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突然叫了一聲,把唐曼嚇得一哆嗦。

恩革沒動。

突然,每一個門裡出來一個人,站在門口,戴盔披甲,唐曼一把位住了恩革的手。

“別害怕,是契丹魂騎,魂騎一直就是存在的,當年半扇門村剛建立之妝,也是族戰不斷,他們都是戰死的人,後來,蒙古的巫師行魂,把他們留在這個村子裡,保護這個半扇門村,他們是虛化的,但是可以傷人。”恩革說。

“怎麼辦?”唐曼緊張。

“你別總部我怎麼辦,我現在也不知道,不過沒事的,你不要動,一步也不要動,就站在這兒,一步也不要動。”恩革說完,看了一眼唐曼的腳下。

唐曼看腳下,橫磚在腳下。

唐曼的汗滴下來了。

恩革一步一步的走,走到一個契丹魂騎那兒,站住了。

“我是恩革。”恩革的聲音很大。

“恩革,村規你都收違反,我們魂騎輕易是不出來的,可是今天不得不出來,如果你自己進去,我們不會出來的,可是你帶著一個外人。”魂騎的聲音是空空的,聽著可怕。

“五基妝的傳人死了,這是我們族人的瑰寶,我不想失傳,她是一個大妝師。”恩革說。

“外人就是外人,除非入村。”魂騎說。

“這個……我得問問人家願意不。”恩革說。

“不願意,就上馬車,憑著命來。”魂騎說。

“不行。”

恩革往回走,走到唐曼身邊說:“你也聽到了,入村,你將成為半扇門村的人。”

“入村有什麼講究?”唐曼問。

“這個,我再試試,最好不入村。”恩革說。

“有解決的辦法,就用。”唐曼說。

“有一種東西會扎進你的身體裡,契丹毒,一個月要回村子住上一天,這種毒就不會發作,村子裡有事情,叫你,我也必須得到。”恩革說。

“你身體裡也有?”唐曼問。

“對,當年族長的時候,出過叛徒,差點把半扇門村毀掉了,所以村人都扎契丹毒。”恩革說。

“那就入村吧,沒有好的選擇。”唐曼說。

“我想是講不通了,再有就是上車,憑著命的來,不過,這馬車,上去,沒有能活著下車的,最後就是棺上車。”恩革說。

“那就扎吧。”唐曼說。

“你想清楚了,如果你不按照約定的來,那會非常的痛苦的。”恩革說。

唐曼自然明白,這就等於給自己帶了一個龍套。

恩革過去,又交涉,那有二十個的魂騎,突然都往前走了一步,把刀都舉起來了,恩革退後了幾步,擺手同意。

有一個魂騎過來,把一個很古老的東西給了恩革。

“你來。”

恩革接過來,走到唐曼身邊,說:“對不起了。”

恩革紮上,僅僅兩三秒,說完事了。

魂騎退後,回門,那馬車也自行離開了。

出村子,唐曼鬆了口氣。

她沒有什麼感覺。

“放心,沒有什麼感覺的。”恩革和唐曼回去,到畫室。

“鏡子裡的鬼臉還在,你要記住了,出現的時候,你就離開,說明她要拉你進去,你也把看到的好好的想,你的第二基妝問題出現在哪兒,馬上改過來,就沒事了。”恩革說。

唐曼帶著恩革吃過飯,恩革似乎有話說,猶豫了半天,沒說就走了。

唐曼追上問,恩革說:“謝謝你的酒。”

恩革走了。

唐曼回畫室,坐在窗戶那兒,在想著那個地方的石彩畫兒,似乎她根本就看不明白,那兒和五基妝有什麼聯絡。

唐曼感覺到不安,看了一眼鏡子,馬上就走了。

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告訴董禮,不要去畫室,那邊出了問題。

唐曼帶妝,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問季良:“可以上妝不?”

季良點頭。

于丹說:“師父,我也可以。”

本來是要帶三妝的,但是唐曼看到兩個人都想了妝。

“季良先上妝,一會兒我再讓辦公室安排一臺妝。”唐曼說。

季良開啟自己的化妝箱,往外拿工具。

這第一等級的妝,他們不應該有問題的,在學校學的,專業畢業的,也經過實妝的訓練。

唐曼點上煙看著。

絆線,這樣的東西學校是不會教的。

在學校對於迷信的東西是不教的。

絆線,季良很輕鬆,手也很穩,沒有哆嗦。

給逝者鞠躬後,就開始上妝。

清屍,季良很細心。

“注意點,別臉對臉。”唐曼說。

季良側了一下身子。

清屍完事後,開始上妝。

女妝,打上膚色的底兒,帶紅輕青……

有些硬,不自然。

“手腕子要活,均勻的拉妝刷。”唐曼說。

在上口紅的時候,季良一哆嗦。

有屍氣出來,唐曼說:“往後退,中心,一號化妝間,要求加大空氣排氣。”

屍氣的產生,有的是死者生前吃了大量的東西,出來的,如果只是停三天,毒素是不會存在的,時間久了,這樣就挺危險了。

因為普妝,不需要穿防護服。

幾分鐘後,唐曼說:“上妝。”

季良手法的些硬,但是可以看得出來,是一個聰明的人。

一個小時後結束。

出來。

“你們兩個在外面休息一會兒,隔十五分鐘後,還是第一化妝間。”唐曼到花園坐著。

董禮就過來了。

“師父,今天樣子讓他們上妝了?”董禮問。

“嗯。”

“那陳東我是真不敢,還得帶幾妝,總是有自己的想法,一旦冒出來,就失控,有想法,就敢幹,不管你同意不同意。”董禮說。

“可惜了,沒當科學家。”唐曼笑起來說。

“師父,你嘲笑我,怎麼辦?”董禮問。

“打,打到他不敢為止。”唐曼說。

“師父,這……”董禮說。

“心痛了?我告訴你實話,陳東如果真是這樣,不適合當化妝師。”唐曼說。

“不當化妝師,他就跑了,就不在本姑娘的手掌心了,打。”董禮走了。

唐曼再進化妝室,于丹竟然一點也是緊張。

開妝。

“師父,不絆線行嗎?我們沒教。”于丹問。

“嗯,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唐曼說。

他們有文化,知識面廣,思想活躍,有自己的想法也正常。

唐曼看了一眼季良。

“你站到我這兒來。”唐曼說。

季良站在唐曼的身邊。

唐曼點菸,看著。

開妝,底色沒上完,于丹停下來,看著唐曼,眼神很慌亂。

唐曼其實已經看到了。

出現這種情況的機率並不高,也不大,可是奇怪的就是,你越是不相信,出事的機率越大,唐曼也沒有想到,出事了。

不絆線,于丹說了,唐曼就讓她自己來,不遇到點事兒,永遠也不知道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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