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想不出來。

竹子說:“發生的事情,我看不是偶然的,而是必然的,和某一些事情都是有聯絡的。”

竹子這樣說,唐曼想著,這九棺發生事情,似乎沒有聯絡,但是細想,似乎也有聯絡,不過就這個紀曉莉的事情,聯絡也就是做骨灰盒,其它的真是讓人想不明白了。

唐曼沒有想到,第三天,紀曉莉竟然找到火葬場,也沒有打一個電話。

進了辦公室,紀曉莉給拿了水果。

“這地方還真就挺遠的。”紀曉莉說。

“是呀,沒事就別過來,也不是什麼好地方,打一個電話就可以了。”唐曼說。

“我就是想看看,好奇,想看看,可以不?”紀曉莉說。

“好奇心倒是不小,我帶你轉轉。”唐曼說。

唐曼帶著紀曉莉看了化妝室,煉化室,最後到了骨灰存放室。

紀曉莉轉了兩排就出來了。

“百分之八十是我們家做的骨灰盒。”紀曉莉說。

“嗯,有什麼事你找我,我在這兒還說得算。”唐曼說。

“不用了,這樣挺好的,中午一起吃個飯。”紀曉莉說。

唐曼也想知道關於紀曉莉更多的事情,這紀曉莉入棺,是什麼原因?

中午吃飯,紀曉莉竟然說去唐色。

唐色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大廳是辦喪席的,不接觸散客,而裡面的包間,那不是誰想進就進的。

唐曼聽完愣了一下。

去唐色,服務員就帶著進了一個包間,很小的一個包間,裡面有唐人的一幅畫兒。

雖然小,但是十分的精緻。

菜上來了,是二號菜。

喝酒,聊天,唐曼問:“你怎麼在這兒有包間呢?”

紀曉莉說:“說是吃的陰飯,做的陰生意,自然就認識了這兒的老闆唐人,這個人雖然有點古怪,但是還不是壞的。”

唐曼想,這紀曉莉也不是一般的人呀!

但是,紀曉莉入棺,這就十分的奇怪了。

紀曉莉竟然給唐人打電話,讓唐人過來。

唐人過來了,推門進來,人沒進來,聲音就先進來了:“小莉,很久沒來了……”

推開門,唐人看到唐曼一愣,說:“噢,小曼也在。”

紀曉莉一愣問:“你們認識?”

唐曼沒說話,唐人只是簡單的說一聲認識,坐下聊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紀曉莉也沒有多問,喝酒,聊了上學時候的事情。

出來後,唐曼去季節那兒。

問了康一的畫兒《三十的夜》,季節依然是搖頭,也是弄不明白。

唐曼從那兒回來,覺得應該去鬼市,也許鬼市的副團長知道很多的事情。

唐曼晚上九點多進的鬼市,直接去了副團長那兒。

副團長在喝茶,看書。

“副團長,我想問點事兒?”唐曼說。

“送你的小鵝養得還好吧?”鬼團副團長沒有理唐曼的話,問小鵝。

“都挺好的,胖了。”唐曼說。

“嗯,不錯,好生養著,對你有好處的。”鬼團副團長說。

唐曼沒有點破,那就是靈,牧靈人就是鬼團的副團長。

“什麼事兒?”鬼團副團長說。

“嗯,就是《三十的夜》,棺中現屍,怎麼回事?”唐曼問。

鬼團副團長想了一下說:“都是因果,有因必有果,種了什麼因,結出什麼果,這事你不應該管的。”

“入棺預示著死亡,可是有一些人是不應該入棺的,比如唐人,兩次放棺,何意?”唐曼問。

“入棺也就是未必就絕對的是死亡,除非是死了的人,唐人入兩次棺,那是他種下的因,至於是什麼,唐人最清楚,他也絕對的不會喊冤的。”鬼團副團長說。

“我的一個同學入棺了,我想……”唐曼說。

鬼團副團長打斷了唐曼的話說:“你管不了,管好你自己。”

顯然,鬼團的副團長是生氣了。

唐曼知道,再問恐怕也問不出來什麼。

從鬼市出來,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牢蕊在訓斥可西西,唐曼聽到聲音,沒有進牢蕊的辦公室。

可西西這是怎麼了?

唐曼回自己的辦公室,給辦公室主任打電話,問情況。

“這事我也不太清楚。”辦公室主任說。

唐曼等著,有半個小時,可西西才從牢蕊的辦公室出來。

她把可西西叫進來,關上門問。

“怎麼了?”

可西西坐到沙發上,不說話。

“有事你就說。”唐曼說。

“化妝的時候,我留了頭髮。”可西西說。

唐曼沉默了,這是化妝師不應該做的,留頭髮是鎮邪用的,陰生意中,有一些人是需要這些東西的。

“去忙吧!”唐曼說。

就這件事的處理上,也是嚴重的。

唐曼去了牢蕊那兒。

說起這件事,牢蕊說:“發現了,就得處理。”

“處分,降級。”唐曼說。

“對,這就不錯了,再有一次就開除,沒有商量,做一名化妝師,應該守的一個規矩。”牢蕊很不高興。

唐曼出來,到化妝室轉了一圈,去了中心。

唐婉自己在化妝,可西西心裡不舒服,沒上臺。

唐婉化一級妝還是可以的,但是唐曼發現一個問題,唐婉化妝的時候,和死者是臉對著臉的。

這真是要了命了。

化妝的時候,一定是不能臉對著臉的,死者的情況會有很多,吸陽氣而動,或者是積下的陰氣,因為氣溫度的變化,會出來。

唐曼去了第一化妝室,進去。

“姐,不能臉對著臉化妝。”唐曼說。

唐婉愣了一下說:“可師傅沒有說過。”

唐曼給講了,因為什麼不能臉對著臉化妝,還有一些化妝的技巧。

這可西西教唐曼是很認真的,可是忽略了這一點,對於禁忌,可西西總是會這樣,遲早會出問題的。

中午下班,唐曼把可西西叫出去,一起吃飯。

說到了這次留頭髮的事情。

“你留頭髮幹什麼?”唐曼問。

“我不幹了,辭職。”可西西說。

“你想好了,申請就可以,我們不會阻攔的,從來都是如此。”唐曼說。

可西西捂住了臉,半天說:“我確定是要辭職。”

唐曼搖頭,說:“那就申請吧,其它的我也不再多問了,這算是送行的飯。”

喝酒,可西西說,受夠了,整天的就這樣,實在是受不了了。

唐曼知道,化妝師的壓力確實是大,來自朋友,親屬的壓力,還有情感上的壓力,一雙天天摸著死人的手,再摸誰也不舒服。

可西西真的就辭職了。

讓唐曼沒有想到的是,可西西是辭職了,找了一個教學的工作,但是,私下有野活。

這個就沒辦法干涉了。

她和扎匠舍東來往很多,唐曼在寒舍吃飯時候,就遇到過了兩次了。

這就不是唐曼能管的事情了。

紀曉莉再找唐曼,已經是在醫院了。

紀曉莉突然就病倒了,在醫生裡檢查,一直不沒有查出問題來。

唐曼去看紀曉莉,人瘦得竟然跟骷髏一樣,看著嚇人。

“怎麼搞成這樣了?”唐曼問。

“也不知道,突然就感覺渾身沒力氣,第三天的時候,人就和麵條一樣,一動不能動,現在也檢查不出來問題來,明天去天壇檢查。”紀曉莉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

唐曼不知道這話怎麼說,入棺,第九棺,這因是何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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