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看著上完三遍的華妝,心裡的寒意四起,蒙上妝,看十大妝。

華妝的第四遍妝是無底無色。

這個怎麼解釋?不用上嗎?空底空色?

這就不對了,一共是十三遍妝,肯定是有的,這個無底無色是什麼意思?

唐曼又弄不明白了。

看顧北北的化妝,有照片,有步驟,但是並不是詳細的,而且顧北北在第三遍妝的時候,就是不對的,唐曼搖頭。

看來顧北北確實是沒有弄明白,但是這華妝和棺妝也是化下來了,味道總是覺得不對,鬼裡鬼氣的,說不好,那是什麼。

唐曼是弄不明白了,頭大。

第二天上班,馮克就來了,說要見見那個巫師。

唐曼看著馮克,半天說:“滿夥,薩滿巫師,你懷疑他,何況你不是找過他了嗎?”

馮克點頭,說:“沒有那麼神奇的事情,當時你不在停屍廳裡,發生了什麼,你也不知道,還有丁河水, 這些人裝神弄鬼的……”

唐曼聽著,笑起來。

“你笑什麼?”馮克問。

“滿夥就在天園,還有丁河水,你可以去找他們。”唐曼說。

“這兩個人我想,有一箇中間人會好一些,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都不說實話。”馮克是這個意思。

“說實話,我不會帶你去的,我和那個巫師,還和涉劫人,不想有過多的交往,你也是明白的,我是相信這事兒的。”唐曼說。

馮克想了一下,就走了。

就這件事,唐曼確實是不想再帶著馮克去招惹那個滿夥,巫師總是邪惡的,邪惡上來,他可不管你是誰,親爹老子都想坑一下。

就師小妹事情,恐怕就葉軍所為,但是沒有證據,也就不能亂懷疑。

葉軍上班,人還是那樣,看不出來什麼變化。

唐曼也是隨時注意了。

下班,唐曼去古街無號江曼的那個宅子。

進去,坐在院子裡,有些冷了。

進屋,坐在沙發上,看著這裡的一切。

江曼是一個有品味的人,這兒恐怕她父母都不知道。

一直讓唐曼沒有弄明白的,江曼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呢?

和唐人到底又是什麼關係呢?

唐曼叫了外賣,坐在房間裡吃飯,喝酒。

江曼,十院的主任醫生,還是一名畫家,血畫兒。

唐曼想著十大妝,無底無色,那要怎麼理解呢?

唐曼翻江曼的一個櫃子,竟然翻出來了一幅兒畫。

唐曼拿出來,擺到桌子上看。

今天唐曼就決定在這兒住了,她要把江曼瞭解明白,那伏靈竟然出現了。

江曼的伏靈一直是跟著自己的。

江曼想左右自己,讓她找出來,被害的線索嗎?

唐曼也不害怕了,江曼要控制自己,也是遲早的事情。

伏靈也是在慢慢的長大,遲早會有這麼一天。

伏靈的成長,是需要很長的時間的,伏靈十年只是我們生命中的一年時間。

唐曼發現江曼的這幅畫兒非常的奇怪,一幅畫中,只有一個血紅的點,是血滴濺到紙上的狀態,這是畫上去的,並不是滴濺上去的,十分的精緻。

底色最初唐曼以為,就是紙的原本色,但是並不是。

唐曼細看,那底色是很火的一種顏色,有點黃,還有點亮度,近於無色,無底無色,指的是這個嗎?

唐曼有些興奮了。

但是她沒有弄明白,這無底無色的顏料到底是什麼。

唐曼給唐人打電話,讓他到這兒來。

唐人過來,陰著臉。

“你一天是真能折騰。”唐人說。

“上次的事情,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唐曼解釋說。

“那是事實。”唐人的臉色難看。

唐曼也不敢再說了,給倒上酒。

“不是為了請我喝酒吧?還在這兒?是不是想問我江曼和我的關係?”唐人問。

“唐先生,我找你來,讓你幫我看看這畫兒。”唐曼看了一眼,擺在旁邊的畫兒。

“我注意到了,江曼的血畫兒,你又賺了一筆。”唐人說。

“唐先生,你到是有意思了,我想問一下,這底色是什麼顏料。”唐曼說。

唐人站起來,走到畫那兒,拿起來看,看了半天,放下,坐回來,把酒乾了。

“唐小姐,你在研究十大妝是吧?”唐人問。

“對,華妝的第四層妝,我是實在想不明白了。”唐曼說。

“十大妝的禁忌你都知道嗎?先知道禁忌了,再化妝的,是不?你們化妝師是不是先學禁忌嗎?”唐人說。

“對,唐先生,可是我並不知道十大妝的禁忌,肯定會是很多。”唐曼說。

“不知道,你就不要動十大妝,會出問題的。”唐人說。

“清喪妝,肯定是有禁忌的,但是也有可能是遺失,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這十大妝再不研究,恐怕就是失傳了,這妝是太漂亮了。”唐曼說。

“那只是你想的,我入棺華妝而上,那華妝又是誰化的呢?”唐人的話讓唐曼一愣。

確實是,唐人入棺的時候,華妝上臉,那是真正的化妝,那就是說,有人會十大妝,而且都懂。

“你知道是誰?”唐曼問。

“我不知道,入棺無知,但是我知道,有人肯定是會的,這個你自己找吧!”

唐人喝酒。

“那這幅畫兒的底色是用的什麼顏料?”唐曼問。

“血,江曼就是用血作畫。”唐人的話讓唐曼一愣。

“血是有顏色的。”唐曼說。

“回家自己研究吧!”唐人說累了,就走了。

唐曼晚上十一點多休息。

早晨起來,去上班。

將新新就跑進來了。

“師父,郗婷和葉軍吵起來了。”

唐曼一愣,就是葉軍再不對,郗婷也不能和師父頂嘴,何況還吵起來了。

唐曼去了葉軍的辦公室,郗婷靠著牆站著,嘴角有血。

“郗婷你到我辦公室等我。”唐曼說。

將新新把郗婷拉出去,唐曼坐下了。

“師父打徒弟是沒問題,但是打女徒弟,還是少見的,不過打了就打了,我看你打得挺重呀!”唐曼心裡不痛快。

“我教訓徒弟,有什麼不對嗎?這事和你沒關係。”葉軍跟瘋了一樣。

唐曼沒再多嘴,出去了。

進辦公室,讓將新新走了。

“郗婷,怎麼回事?”唐曼問。

郗婷沉默了,竟然不說話了,唐曼就知道,這裡面的事情,不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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