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沒有想到，人數十三，一個異數，真是太巧了。
將新新搬完東西，石頭說：“去吃飯，不用開車，就前面。”
從院子裡了來，順著石頭村的主路走，就到了一家小飯店，將新新進去，就鎖住了眉頭，味兒不是太好。
點了十幾個菜，還有白酒，又來了兩個人，是場裡的化妝師，村領導也過來陪著了。
唐曼就看出來了，這裡面的關係是太是複雜了，不太好弄。
唐曼只喝了一杯，將新新沒喝。
兩個多小時後，唐曼說累了，休息了。
唐曼和將新新回去，將新新說：“師父，這也太差了。”
“你不願意跟我受罪，明天就回去。”唐曼把拿來的茶放到桌子，將新新燒水泡茶。
“師父，我可沒那個意思，我不說了還不行？”將新新說。
連一個洗澡的地方都沒有。
休息，第二天早晨，上班，唐曼說：“新新，你先熟悉一下環境，先不上臺。”
石副場長進來了，嘻嘻哈哈的，唐曼一直就很嚴肅。
“老唐，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我是土生土長的。”石副場長坐下，把煙點上。
唐曼說：“昨天看了一下，場裡的條件不太好，我想改造一下。”
“那好呀，只是這錢……”石場長說。
“我可以和局裡申請。”
“那就是太好了，我說來了一尊佛嗎，這回好了。”石場長很會說。
“我不是什麼佛，去忙吧！”石副場長有點尷尬。
唐曼根本就看不上這個人，昨天喝酒的時候，稱兄道弟的，也不是一個什麼正經的人。
唐曼給裡辦公室打電話，主任說：“局長也告訴我了，讓你找縣民政解決這件事情，新縣的火葬場是需要改建了，除了這個，還有其它的，其它的這個你應該是明白的。”
“我只是市裡火葬場調過來的，和縣裡民政也不熟悉，如果人家想改建，早就改建了，我的權力有限，你和那邊過話吧！”唐曼很清楚，這裡的人際關係，恐怕是更復雜了。
“我們可以溝通，還有，兩個月前給你報請的副局，市裡已經批下來了，唐副局長，你可以自己去溝通。”辦公室主任說完掛了電話。
唐曼愣了很久，並沒有什麼喜悅，這是玩什麼路數？自己一點也不清楚。
唐曼給牢蕊打電話。
牢蕊說：“前兩個月，局長來電話說，要提拔一個年輕的幹部，你符合條件，我也就報上去了，沒告訴你，怕你空歡喜一場，看樣子你是當上了這個副局長，恭喜了，唐副局長。”
“師父，你別取笑我了，看來我明白了，這個副局長就是受罪的副局長，市裡所有火葬場恐怕我都要遊歷一遍了，跟遊歷東周六國差不多。”唐曼說。
“別那麼說，這叫鳳凰涅槃，浴火重生，把握好機會，你現在還是在考察期間，一年的時間，不拿出點力度來，這個副局長依然不是你的。”牢蕊說。
唐曼掛了電話。
她走到窗戶那兒站著，看著外面。
院子裡的人並不多，奇怪的是，靈車兩臺都停在一邊，送屍進來的車，是私改裝的靈車。
唐曼把石副場長叫到辦公室。
“我們自己有靈車，怎麼不用？”唐曼問。
“兩臺車老舊了，都壞了，一直沒錢修，就僱了外面的車給拉屍體。”石場長說。
“那僱也不得花錢嗎？”
“不用，他們自己想辦法，把死者送過來，一分錢不給。”石副場長的眼神有些躲閃。
唐曼也就明白了，恐怕這裡面有事情。
“好了，我再瞭解一下，你去忙吧！”唐曼說。
石副場長出去了，唐曼站在窗戶那兒看，一會兒石副場長就挾著包，開車離開了。
唐曼下樓，進化妝室，縣火葬場的一位老化妝師給化妝，手法很熟悉，一點問題也沒有。
將新新一直沒有上臺，活兒並不多。
中午火葬場就沒有人了，縣火葬場的職工並不是坐班制，有事一個電話就過來，沒事就不來。
唐曼和將新新回村裡，在超市買了菜，回家做飯。
將新新做飯，唐曼就坐在破椅子上發呆，看來這件事並不是那麼簡單，不只是改建火葬場那麼簡單。
把自己派到這兒來，還提了一個什麼副局長，這是把她前到了前線來了。
吃飯的時候，唐曼說：“新新，明天早晨，你就坐車回場子報道，別在這兒待著了。”
唐曼感覺到了一種不安。
“師父，我錯了，我不應該報怨，來這兒也是鍛鍊。”將新新說。
“我不是那個意思，這兒我覺得不好，學不到什麼東西。”唐曼說。
“師父，你一個人在這兒我不放心，我肯定不會走的。”將新新說。
唐曼沒再說話。
吃過飯，去了縣民政。
進局長辦公室，唐曼說：“我是唐曼，剛調到縣火葬場。”
局長愣了一下站起來，說：“喲，是唐副局長，真對不起，我今天才接到電話，正準備過去看您呢在！”
縣局長馬上就讓人泡茶倒水。
“您不必忙了，我就是問點事兒。”唐曼坐下了。
“唐副局長，您指示。”縣局長一直站著。
“您不用這樣，坐著說。”唐曼說。
“謝謝唐副局長。”
“縣火葬場要改建，裝置老化，房屋也太簡陋了，這個需要經費。”唐曼說。
“唐副局長呀，您是不知道，這縣財政也是沒錢，下面都伸手要錢的太多了，我也是難呀……”縣副局長說。
“我不聽這個。”唐曼說。
“這事就難辦了，要不我約一下王縣長，我們一起商量來解決。”縣局長說。
“也好。”
縣副局長出辦公室打電話，給王縣長。
幾分鐘後，進來說：“唐副局長，安排好，王縣長下村兒了，太忙了，約到了晚上六點鐘，我給你開間賓館，您先休息一下。”
“不用了，您忙，我還沒來過縣裡，四處的轉轉。”唐曼起身走了。
唐曼在縣裡轉著，縣裡確實是建設得不錯，還有一座古城。
唐曼進古城轉著，藥材，山貨，很有特點的一座古城。
唐曼路過一家酒館，看到了石副場長在和一個人喝酒。
唐曼繞過去了，這個石副場長沒有對唐曼說實話，看來也是不太好弄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