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禮看著葉軍。
“葉師傅，恐怕是十三鬼妝的新妝，你已經是會了，有必要這樣嗎？”董禮說。
“我是會，但是我總是感覺路子不對，上妝。”葉軍清理著屍體。
“可是我不會上新妝。”董禮說。
“你不會？別騙我了，你和你師父在整理官妝的同時，也在研究外妝。”葉軍說。
“你總不能強迫我吧？”董禮說。
“我設計好的方案，沒有改變的，我一步一步的把你圈來了，你說你能不上嗎？”葉軍笑起來，邪惡的笑。
“你說說理由。”董禮說。
“嗯，你師父得管我叫一聲姐夫，我和唐婉是夫妻，如果你不上，我會讓唐婉找你師父，她們是親姐妹，除了這個，我想，這兒的習俗你不懂，這是肅慎族，妝師進鎮入宅，不妝不出的。”葉軍說。
“你總不能弄死我吧？”董禮說。
“你不想給你師父找事兒吧？”葉軍說。
葉軍到底還是開始了外妝的發展了。
董禮琢磨著，想著，還是開始了新妝。
上妝，董禮是一句話不說。
底色不見色，上色不同色，煙成鬼，燻成妝……
董禮一步一步的上著。
葉軍站的位置很標準，這小子知道禁忌的重要性，這才是一個合格的化妝師。
知道站位，敬怕禁忌。
兩個多小時，董禮收妝，收拾化妝箱。
葉軍拍了兩下手說：“精彩。”
董禮瞪了葉軍一眼。
葉軍出去，再進來的時候，後面跟著顧小婷。
董禮一愣，沒說話，拎著化妝箱上車，等著。
十多分鐘後，葉軍出來了，上車，把八千塊錢都給了董禮。
“外加兩千，湊一萬。”葉軍笑了一下說。
董禮沒拒絕，拿著了。
葉軍車在前面開，顧小婷的車在後面跟著。
董禮回宅子，唐曼在喝茶。
“顧小婷……”董禮說。
唐曼手一哆嗦。
對於顧小婷，唐曼是真的沒辦法弄。
牢蕊對顧小婷的那種情感很特別。
顧北北和牢蕊的關係，很不簡單，牢蕊護著顧小婷。
“隨她去。”唐曼說。
“師父，他們肯定是盯得死死的，我們研究什麼妝，他們得想辦法知道，也要學的。”董禮說。
“也沒有什麼，發展妝術，學也可以，但是人品不正，學妝術，最擔心的就是坑人。”唐曼說。
“那怎麼辦？”董禮問。
“拿醬油辦。”唐曼說。
董禮一下笑起來，似乎釋然了。
“我休息一會兒，晚上啤酒，肉串，我想吃了。”唐曼說。
“嗯，我請客。”董禮說。
“切。”唐曼根本就不相信，董禮能請客。
休息，五點多，去吃肉串，銀燕一起去的，剛吃上，康兒突然就跑過來了。
“姐，小禮姐，燕子姐。”康兒從後面抱住坐在椅子上的唐曼。
“鬆開，勒死我了，你怎麼回來了？”唐曼問。
“放假二十天。”康兒坐下，自己倒啤酒喝。
“嗯，大學生了，就是不一樣了。”董禮說。
“可不是，那兒真好。”康兒說。
“這不年不節的，還不是假期，怎麼會有二十天的假？”唐曼問。
“姐，別多問。”康兒說。
唐曼從康兒的眼神裡看出來了什麼，肯定是有事兒了，雖然她在極力的掩飾著。
吃過飯，晚上九點多了。
“今天我和我姐睡。”康兒看著唐曼。
唐曼沒說話，這是要和她說什麼。
回去，泡上茶，康兒說：“姐，我不得不回來，連著做了十天的夢了，就是臉畫兒。”
“臉畫兒？”唐曼疑問。
“對，臉畫是在臉上畫的喪妝，可是臉畫上棺，那就會出事兒的，這宅子裡有棺材吧？”康兒問。
“有棺材？宅子裡放棺材幹什麼？”唐曼一哆嗦。
“我夢到宅子裡有棺材，而且臉妝上棺，棺材四周都是臉畫兒。”康兒說。
唐曼有點發毛，看著康兒。
牢蕊在康兒來的時候，就提醒過唐曼，小心點康兒。
唐人也提醒過。
這是要出事兒了？
“好了，明天我讓人找找。”唐曼說。
休息，第二天，唐曼上班，讓康兒老實在家裡待著，想吃什麼，讓平姨給做，讓做什麼，找趙叔給辦。
唐曼直接就去了唐人哪兒。
“宅子裡有棺材？”唐曼問。
“沒有呀！家裡沒有過八十的老人，誰準備棺材幹什麼呢？何況我們都是漢族。”唐人也是奇怪。
唐曼就說康兒的事情。
“噢，那到是有可能了，老宅子，什麼位置埋著棺材也保不齊的。”唐人說。
“找。”唐曼說。
“好，下午找棺，我到時候過去。”唐人說。
唐曼去上班，中午回家吃飯，休息。
下午兩點唐人來了。
唐人帶著一個人來的，一隻眼睛，唐曼知道，這個人是陰陽師。
陰陽師在院子裡轉著，最後轉到了那個小門哪兒，就是那個有井的後院。
“就在這兒。”陰陽師說完，衝唐人點了一下頭。
“好了，沒你事兒了。”唐人說。
那陰陽師就走了，似乎很害怕唐人。
“挖。”唐人說。
把趙叔叫進來，一起挖那個位置。
挖了有一米五了，挖到了，是石棺。
晚上六點多了，整個棺材才挖出來，吊上來的時候，晚上七點多了。
石棺很大，很漂亮，四周果然都是臉畫兒，臉畫兒上棺……
“臉畫兒上棺，宅子有人橫出。”康兒說。
就是說，會有人死。
董禮，銀燕臉色都不太好，確實是緊張。
唐人看著棺材，轉著，石棺做得太精緻了，是那種棺扣，棺上後，不破壞棺材，就打不開，這是棺內扣，扣上就打不開。
“好了，今天你們別在這兒住了，去我那兒住，明天我找人開棺。”唐人說。
“不去，你那兒陰森森的，我們去那邊的宅子去住。”唐曼說。
唐曼她們去了另一處的宅子。
晚上休息，康兒一直就是翻來覆去去的。
“你睡不著？”唐曼問。
“姐，我總是感覺不對。”康兒說。
康兒坐起來了。
唐曼也起來了，坐到沙發上，點上了煙。
“什麼不對？”唐曼問。
康兒的一句話，讓唐曼一下就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