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的夜》,棺材裡的屍體竟然成了巨人觀,唐曼頭皮發麻,渾身的不舒服,她蒙上《三十的夜》,是坐立不安。

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

打唐人的手機,關機,一直關機。

第二天,上班,唐曼正式坐上了主任的椅子,但是還是每天要幹活兒的,化妝。

十點多,幹完活兒,去了牢蕊的辦公室。

“師傅。”唐曼叫了聲師傅坐下。

“還習慣吧?”牢蕊笑了一下。

“挺好的。”唐曼說。

“過去的事情,就別再追問了,好了,我要處理檔案,你去吧!”牢蕊低頭看檔案。

唐曼出來,回辦公室,換衣服,開車去了唐色。

服務員攔住了唐曼。

“後面現在不對外了,關閉十天,進行衛間清潔。”

“唐人呢?”唐曼問。

“老闆交待了,這十天不見任何人。”

唐曼從唐色出來,真是想不明白了,那《三十的夜》如果只是一幅畫也就罷了,可是她總是感覺不是。

段鐵打電話,約到羅布裡西餐廳。

聊天的時候,唐曼說到了,巨人觀。

段鐵一愣,擺了一下手說:“吃飯不談這個,過後說。”

段鐵聽到巨人觀緊張,唐曼也意識到,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了。

那唐人恐怕應該是知道,這巨人觀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所以躲了起來。

吃過飯,去茶樓,段鐵說:“明天我介紹一位法醫給你認識,他和你說。”

段鐵都不願意提巨人觀。

唐曼也沒有再提。

第二天,唐曼剛進辦公室,有一個人就進來了。

“我找唐曼。”四十多歲的一個男人。

“我就是,您是……”唐曼問。

“我是段明,是段鐵的叔輩哥。”段明說。

“請坐。”唐曼給泡上茶。

“您提到巨人觀的事情,怎麼回事呢?”段明直接問了。

“我安排一下工作,然後我帶您看看。”唐曼說。

唐曼安排完工作,給牢蕊打了一個電話,就帶著段明去了西城。

在西城,那《三十的夜》,段明看著。

“只是一幅畫。”段明說。

唐曼泡茶,說:“是一幅畫兒,但是這個畫畫的人說,會成為現實的,這個巨人觀,怎麼回事呢?”

段明說:“巨人觀,誰見到都害怕,十分的可怕,我遇到過兩次,我都哆嗦。”

“具體的能解釋一下嗎?”唐曼說。

段明說:“人死後,由於生命過程的終止,使得那些在生活狀態時就寄生在人體內的細菌,失去了人體免疫系統的控制而瘋狂地滋長繁殖起來。這些數量驚人的細菌可以產生出大量汙綠色的氣體。由於氣體使腹腔內壓增高,心臟受壓而擠出心血,肺臟受壓而使集聚在支氣管和氣管中與氣體相混合的血性體流到喉頭並經口鼻溢位;胃腸受壓迫而使胃內食物溢位口腔之外,或者進入喉頭、氣管之內,稱為死後嘔吐;小骨盆底受壓迫,使直腸內的糞便溢位,甚至使後門脫出。”

段明說到這兒,鎖上了眉頭,聽著確實是不美好。

段明喝了口茶,接著說:“最可怕的是……是棺生,如果是懷孕女屍,體內的胎兒也可因受壓而娩出,稱為死後分娩、棺內分娩。”

唐曼聽得頭髮根都立起來了。

她看了一眼畫兒,心想,幸虧這個死者是男人。

然而,就在那一瞬間,那畫兒變化了,棺材裡的所有一切都看清楚了,竟然有一個小孩子的頭……

唐曼一下站起來了。

“這分明是一個男人嗎?”唐曼說。

段明也站起來了:“這畫怎麼會變化呢?”

“只是一種手法罷了,最後這就是一張白紙,可是這個分明是一個男人呀!”唐曼看著。

“不,是女人,沒有喉結,女人男相,是一個女人。”段明說。

看來這個段明這個法醫經歷的還是非常多的。

“這就是棺生?”唐曼鎖緊了眉頭。

段明點頭,說:“就是一幅畫兒,再詭異也是畫兒,不用害怕。”

段明坐下喝茶。

唐曼看著,發現死者的衣服上有十院的字樣,模糊了,但是還是能判斷出來。

“段法醫,您看這兒。”唐曼指著畫兒。

段明站起來看,說:“十院,市十院在八年前就撤院了,那兒一直是空著的,蒿草一人多高,破爛不堪。”

“這是不是線索?”唐曼問了一句。

“嗯,我回去可以和段鐵說。”段明說完,就拿著包走了。

看來段明也是不喜歡這樣的東西了,沒有誰會喜歡。

唐曼給段鐵打了電話,段鐵聽完說:“你先別急,我和所長彙報一下,一會兒過去。”

一個多小時後,段鐵帶著所長,還有三個人過來的。

看了畫兒,段鐵說:“去十院看看吧。”

唐曼跟著去了。

十院,老院,有停屍房,住院樓,門診樓,三棟樓,前後排列著。

雜草叢生。

往裡走,段鐵說:“直接去停屍房,其它的地方不用去。”

停屍房在最後面,二層的樓房。

這裡不應該有屍體存在的。

二層樓,窗戶幾乎都是碎裂的了。

進去,電已經是被斷了,裡面的冷凍裝置是完好的,一個一個的盒子一樣的屍箱。

這裡應該是沒有人來的,停屍房。

段鐵走在前面,看著,一樓走完了,沒有發現什麼,二樓,一個一個的房間,依然是沒有發現。

“小曼,那畫是誰畫的?”段鐵問。

“一個叫唐人的人。”唐曼說。

兩個多小時後,他們出來。

所長帶人回去,段鐵和唐曼去唐色找唐人。

服務員說:“老闆說,誰也不見。”:

段鐵把證拿出來,服務員想了一下,讓等一會兒。

服務員再回來,就帶著他們進了唐人的辦公室。

唐人半天才出來,穿了一身黑,看人精神狀態還不錯。

“唐先生,你這是躲我呢?還是躲什麼呢?”唐曼問。

“我身髒東西呢,有什麼事兒,就說吧。”唐人說。

“《三十的夜》怎麼回事?”段鐵問。

“噢,就是一幅畫兒,會變化,那也是顏料的關係,調出來的顏料有時間期限,到時候就會消失,露出底層來,這是展畫,一層一層的,慢慢的出來,我創造的,就是一種東西罷了。”唐人解釋著。

“唐先生,您和我可不是這麼說的。”唐曼說。

“如果想知道真相,那就憑你們的本事了。”唐人陰了臉了。

“什麼真相?”段鐵問。

“你們非得問,有什麼事情,那就查唄,我說只是一幅畫罷了。”唐人把煙點上了。

“和十院有關係吧?”段鐵問。

唐人看了唐曼一眼說:“也許是吧,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情,我得休息了。”

段鐵一看,也問不出來什麼了。

“你不要離開本市,我們會隨時找你。”段鐵說完,站起來和唐曼離開了。

出去後,段鐵說:“這裡鬼氣森森的,這個男人有毛病。”

唐曼沒有說話,看來這件事是不對的。

唐人在隱瞞什麼呢?又想告訴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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