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舉說:“陰陽鞋是要養著的,我一直沒跟你說,我是不想讓你參與進去,你偏偏就要問。”

“劉師傅,我分析《三十的夜》第六口棺材裡的人是活人,還剩下三天的時間了。”唐曼說。

“是呀,人命關天,可是我說了,你師父容易來罵我,我擔心……”劉舉喝了口酒,看著天棚。

“我把馮克叫來,你跟他說。”唐曼打電話,馮克半個小時後到了。

劉舉猶豫了,但是還是說了。

“陰陽鞋是在陽界存在著,要陰養,陰陽相平,才能入陰走陽,那就得在死人的腳上穿著,老屍重陰……”劉舉把酒乾了就走了。

走到門口又折回來說:“小曼,別跟你師父說。”

唐曼點頭。

馮克問:“你分析在什麼地方?”

唐曼說:“地下停屍廳,只有那兒有老屍,有一個有三十多年了。”

馮克說:“我們過去。”

唐曼看了一眼表說:“天黑後。”

馮克告訴唐曼,十院的人撤了,依然是沒結果。

這個神秘的人物,真是讓人害怕。

那任意說過,後面有一個團隊,就連季節都是棋子。

那唐人恐怕也是棋子了。

天黑後,兩個人去了火葬場地下停屍廳。

唐曼很快就找到了那老屍,掀開屍布,那鞋真的就在腳上,和《三十的夜》畫中是一樣的。

唐曼說:“找一雙鞋,換下來。”

馮克看著鞋底兒說:“不,這鞋恐怕是剛穿上不久,穿過了,等著。”

兩個人出來,馮克告訴唐曼,這鞋被穿過,恐怕這個人還會出現,出現的人,應該就是《三十的夜》第六口棺材中的人。

馮克派人守在這兒,隱藏起來。

唐曼回家,琢磨著,最好是這個人出現。

第二天,唐曼上班,牢蕊就進來了。

“局裡來電話了,和家屬溝通一下,看看能拿出來多少錢?不管多少,都處理了。”牢蕊出去。

唐曼就給家屬打了電話。

家屬過來了,唐曼說這件事情。

老頭看老太太,老太太看老頭,最後把存摺拿出來了。

“上面有一萬二千塊錢,全部了。”老頭說。

唐曼簽字,通知下面,明天火化。

“終於可以入土為安了,兒子,爹無能呀……”老頭跪下了,大哭。

唐曼把老頭扶起來,安慰著。

兩個人走後,唐曼是想把這錢給免了,可是她沒有這個權力,私下做了,一旦出現問題,給牢蕊也帶來很大的麻煩。

唐曼站在窗戶那兒看著外面,有兩個人隱藏在草叢中,在空處可以看得到。

這個人白天是不會來的。

唐曼是這麼想的。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唐曼接到了馮克的電話。

“一個人進去了。”馮克說。

唐曼走到窗戶那兒,看了一眼外面,就下樓了。

去地下室停屍間,她站在門那兒,等著。

那個人出來了,腳下穿著陰陽鞋,唐曼看到這個人,嚇了一跳,陰陽眼。

這個人也是一愣,站著瞪著唐曼。

“你是誰?”唐曼問。

“唐曼,你不要多事,否則下一個進棺材的人就是你。”這個人的聲音無力。

“現在棺材裡的人,是你。”唐曼說。

這個人沉默了。

“你跟我走。”唐曼出來,馮克就帶著人過來了,把人帶上了車。

唐曼跟著過去的。

希望,這個人能揭開這個秘密。

詢問,唐曼坐在外面,看影片。

影片中的這個男人突然臉色就變了,青,越來越青,唐曼站起來了,就往詢問室去了。

推門進去,那個人已經倒在了地上,唐曼把陰陽鞋脫下來。

“讓醫生來。”唐曼說。

唐曼給劉舉打電話,問發生的事情。

劉舉想了半天說:“人肯定是救不過來了,重陰,你說的陰陽眼,這個人原來是火場長的一名煉化師,出了點問題,被開除了,剩下的事情,你交給警察處理,你如果能帶著陰陽鞋過來,最好。”

唐曼和馮克商量陰陽鞋的事情。

馮克暫時是沒有讓帶走,說是證據,研究一下。

唐曼去劉舉那兒。

陰陽鞋沒拿到,劉舉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聊了一會兒,回家。

第二天上班,唐曼安排完工作,進化妝間,葉軍給那七年的屍體做化妝。

“葉師傅,精緻點。”唐曼說。

“嗯,放心,我會用心的。”

唐曼出來,看到了這個死者的家屬,只有老頭老太太。

老頭拿著一個黑袋子。

“骨灰盒買好了嗎?”唐曼問。

“丫頭,實在是沒錢了,交了火化的費用,沒錢了,用這個袋子裝了,埋了就完事了。”老頭說。

“你跟我走。”唐曼說。

進了中心,唐曼選了一個骨灰盒,給了老頭。

“大爺,節哀。”唐曼走了。

老頭擦著眼淚,不停的在哭。

唐曼回去,進牢蕊的辦公室。

牢蕊說:“你到底在幹什麼?”

牢蕊火了,她站起來,把門反鎖上,瞪著唐曼。

“師父,我怎麼了?”唐曼也是一臉的懵。

“怎麼了?你說怎麼了?”牢蕊發瘋了,唐曼從來沒有看到過,哆嗦了。

牢蕊點上煙,手都在哆嗦著。

“從你跟我學化妝的那天起,我告誡你什麼了?多少遍,多少次的,你就是不聽。”牢蕊吼著。

唐曼不敢吭聲了,就聽著。

牢蕊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東西,唐曼沒看清楚,牢蕊就摔到了她的身上,很痛。

“你看看這是什麼?這是什麼?”牢蕊是氣急敗壞的吼著。

唐曼把掉到地上的東西撿起來,是一個鐵的牌子,一面是骷髏頭,一個是鬼臉,一面是伏靈,軟軟的,帶著藍色。

這是什麼?

唐曼根本就不知道。

牢蕊此刻也冷靜下來了,坐到椅子上。

“坐吧,剛才我沒有控制住,對不起。”牢蕊說。

“師父,您著急,肯定是為了我好的,這怎麼回事?”唐曼問。

牢蕊說:“火葬場,十院,還有外面發生的事情,都是有關聯的,這些人都在幹什麼?為了什麼?你也應該是清楚的,這鐵牌子,就是那些人用的,這東西是給你的,發給了你,你不接也得接,你就是一枚棋子,將和他們一樣,如果你不接,後果……”牢蕊沒有往下說,也明白了。

“我不願意,他們還強迫嗎?何況他們是什麼?我完全不清楚,做什麼,我也不清楚。”

“他們會一步一步的來,不管發生什麼,你都要在第一時間告訴我。”牢蕊的表情是緊張的。

唐曼就知道,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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