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怎麼也沒有想到,馮克和邁克竟然堅持著說,那就是一間隱藏的辦公室。

唐曼說:“那是間。”

唐曼不再和他們溝通了。

吃了一會兒飯,就離開了。

唐曼到河邊坐了一個多小時後,回家。

華妝的第三次妝是一底一色。

這底兒薄如蟬翼,就這一底兒,很難做出來。

唐曼在一塊板子上上底色,可是根本就不行,總是厚,想達到蟬翼的水平,實在是太難了。

上底用的底泥,那是沒有問題的。

唐曼再看十大妝,再看巫書,顧北北的筆記。

也提到了蟬翼之底,那是功夫。

唐曼還需要義頭顱,可是場子裡並沒有那麼多,都分配下去了,一個義頭顱是很貴的。

唐曼半夜去的小樓,進了間,把七個頭顱都給搬回家了。

唐曼擺上頭顱,看了一會兒,就休息了。

第二天上班,邁克竟然來了。

“昨天的事情,我道歉,我還想看看。”邁克說。

唐曼看了一眼邁克,猶豫了一下說:“會有危險的。”

邁克說,他不害怕。

“最後一次。”唐曼說。

唐曼帶著去小樓,進辦公室,關上門,再推門,門開了,竟然是走廊。

推了幾次都是。

唐曼意識到,間消失了,是什麼原因不清楚。

唐曼搖了一下頭,和邁克從小樓出來。

“間消失了。”唐曼說。

邁克是質疑的,想了一下,說:“辛苦您了。”

邁克走了,唐曼回辦公室,坐著,想那間恐怕是真的消失了。

馮克來電話了,問:“那真的是間嗎?怎麼會消失呢?”

唐曼說:“我說過,間並不是固定的,隨時會消失。”

“這個我想再過去看看。”馮克說。

“不行。”唐曼拒絕了。

唐曼下班後,回家,吃過飯,就開始清理七個頭顱上的妝。

東門直廠的妝確實是很不錯,都很到位。

清理完後,唐曼就是蟬翼底兒。

上了四個,都不行,唐曼停下來。

竹子來電話了,說過去吃飯。

已經是晚上五點多了。

唐曼過去,竹子把菜都炒好了。

吃飯,喝紅酒,唐曼就問,上底色,怎麼才能達到蟬翼的程度呢?

竹子說:“那個我不懂,但是在雕刻上,我可以做到,等下。”

竹子進工作室,拿出一個玉蜻蜓,那翅膀真是蟬翼之薄。

唐曼看著。

“這個你怎麼做到的呢?”唐曼問。

“功夫,非常的容易斷。”竹子說。

唐曼搖頭,這底色達到這個程度,要怎麼做?

“先上色,磨底,這個你可以試一下。”竹子說。

“明天你到我那兒,教我。”唐曼說。

唐曼晚上十點多回家,就休息了。

早晨起來,唐曼開車往火葬場去,13路公交車就跟在她後面,她快,公交車也快,她慢,公交車也慢。

唐曼心裡發慌,把車靠邊停下了,公交車也靠邊停下來。

唐曼下車,公交車沒有司機,也沒有乘客。

唐曼心想,這是在逗她,這個司機可真是無聊。

唐曼走過去,車門是開著的,沒看到司機。

唐曼上車,往後面看,沒有人……

唐曼跳下車,慌亂的就上了車,開車就跑。

那13路公交車沒有動。

唐曼進院了,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進辦公室,唐曼擦了一下汗。

這事是詭異,但是唐曼沒有和任何人說。

唐曼去中心看監控,將新新在化二級的妝,葉軍帶著郗婷也在二等級的化妝室。

唐曼看著,將新新的二等級妝已經算是熟練了,但是技術還要加強。

唐曼坐了半個小時後出來,回辦公室,可西西就進來了。

“唐場長,這是我們研究室的資料……”

唐曼說:“找牢場長。”

唐曼不想管這件事,可西西說:“牢場長說,這件事由您來管。”

唐曼鎖了一下眉頭說:“放這兒吧!我看完再找你。”

可西西出去了,唐曼看資料。

定了四個化妝的方案,新舊相結合,更多的是可西西妝的化法。

唐曼簽字,同意,但是需要義屍操作,看結果。

唐曼下班的時候給可西西打電話,讓她拿檔案。

可西西來了,看完唐曼籤的字說:“唐場長,我安排人,明天下午一點。”

“可以。”

可西西走後,唐曼在窗戶那兒站了半天,她對於這種新舊結全的妝,並不看好。

唐曼並不是一個死板的人,只是可西西的一些妝,會出問題。

唐曼開車回家,竹子已經來了。

吃過飯,就上蟬翼底兒。

“這是我上的,不行,太厚了。”唐曼說。

“磨底兒。”竹子從包裡拿出來皮布來。

磨底,底兒就花了,根本就不行。

用了多少種方法,竹子搖頭,放棄了,說:“我們的方法還是不對。”

唐曼到陽臺會著,抽菸,這真是太難了。

唐曼抽完煙,進屋把康一給的獸皮書拿出來,讓竹子看。

竹子看了半天說:“不懂。”

唐曼問:“有能懂的嗎?”

“我到是認識一個研究文字的專家。”竹子打電話給這個人。

打完電話,竹子拍照給這個人發過去。

沒幾分鐘,這個人打來電話說:“我們必須得見一面兒。”

竹子問唐曼。

唐曼猶豫了一下,同意了,約到了茶樓見面。

一個老頭,文字研究專家。

唐曼把獸皮拿出來,放到桌子上。

專家戴上手套,展開看。

臉色非常的嚴肅。

專家看了有十幾分鍾,合上,把手套摘下來。

“什麼地方弄來的?”

“朋友送的。”唐曼說。

專家看了一眼唐曼說:“這種東西非常的有研究價值,我也是希望你能上交。”

唐曼說:“可以,不過我需要知道寫的是什麼。”

“很古老的一種文字,仿動物爬行的字,記錄的是一種古老的臉畫兒,專門畫臉的畫兒,也可以說是喪畫兒,就是古人放在棺材裡的一種裝飾,有一個族,死後,要畫這種臉畫,扣在死者的臉上……”專家說。

唐曼說:“我需要全文的翻譯。”

專家說:“可以,我需要回家研究,有一些字,我也是不確定的,專業性還是很強的。”

專家看獸皮。

“您可以拿回家,但是這東西我還沒有決定交出去。”唐曼說。

專家點頭。

專家帶著獸皮走後,唐曼和馮克喝茶。

“這個專家你熟悉吧?”唐曼有些擔心。

“不用擔心,很熟悉的,人不錯,就是古板了一些。”竹子說。

第二天,上班,可西西就開始準備了,十點多,找唐曼去了化妝訓練室,四個義屍都擺好了。

“我,葉師傅,郗婷,將新新,我們四個人一人一妝,我已經安排完了。”可西西說。

“辛苦你了。”唐曼回了辦公室。

唐曼並不看好,牢蕊下午也會過去看的,如果行了,就定妝,運用到實際當中去,唐曼感覺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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