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蕊走近唐曼,轉了一圈問:“你身上擦了什麼?”

唐曼知道,是哈達給的那瓶東西。

“就是香水。”

唐曼不敢說。

牢蕊的眼神是質疑的。

“那後面院子裡的哈達,怎麼跑這兒來了?”牢蕊問。

“他現在是要飯的,被篡人改寫了,要一輩子的飯,他說喜歡這兒。”唐曼說。

“這真是要了命了,別招惹他,他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告訴主任,讓其它的人也不要再到後花園去。”牢蕊出去了。

唐曼心裡緊張,如果說出來,少不了牢蕊的一通罵。

董禮進來了,唐曼就陰著臉。

“師父,對不起,我讓您擔心了,我一高興就忘記了,對不起,師父,別生氣了。”董禮過來拉著唐曼。

“鬆開。”唐曼的聲音很大,把董禮嚇得一哆嗦,立刻就站到一邊了,一聲不敢吭。

董禮跟一個孩子一樣,站著不動。

“把心情平復一下,幹活去。”唐曼說。

董禮出去了。

牢蕊打電話,讓唐曼去辦公室。

唐曼過去。

“師父,什麼事兒?”唐曼問。

“天園明主任打來電話,說扎匠舍東在作事兒。”牢蕊說。

唐曼開車去天園,舍東紮了一個房子,坐在裡面喝茶,就在院子中間。

明主任站在外面,陰著臉,看著。

明主任看到唐曼,就過來了。

“這舍東也是太不像話了,在這兒紮了一個房子,說做什麼宣傳。”明主任說。

“就這麼簡單嗎?”唐曼問。

“對。”

唐曼走過去,看著舍東。

“你想幹什麼?”唐曼問。

“喲,驚動了唐局長了,我沒有別的意思,扎活不太好,我就做個宣傳,看看這扎房,多漂亮。”舍東說。

“你把房子給我移到那邊空地上去,這兒放著不行。”唐曼說。

“我就不,有本事你進來。”舍東這是叫上勁兒了。

“你有話說話,這是什麼意思?”唐曼問。

看來舍東這麼鬧肯定是有事兒了。

“不談,有本事進來。”舍東在裡面說。

唐曼去滿夥的辦公室。

“舍東怎麼回事?”唐曼問。

“那扎房你千萬別進去,誰進去誰倒黴,他這是跟誰有仇恨,你別管。”滿夥說。

“有仇就去報仇,這在兒折騰什麼?”唐曼問。

“不知道和誰有仇,這事你就別管了。”滿夥說。

“我把扎房給他點了,我就不信了。”唐曼出去。

她站在扎房前,把煙點上,然後就靠近扎房,點著了扎房。

扎房是紙紮的,那火一下就起來了,舍東一個高兒就跳出來了,看著。

扎房火記來了,舍東瞪著眼睛:“你真狠,有種。”

舍東開車就走了。

明樓看著唐曼,心裡這個爽,不過也有點害怕,這個唐曼膽子是太大了。

“明主任,看好火。”

唐曼上車就走。

回去,跟牢蕊說了。

牢蕊聽完,看了唐曼半天:“夠野。”

牢蕊拿著檔案走了,也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唐曼回辦公室,董禮就進來了。

“師父,上次進級考核,我沒合格。”董禮說。

上次進級考核的時候,唐曼在外面辦事,沒來。

“怎麼回事?”唐曼問。

“師婆給打了一個零分。”董禮說。

唐曼一愣,看了董禮半天說:“是呀,二十四歲,中級化妝師,如果再是一個高階化妝師,是有點快了。”

“我不跟你玩了,你們都是壞人。”董禮轉身走了。

董禮剛出去,季節打來電話說:“舍東在古街口紮了扎房,在裡面喝茶。”

唐曼愣了一下,這小子瞎折騰什麼呢?

唐曼掛了電話,琢磨著,這舍東到底是什麼意思?

唐曼不管,不給她找麻煩隨你折騰。

但是,季節給唐曼打電話,這是什麼意思?

唐曼給季節打電話,約到魚館。

唐曼開車去古街,在街口看到了舍東的扎房。

唐曼沒有過去,進古街衚衕,去魚館,季節已經在了。

聊天,季節說:“那扎房裡有一件東西,我想應該和你有關係,所以我就給你打了電話。”

“什麼?”唐曼問。

“好像你穿過的一件衣服。”季節說。

唐曼一愣,自己的衣服?

唐曼想起來,自己在看電影的時候,丟過一件衣服。

唐曼喝酒,想著,這舍東是真的衝自己來的。

“但是記住了,那扎房你千萬不能進,那舍東在裡面沒有事,其它的人如果進去,就會出事,至於是什麼事兒,不好說。”季節說。

“姐,你說這舍東想幹什麼?我也沒有得罪過他。”唐曼說。

“舍東這個人,很邪性的一個人,說不好,到底為了什麼事情。”季節說。

吃過飯,季節陪著唐曼到街口。

走到舍東的扎房前,舍東在喝茶看書,圍了不少人。

唐曼看著舍東,舍東放下書說:“進來喝杯茶?”

季節拉了唐曼一下。

唐曼看到了自己丟的那件衣服,真的就在扎房裡掛著。

唐曼點上煙,小聲說:“我燒了他的扎房成不?”

季節小聲說:“不行,你的衣服在裡面,和扎房一起燒了,就會出事的。”

這舍東原來在這兒等著唐曼。

“舍東,你出來,我們談談。”唐曼說。

“不,我就不出去。”舍東得意的樣子。

“那我也不會進去的,你就在這兒自己玩吧!”唐曼走了。

唐曼回家,休息。

四點多才爬起來,董禮在玩手機。

“姐,醒了?”董禮放下手機。

唐曼坐下,喝茶,心裡有點不安穩。

“走。”唐曼穿衣服就走,董禮跟著。

去古街,那舍東竟然在裡面睡著了。

唐曼小聲說:“去弄桶水。”

董禮往街上的一家飯店看了一眼,就過去了。

一桶水潑到了舍東身上,舍東一個高兒就起來了,看著唐曼,沒生氣,笑著說:“你進來。”

唐曼說:“舍東,我陪你玩。”

唐曼帶著董禮去吃飯。

董禮問:“師父,怎麼回事?”

“沒瞎打聽,喝你的酒,就你進級的事兒,我問過我師父了,她說你太年輕了,穩兩年,先把第三等級的妝扎穩了。”

“師父,我明白。”董禮說。

唐人給唐曼打電話,問舍東怎麼回事?

唐曼說了。

唐曼也不明白,這舍東是衝著她來的,為什麼?舍東也不說。

沒有想到,唐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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