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讓董禮給費瑩打電話。

古部落的人,對巫師什麼的是很尊重的。

費瑩應該是能有聯絡的。

果然是,費瑩沒過來,打了一個電話,就進去了,一個人帶著見到了族長。

其實,是部落,但是這裡的生活,已經很多都是和外面同步了,但是更多的是保留著古老的習慣,規矩。

族長很客氣,知道是費瑩的朋友。

董禮問季良。

“噢,你說是那個化妝師吧?”族長說。

“對。”

“我們部落的喪事不讓外人看的,只有等著他做喪事做完了的,在這兒喝茶吧。”族長說。

“也好,我們能在村子裡轉轉嗎?”董禮問。

“這個,只能是讓人帶著,有一些地方是不能去的。”族長說。

“也好。”董禮說。

有人進來 ,帶著唐曼和董禮在村子裡轉著。

古老的村子,唐曼喜歡。

但是所走的路線,是被劃定的,很多的地方,看著神秘,而不能靠近。

村子不小,轉了半個小時,唐曼站住了,一面牆上,出現了妝,和古街的那個妝技法是一樣的,只是妝不同,依然是官妝和外妝的結合,依然是突兀,結合不好。

唐曼奇怪了,妝是熟悉的。

董禮也是看了半天,那個人叫她們,她們才跟上。

一個小時後,回了族長那兒。

季良一會兒進來了。

季良並沒有意外,似乎知道她們來了一樣。

沒多說,出去,上車,往回去。

在宅子裡,董禮問。

“你卡妝了,怎麼解決的?”董禮問。

“有人指點了一下。”季良沒有說出來這個人。

“好了,沒事就好,走吧。”唐曼說。

季良要說什麼,猶豫一下,沒說,走了。

“師父,幹什麼不問明白?”董禮說。

“人家現在是教授級別的化妝師。”唐曼說。

“切。”董禮站起來,燒水,泡茶。

“董禮,在古村那牆上看到的妝,你怎麼看的?”唐曼問。

“化妝的技術很成熟,但是有外妝,是混妝,但是混得很差,似乎差得也就是那麼一點點。”董禮說。

“妝法我覺得很熟悉。”唐曼說。

“我也覺得眼熟,但是一時間的也是想不起來。”董禮說。

“我在古街的衚衕也看到過一個。”唐曼說。

董禮一愣,說:“那是什麼意思呢?”

唐曼搖頭。

“也快中午了,我給費瑩打電話。”

董禮給費瑩打電話,讓她到古街的魚館吃飯。

到魚館,費瑩一會兒就來了,笑著。

“二位姐姐好。”費瑩坐下。

喝酒,董禮問古村。

“古村呀,一個原始的部落,一直到現在,還是那樣,圖騰是屍騰,就妝而言,有文彩,武彩,部落以文和武而分,所上彩也就不同,全身彩妝,妝後,落屍百米深井,深井有一種動物,吃掉屍體,以進地獄,這個古村落,認識沒有什麼天堂,只有地獄。”費瑩說。

聽著是夠瘮人的了。

“你對古村很熟悉?”董禮問。

“古村對巫師是非常尊重的,因為古村的老巫師,十幾年前就死了,再也沒有巫師,再有什麼事情,就找外面的巫師。”費瑩說。

“那這彩妝,是納棺師上的,為什麼要找季良,官妝師呢?人家說,古村不接妝,接妝淚惶惶,什麼意思?”董禮問。

“就古村的活兒,納棺師都不喜歡接,而官妝師,是不能彩妝的,但是納棺師不接,喪也要出的,恐怕是族長沒辦法了,找到了官妝師,那麼就古村不接妝,接妝淚惶惶,那是對官妝師而言的,因為彩妝是外妝,這種彩妝挺特別的,季良能過了這一關,恐怕是有人指點,如果卡妝不過,季良只能是被抬著出來。”費瑩說。

“不至於吧?一個妝,還要命?”董禮問。

“文彩妝所有的彩,很複雜,有一種彩叫幻石,這種幻石是青色,納棺師都不願意接這活兒,就是因為幻石,這種幻石的特性非常的不好掌握,文彩上彩是要加熱成彩的,加熱後,彩成異豔之色,而這幻石的加熱度數就有八度,超過八度,就會有一種氣體出來,妝者出幻,就是產生幻覺,這種幻覺是什麼不知道,但是出幻後,人就暈倒,三天後醒來,會出什麼樣的事情,也是根本出幻的情況,出幻不定。”費瑩說。

唐曼聽著,沒有想到,還會有這種妝。

“那到不了八度呢?”董禮問。

“色彩出不來。”費瑩說。

喝酒,聊天。

那季良過了這一關,是高人指點,什麼高人?如果有懂的人在旁邊,還有季良來上這個妝嗎?

季良是透過什麼渠道接的這個妝呢?

“那一妝得多少錢?”董禮問。

“不給錢,而是給那些妝石,石自磨成粉,製作成妝彩。”費瑩說。

“很貴嗎?”董禮問。

“對於納棺師來說,一石難求,但是這彩妝是危險性很大,所以有人放棄了,你們官妝師,我不知道,喜歡這種石頭不。”費瑩笑著。

看樣子季良是為了那些石頭而去的?

喝過酒,費瑩走了。

休息,下午起來,董禮坐在院子裡,落雪了。

落雪的時候,天並不冷,冷在第二天。

“別在外面坐著。”唐曼說。

董禮站起來,說:“我不甘心。”

董禮進屋,給季良打電話,讓他過來。

季良來了,坐在房間裡,喝茶。

“季良,我問你,怎麼接的活兒?”董禮帶著火氣。

“有一個人找了我,我不認識,我猶豫了,其實我也看看我的妝怎麼樣,我猶豫了一天的時間,就答應了,但是我沒有想到……”季良說。

“你卡妝了,誰指點的?”董禮問。

“一個聲音,在我背後,我看不到人,人應該是在房間裡,我不知道是誰。”季良說。

“那你拿到了石頭了?”董禮問。

“卡妝了,他們沒給。”季良說。

看季良的情況,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好了,別問了,你走吧。”唐曼說。

“師父,這確實是我的錯,可是我也沒有其它的心思,從給我一教授級別的化妝師,您就對我這樣,這有什麼不對的?我是憑本事拿來的。”季良竟然站起來,聲音很大。

“季良,你不覺得可笑嗎?憑本事,你來幾天,你當了幾天的化妝師?師父教你的是定式化妝,就是一個固定的妝,那就是化妝樣,師父想讓你到省里長長見識,這教授級別的化妝師,你不想想,怎麼來的?”董禮也火了。

“我憑的是本事,我沒有認為我做什麼了手腳,化妝師,有的人一輩子就那水平,有的人就是天才,我就是。”季良說完,轉身就走了。

董禮把茶杯都摔了,跳著腳的罵。

“好了,好了,休息,晚上六點,皇帝樓。”唐曼說。

董禮氣得要咬自己,回自己的房間,傳來一聲長叫。

董禮真得氣得要發瘋了。

唐曼休息。

起來,看書。

快六點了,董禮進來了,平復了,搖頭小辮子,笑著進來的。

“師父,乾飯去。”董禮說。

去皇帝樓,窗戶邊,點菜,經理拿著點菜機,站在一邊。

“一個大經理站在這兒,這是你乾的活兒嗎?讓服務員來。”董禮說。

服務員來了,點了六個菜,喝酒。

“師父……”

唐曼打斷了董禮的話:“說妝就閉嘴。”

唐曼是實在不想聽了。

“不說妝的事情,你還記得我剛入場的第一年,來了一個人……”董禮說。

唐曼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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