果在現場，沒有其它的人，是不是就沒有事情了呢？只是錄影。”丙村說。
唐曼確實也是考慮過，但是就掩妝來說，不讓第二個人看到妝眼的形成，確實是在妝眼出現後，用妝而蓋，讓妝眼看不出來，妝眼的作用於整妝，看不到妝眼，妝的神和魂就出來了。
那麼並沒有說，錄影中，看妝眼會出問題。
唐曼還是非常擔心的，第一個擔心就是，這妝眼妝達到了那個層次了，自然而出的，如果沒有達到，學了妝眼，強上妝，會出什麼問題，唐曼不知道，第二個擔心就是，並沒有證實過，錄影看妝眼，不會出問題。
丙村說：“我來上吧，總是要有人付出的。”
“我來吧。”唐曼說。
“不用跟我爭了。”丙村說。
監控的錄影，唐曼不讓人看，無人錄影。
一切都準備好了，到中午吃飯，休息。
一點半開始的實妝。
唐曼在辦公室裡是坐立不安的。
兩個多小時了，唐曼到實妝室門口等著。
近三個小時，丙村才出來，裡面的情況誰也看不到。
丙村感覺很累。
“辛苦丙教授。”唐曼說。
丙村笑了一下說：“沒事。”
唐曼錄影存起來，存到隨身碟。
至於看錄影會不會出問題，這個沒有證明，沒有先例。
休息，下班，丙村和唐曼出來，唐曼說有事，妝的事情明天再說。
唐曼回別墅休息了一會兒，買東西去宿舍那兒。
吃飯，唐曼說到了妝眼的問題。
年舍笑了一下說：“這個問題我十年前就解決了。”
唐曼一愣。
“爺爺，這個能解決？”唐曼問。
“能，也是出過為少的事情才解決的，妝眼為陰，人眼為陽，一陰配一陽，一陰兩陽怨氣，屍氣，或者說更從的事情會出現，現在你應該用的是掩妝，妝眼出現，掩妝蓋眼，這樣就沒辦法教給別人，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達到出妝眼的水平，妝要發展，每妝必有眼，才是活妝，但是妝眼有死眼，有活眼，不過有眼到底是妝呀！妝無眼是瞎妝。”年舍說。
唐曼給年舍倒上酒。
“爺爺，那怎麼弄？”唐曼問。
年舍站起來，到後面的房間拿著一個盒子出來。
“開啟。”
唐曼開啟盒子，裡面是畫筆，顏料，還有一摞子的網布。
“這網布有格子，你透過網布格子畫妝眼，就是說，上妝的時候，先形成網格，就像一層遮擋的布一樣，然後透過布畫妝眼，這樣就解決了。”年舍說。
唐曼愣了半天，說：“這也太難了吧？”
“是有點難度，初級的水平，一層網，一層網的妝眼，自然會就有網格，讓妝眼不全，但也是妝眼，妝就差了不少，中級的水平，就是兩層布了，一層上完，換一層再上，被上格沒有上到的位置，高階的水平，就是三層網，修妝眼，透網修妝眼。”年舍說。
唐曼搖頭。
年舍說：“把顏料調好。”
年舍到案臺上，給唐曼演示。
第一層的網布唐曼看明白了，就這一層難度都不小，年舍畫的是一隻眼睛，畫完，把網布撤掉，是一隻很憂傷的眼睛，有網格留下的空點。
年舍把第二張網布蓋到那隻眼睛上，補格點，補完，拿掉，眼睛完整了，很漂亮，但是似乎缺少了點神韻。
年舍把第三張網布蓋上，開始畫眼睛，被被點點十幾分鍾，再撤掉，那眼睛就真實的一隻眼睛一樣，在看著自己，唐曼不禁的打了一個冷戰。
“在實妝的時候，這網布是拿不掉的，這網布也是先化妝化上去的，拿不掉就要擦妝，就像撤掉網布一樣，但是需要的是第二張網布先化出來，再擦掉一層的網布，第三層也是一樣，這網布的作用就是起到了重陽相沖，這個問題就解決了。”年舍說完，坐回去喝酒。
唐曼愣了半天，才回去坐下喝酒。
“爺爺，這也太難了。”唐曼說。
“這個就是熟能生巧，或者說跟妝都有關係，是一種手段，妝術是需要手段的，你先從化網布開始，要在耐心。”年舍笑了一下說。
唐曼吃過飯，從年舍那兒回來，就把隨身碟中的錄影刪除了。
年舍說，錄影也不能看到那掩妝，魂和氣是不被這些東西控制的。
唐曼坐在工作室裡，在義妝上化網布。
那盒子拿回來了，看著網布化義妝。
半夜了，唐曼煩了，把筆摔到桌子上，那網布竟然畫得亂了格子，眼睛痠痛，都花了。
唐曼上樓，坐在窗戶那兒抽菸。
休息，早晨起來，去研究室，唐曼和丙村說了這件事情。
“噢，真沒有想到，會這樣。”丙村也很意外、
“那就等等吧，先整理其它的資料，中午到我那兒，我們一起研究這個遮網。”唐曼說。
中午，吃過飯，就回別墅，在工作室裡化網布，丙村真有耐心，一點一點的，不著急，唐曼的心神總是不定。
唐曼走到窗戶那兒抽菸，看著窗戶外面，唐曼突然一驚。
唐曼別墅靠著院牆，在對面的樓裡，一個窗戶有不時的會閃一下，唐曼回頭看工作臺，正好能看到。
“村子，對面樓有一個窗戶不時的會閃一下。”唐曼說。
丙村說：“我不過去，你看好了，幾樓，盯好位置，一會兒我們過去。”
唐曼盯好了，過去坐下，看了一眼丙村化的網布。
“真有耐心，我都煩了。”唐曼笑了一下說。
“這真得需要耐心，幾樓？”丙村問。
“對面的四樓。”唐曼說。
“我們過去。”丙村站起來。
兩個人從學院出來，往那邊過去，是一個小區。
進小區單元門，到四樓。
“就是這個房間。”唐曼說。
丙村敲門，唐曼心加速的在跳動著。
這個人會是誰呢？
什麼時候監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