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新新站在院子外面,人都傻了。

“怎麼了?”

“師父,我,我,那,那死者打了一個嗝……”

唐曼鎖住了眉頭,死者打嗝這樣的事情,少見,但是也出現過。

打嗝的原因有多種,有的是積了氣,一動就有把積氣頂上來。

唐曼去了化妝師辦公室,把防菌口罩戴上。

進化妝間,唐曼看著,死者不是腐爛而形成的嗝兒,那就沒有細菌出來。

不是陰氣,而是一種自然存氣。

唐曼鬆了口氣。

出來,把將新新叫進來。

給將新新講了。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內臟腐爛,這種嗝氣,是有毒素的,這邊出嗝後,立刻離開,進行排氣,一個小時後,再讓人噴藥滅菌,就沒有事情了。”

將新新似乎驚魂未定。

“上妝,我就坐在這兒。”唐曼點上煙。

化妝師是有口罩的,但是正常的情況下,是要求不戴口罩的,是敬畏死者,還有就是陰見陽,不擋臉,陰氣才不會入體。

講究繁多,複雜,這也是從經驗上來的。

但是,如果真出現問題,也是要命的。

死者一個嗝兒,足可以讓你害怕上十天半個月的,心裡的結總是過不去。

將新新化完妝,唐曼說:“如果感覺不行,休息一個星期。”

唐曼出去,回辦公室,叫組長來電話說:“有一些事情,費小通不講,說只能對你說。”

這個費小通,什麼目的?

“噢,那我現在過去。”

唐曼收拾了一下,開車去叫組長那兒。

唐曼看到了擺陰人,費小通。

“唐曼,我想問你,這件事你是怎麼發現的?”費小通這是不甘心。

“你覺得你做得十分的隱蔽,是吧?錯了,怎麼知道的,我也不說了。”唐曼說。

“也好,不過呢,做陰生意的人還是有的, 賺錢呀,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再往深一步說,中國五千多年的歷史文學,就有這麼一個文化。”費小通說。

“你還有什麼事情?”唐曼問。

“我是擺陰人,還有擺陰人出現的,你要小心喲!”費小通得意。

“嗯,謝謝提醒,不過你,你出來之後,至少得十年吧?”唐曼說。

“我就是死在裡面,也不關你的事情。”費小通激動了。

唐曼出來,叫組長讓人進去審問,費小通就直接全說了。

下午快一點了,唐曼和叫組長到唐曼家小區的西餐廳吃飯。

“你們總是到這種高檔的地方來嗎?”叫組長問。

“喜歡就來了,你們當警察的一年也不少賺吧?”唐曼問。

叫組長笑了一下,說:“如果我像你這樣吃,也不用養家了。”

唐曼笑了一下。

“那扯皮蒙棺,上面的意思,還是要,一個是做為證據,另一個就是毀掉。”叫組長說。

“這件事……”唐曼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但是隻是說了一部分。

鬼市的律規也是挺嚴格的。

“這個,我不相信,但是你說了,我想辦法吧!”叫組長笑得有點不自然了。

唐曼也不好再解釋了。

吃過飯,唐曼回家。

晚上,叫組長就來電話了,說包宣宣的事情,解決了,不追責任,但是需要來簽字。

唐曼進了鬼市,找鬼團的副團長,把包宣宣給帶出來了。

晚上八點多,兩個人去古街吃魚。

“你明天先去找叫組長,把字簽了,然後到市火場報道,報道之後,你休息三天,把家搬一下,不然太遠了。”唐曼說。

唐曼去竹子那兒,和竹子喝茶,就睡在竹子的沙發上。

說不上,那沙發怎麼就會給唐曼一種安全感。

早晨起來,唐曼吃過早餐上班。

牢蕊就把唐曼叫進去。

“你一天忙什麼呢?郗婷可是來說你了,一天也不教她什麼。”牢蕊說。

“喲,當孃的面兒告訴人家女兒,這郗婷也是挺傻的。”唐曼說。

牢蕊聽完,笑起來,說:“小曼,說得我心裡高興,不過呢,你也得給我拿起架子來,郗婷喜歡化妝,不是差錢的人,難得的喜歡,就多教教。”

“是呀,我以為郗婷結完婚了,就不會幹化妝師了,那棗兒到是一個爺們。”唐曼說。

“是呀,好好的培養,能成為一名很好的化妝師。”牢蕊說。

這郗婷結完婚,唐曼以為,她就會離開這兒,可是沒有,看來是真的喜歡。

就棗兒賺的錢,就是郗婷天天的敗霍,也夠敗一輩子的了。

其實,人到這個時候,就是一個信念,就是找一個能讓自己喜歡的事情去做了。

十點多,包宣宣來報道,唐曼帶到了牢蕊的辦公室,介紹了一下。

“嗯,看著到是精神,給派師傅沒有?”牢蕊問。

“中級化妝師,不用師傅了。”唐曼說。

“喲,這倒是不錯,現成的,好了,去忙吧!”

唐曼帶著包宣宣轉了一圈,也把她介紹給大家。

包宣宣離開後,唐曼叫上郗婷和將新新。

去寒舍。

唐曼直接說了,郗婷和牢蕊說的話。

郗婷低頭說:“本來就是。”

“是,我是有一些忙,要不你找另外一個師傅?反正你也跟了幾個師傅了。”唐曼說。

“師父,對不起,我誰也不跟,我這個人沒心眼,傻乎乎的,對不起。”郗 婷說。

“逗你玩呢, 這真的是我的錯,以後每週我會帶你們做一次活兒。”唐曼說。

“昨天任意找葉軍,在辦公室裡聊了有三個多小時,活兒都沒做,讓另外一個師傅做的。”郗婷說。

任意這個貨,來這兒也是有目的的。

唐曼說:“這些事,以後你們就當沒看到。”

吃過飯,回家,進小區,任意就把唐曼叫住了。

“我等你一個多小時了,到我家喝茶。”任意說。

看來任意是有什麼事情了。

唐曼過去喝茶,任意說:“你手裡的那些皮,留著也沒有用,我正好作一幅畫兒,能不能賣給我?”

“我毀掉了。”唐曼說。

任意愣了半天說:“可惜了。”

“你找葉軍,談了那麼久,是要皮吧?”唐曼問。

“不是,我和葉軍早就認識,他在省裡當化妝師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我們在一起,就是聊了膚畫兒,有一個人要做一幅膚畫兒,就是那個的妻子的人像畫兒,談了價格。”任意說。

“這是違法的。”唐曼說。

“人家那個男人願意把自己的面板拿出來,說是為了愛,這個可沒有人能管的。”任意說。

“到死你也會這麼說的。”唐曼說。

任意笑了一下說:“你看看我的新畫兒。”

進畫室,畫架子上有一幅畫兒。

“不怎麼樣……”唐曼說完這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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