嚮導十分的緊張,唐曼看得出來。

“那是棺孩子,陰生的孩子,生在棺材裡,長在棺材裡,很邪惡的。”嚮導說。

“噢,那只是一個孩子。”唐曼說。

嚮導沒再說什麼,走得非常快,總是和康兒保持著最遠的距離。

晚上九點多,才看到了村子。

嚮導說:“這個孩子不能進村的。”

唐曼猶豫了一下說:“我們直接上車就走。”

上車,開車往回去。

唐曼也是忐忑不安的。

嚮導都不讓康兒進村子。

唐曼把康兒帶出來,也是看著太可憐了,還有就是想從康兒那兒問出來點什麼。

唐曼希望,康兒知道關於《三十的畫》的一些事情。

半夜才到家,吃點飯,就睡了。

唐曼讓康兒在她的房間睡的。

早晨起來,董禮和銀燕上班後,唐曼就給康兒洗澡,弄頭髮,買了幾套新衣服。

這康兒竟然十分的漂亮,唐曼都愣住了。

“你很漂亮。”唐曼說。

“謝謝姐姐。”

康兒在棺材裡生活,並沒有因此變得呆傻了,可以看得出來,康兒是非常聰明的一個孩子。

“康兒,我以後教你說我們的話,到時候誰問你是什麼人?你就是,你是我的妹妹。”唐曼說。

康兒點頭,抱著唐曼掉了眼淚。

那兒實在不是一個女孩子呆的地方。

中午,董禮和銀燕回來了,看到康兒,都瞪著眼珠子看。

“小美人。”董禮說完,伸手就捏康兒的臉蛋。

“鬆開。”唐曼瞪了董禮一眼。

“看見就是捏一下。”董禮手欠。

吃飯,董禮問康兒是誰。

“我妹妹。”唐曼說。

“哼,撿的吧?”董禮說。

“小心我撕你的嘴。”唐曼說。

唐曼問場子裡有什麼事情沒有?

“最大新聞,辛總裁,辛大老闆,給您老人家送了一臺按摩椅,說是十多萬。”董禮說。

唐曼想了一下說:“董禮,沒事教康兒說我們的話。”

“師父,我可教不了,我不會康兒說那種話,你自己教吧。”董禮說。

唐曼想想也是。

吃過飯,休息,起來教康兒說漢語。

康兒是真的聰明,學得也很快。

唐曼晚上把從康一棺材裡的包拿出來,在工作室裡開啟。

包裡是一本書,關於臉畫的書,還有幾隻筆,一封信。

唐曼開啟看,竟然是寫給唐曼的。

小曼你好:

我是康一,我們相處了半年多的時間裡,我知道你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我有一個請求,我一直沒有說,這讓我非常的痛苦。

康家的家族敗落到此,算上我,還有一個人,她叫康兒,生在棺材裡,長在棺材裡,我本想把她送到外面生活,可是外面的人都害怕她。

這也是讓我無法跟你說的請求,我知道我很快就要死了,康氏家族的人,在死之前都會有預感的,很靈的。

如果有緣分,你來了,看到這個包兒了,就把康兒帶走吧,不要讓她在這兒了。

關於臉畫,我一直沒有和說得太多,這本書中都寫了,不要輕易的畫臉畫兒……

康一

唐曼愣了很久,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當初康一就應該和她說的。

可是沒說,那麼這個康兒恐怕是真有什麼說道了。

嚮導的那種害怕,讓唐曼的心也提著。

現在看著康兒一切正常,那麼以後呢?

唐曼上班,就讓平姨把康兒照顧好。

辛邊送來的椅子確實是舒服不錯,但是這讓唐曼有壓力。

中午下邊,唐曼回去,吃飯,教康兒漢語。

唐曼晚上進工作室,看臉畫的書。

康氏家族的臉畫,最高的境界就是魂在畫中,死者的魂,魂守棺。

唐曼看那小包,皮子手工做成的,很精緻。

她發現了裡面還有一層,似乎有東西,開啟,是封著的,一小包,一小包的東西,有十幾包,小包開啟,是顏料,各種顏色的。

唐曼看那本書,提到了《三十的夜》,這幅畫。

這幅畫的完成,用了一百二十一年的時間,並不是康一自己單獨完成的,是陸續的,由上百人來完成的。

所有的顏料,就是那小包裡的顏料。

唐曼看著這些顏料,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物質的顏料。

唐曼去看《三十的夜》的畫兒。

那畫中的顏料,看著就是正常的,和普通的顏料沒有區別。

找專家看了,也是同樣。

就這是奇怪了。

唐曼回家,休息。

起來後,董禮說:“師父,去青瓦臺,帶著康兒。”

唐曼說:“你安排,告訴你,把康兒給我弄好了,她很聰明,你現在也可以和她交流,教她漢語。”

“哼,跟你女兒一樣。”董禮說。

唐曼一瞪眼睛,董禮一個高兒跳起來,就躲到一邊。

銀燕和康兒聊天,這康兒竟然和銀燕關係最好,總是粘著銀燕,對董禮就是躲著。

去青瓦臺,唐曼也是想讓康兒見識到外面的世界,更好的恢復,接觸這個世界。

康兒是緊張的,拉著唐曼的衣服。

“不用怕,康兒,這兒是吃飯的地方。”

唐曼說。

坐下,董禮點菜,要酒。

“康兒,喝一杯。”董禮說。

唐曼瞪了董禮一眼。

“喲,沒成年,不能喝酒。”董禮說。

喝酒,聊天,董禮教康兒說漢語。

“比我都說得好。”董禮說。

“是呀,你別把康兒給我教壞了。”唐曼說。

正聊著,辛邊推門進來了,後面跟著十幾個服務員。

“加幾道菜,是希爾頓名廚做的。”辛邊說。

菜上來,非常美。

“辛邊,你這樣讓我很難受的。”唐曼說。

“您如果給我指令,我就聽你的,沒有指令,我就得這麼做了。”辛邊笑著說。

“好吧,以後我沒有讓你做什麼,就別做了。”唐曼說。

“是,慢用。”辛邊出去了。

董禮看著唐曼,說:“唉,飽漢不知道餓漢飢呀!”

銀燕捂著嘴樂。

唐曼沒理董禮。

晚上九點多回去,唐曼讓康兒洗澡。

“記住了,每天洗澡,換裡外的衣服。”唐曼說。

“姐,我知道了,其實,我不太喜歡天天的,挺乾淨的。”康兒說。

“少廢話,抓緊把漢語學好,學好後,我送你去上學。”唐曼說。

“嗯。”

康兒睡下後,唐曼就出去了,古魚館。

把季節叫過來了。

“季姐,我知道你沒睡。”

“是呀,我每天都睡得晚,習慣了。”

“我去了懸棺那邊,去看了康老師。”唐曼說。

季節的眼神是異樣的,雖然只是瞬間,唐曼也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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