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中午吃過飯,去河邊,河水封冰,上面有人在玩。

這個北方的城市,唐曼現在也說不上喜歡,還是不喜歡。

冬季長達半年之久,她喜歡冬季嗎?

不知道。

落雪了,唐曼在雪地上走著,這是美景,但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似乎看不到前面的路一樣。

化妝師的路,永遠是看不清楚的,你說不清楚,能走到哪一步。

唐曼回家研究鬼13妝,還有十大喪妝,對比,有共同之處,但是絕對不是同一樣的妝。

唐曼看著,棺妝,13妝的新妝,可怕的鬼13妝的新妝,只是第一妝。

妝妝接魂,說白了,是給魂上妝,給靈看的,靈行魂走,這是對死者的敬畏和尊重。

沒有一顆敬畏之心,是當不了化妝師的。

第二天上班,唐曼坐在辦公室,唐人就打來電話說,中午讓她過去。

唐曼中心坐著,看監控。

可西西的妝總是不順暢,她真的是嚇著了,怯妝了,這不是好事兒。

就可西西的水平,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就一個普通的妝,竟然也是害怕。

怯妝,是可怕的,如果克服不了,有可能化妝師都幹不了了。

葉軍二等級的妝,總是在琢磨著什麼,手法也是有些奇怪,唐曼搖頭。

唐婉一直是在一級妝,很穩,如果把一級妝化得出神入化,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唐曼快中午了,出來。

回辦公室,換衣服,拿著包下樓。

董禮就跟小瘋子一樣,衝過來。

“師父。”董禮叫著。

“師父在此,徒兒莫慌。”唐曼說。

“走。”董禮眼睛冒光,就是想吃東西。

上車,去唐色,唐人的辦公室,上菜喝酒。

唐人說:“你得跟任意學膚畫。”

唐曼當時就一愣,就任意任得寶的人品而言,唐曼也不想學。

“怎麼突然讓我跟任得寶學膚畫呢?”唐曼問。

唐人說:“膚畫不簡單,膚畫的本身,就是一種喪妝的發展,達到了一個極致,而且任得寶也說想找一個人把膚畫傳下去,他準備停手。”

“有條件吧?”唐曼問。

“是有條件,但是我已經把他提出來的條件完成了。”唐人說。

“我不想學,任得寶的人品不怎麼樣。”唐曼說。

“有一些東西,是掌握在這些人手裡的,我讓你學的不是人品。”唐人說。

“那你為什麼讓我學呢?”唐曼問。

“你是化妝師,這是肯定的了,而且你會當一輩子的化妝師,你喜歡化妝,因為你在學十大喪妝,還有鬼13妝,一旦你學會了,懂了,你是擺脫不了的,如果是這樣,多學一些,弄得更懂,你的危險才會越小。”唐人說。

唐曼明白唐人的意思。

“我得先和任得寶溝通。”唐曼說。

“以後記得不要叫任得寶,他最不喜歡了。”唐人說。

董禮看著唐人,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唐曼捅了一下,董禮立刻端起杯來說:“哥,走一個。”

董禮把酒乾了,董曼瞪了她一眼,這丫頭會錯意了。

唐曼也看出來了,董禮對唐人的好感不是一般的好感。

喝完酒出來,董禮就有點大了,出來,竟然小聲問:“唐人有老婆沒有?”

唐曼看著她問:“你什麼意思?”

“這你還不懂?”董禮“嘻嘻”的笑。

“你想什麼呢,不可能。”唐曼說。

董禮問:“為什麼?”

唐曼一下就火了說:“不行,就不行。”

唐曼沒辦法把唐人不是“男人”的事情和董禮說,那是唐人的一個秘密。

唐曼回家,董禮又鬧騰一會兒,就睡了。

唐曼坐在陽臺抽菸,雪色的北方,異樣的風景。

任得寶讓她跟著學膚畫兒,任得寶到底是什麼用意呢?

任得寶提出來了條件,唐人給辦了,如果這不是好事,任得寶想坑她,那唐人也不會讓她跟著任得寶學膚畫兒的。

唐曼休息了一個多小時後,給竹子打電話。

竹子說在打籃球。

唐曼去了球館,站在一邊看著,竹子三十多歲了,打起籃球來,很帥氣,不輸那些二十多歲的小夥子。

竹子看到唐曼,過來了。

“你站那兒別動,一身臭汗,去沖澡。”

竹子笑了一下,去沖澡。

回來在球館的二樓喝咖啡。

“說任意的事情,他讓我跟著學膚畫。”唐曼說。

竹子一下就火了:“這小子找死吧?”

“你聽我說完。”唐曼從頭到尾的把事情說了。

竹子想了半天說:“你親哥哥不會害你的,如果真是這樣,也得把膚畫到底對你化妝有什麼好處,瞭解一下,我給那兔崽子打電話。”

竹子打電話,任得寶半天才接,在休息。

竹子讓他過來。

任得寶四十分鐘才過來。

“怎麼找這麼一個地方?”任得寶問。

“這個地方有什麼不好嗎?”竹子問。

“進來就一股臭汗味兒。”任得寶說。

“別矯情,說膚畫兒。”竹子說。

任得寶也明白了,看來唐人和唐曼說了。

任得寶想了一下說:“第一,我把這個傳給唐曼,就束手,不再弄膚畫,膚畫是一種藝術,膚儘可膚,就是什麼面板都可以,但是我就做那種,第二,上次的事情,我真的感謝唐曼,如果我再弄下去,遲早掉腦袋的,第三,這膚妝是喪妝的一種,是鬼13妝中一妝的演變,達到了一個極致,對唐曼的化妝是有好處的。”

看來任得寶是把什麼事情都想好了。

“你提出來的條件,唐人給你辦了,那是什麼條件?”竹子問。

“這個我不能說,但是放心,我沒有什麼目的,唐曼是最適合學膚畫的,我知道她在研究鬼13妝。”任得寶說。

“噢,得寶,別有什麼壞心眼喲!”竹子說。

任得寶就火了:“再叫我任得寶,我就抽你。”

唐曼差點沒笑。

“任意老師,能講講嗎?”唐曼問。

“嗯,這個名字是我老婆起的,我就叫任意,我娶了她後,說我是她的寶貝,就叫我得寶,叫開了,都知道我叫任得寶,所以我現在聽到得寶我就生氣,我是誰的寶?誰的寶也不是。”任意情緒有點激動。

“任,任意,我道歉。”竹子說。

“任老師,我同意跟您學膚畫,謝謝。”唐曼說。

“那就每天下午兩點開始。”任得寶走了。

唐曼看著任得寶的背影,心裡也有一些不舒服,任得寶,管他叫得寶的女人,把這寶貝給扔了,和別的男人跑了,讓任意非常的生氣。

去逛街,竹子給唐曼買了一件衣服,一個包。

“你不在意我和那個人的事情嗎?”唐曼問。

“不。”竹子有些不快。

唐曼拉著竹子的手,去吃飯。

董禮就打電話來了。

“這是吃神,我們剛坐下,她電話就來了。”

唐曼接電話,告訴董禮位置。

董禮跑來了,得瑟著。

“竹子姐夫好。”董禮叫著。

“別瞎叫。”唐曼說。

“這怎麼了?不願意可別吭人家,人家可是三十大幾了。”董禮嘴直。

吃飯,聊天,董禮突然無意中說了一件事情,唐曼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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