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影子唐曼又看到了。

醫院也總是死人的地方,尤其有的樓層,那種病人,每天死一個兩個的,都算是正常了。

唐曼下樓,董禮跟著,她一直是緊張的。

“你那麼緊張幹什麼?笑屍沒有事兒了。”唐曼說。

“死而復活,想想就害怕,如果那冷凍箱是好使的呢?”董禮問。

“這件事,不準再提。”唐曼說。

第二天上班,唐曼和牢蕊彙報了。

“查一下吧,什麼原因?如果人是死的呢?屍體腐爛的速度是非常快的。”牢蕊說。

唐曼去了檢修組。

三個人坐在那兒玩撲克。

他們看到唐曼,一下就跳起來了,看著唐曼。

“玩多大的呢?”唐曼生氣。

沒有人敢說話。

“你們玩可以,可是檢修這塊你們做好了嗎?昨天的事情,恐怕你們多多少少的也知道了吧?”唐曼問。

沒有人說話。

“說話。”唐曼把聲音提高了八度。

三個人嚇得一哆嗦。

“唐局長,這是我們的錯。”一個人說。

“這次就算了,再有一次,你們給我小心點。”唐曼回去了。

唐曼不想處理任何人,在這兒工作本身就是緊張的,都不容易。

唐曼下班後,自己去了古街轉,又看到了原鬼團的副團長哈達。

唐曼過去,坐在一邊,說:“你這樣也不是辦法。”

“沒辦法,篡人就這麼定的我的命運。”哈達說。

“我可以找篡人去。”唐曼說。

“篡人你找不到的,這樣的人,永遠也不會露面,也不會到檯面上來的。”哈達說。

“那也太可怕了,篡寫人的命運,隨意的嗎?”唐曼問。

“不,不是的。”哈達閉上了眼睛。

“我想幫你。”唐曼說。

“你不幫不了我,別打擾我了,這樣挺好的,你走吧!”

唐曼猶豫了一下,走了,去劉舉那兒。

劉舉在喝茶,看書。

“小曼來了?”劉舉問。

“過來看看你。”唐曼坐下了。

“我挺好的,看你的狀態真不錯。”劉舉笑著說。

“嗯,劉師傅你說,篡人是什麼人呢?”唐曼問。

“不是你的事,你就別管。”劉舉說。

唐曼笑了一下,沒有再多問。

從劉舉那兒出來,唐曼回家,門上貼著一張紙條。

“晚上十點去半扇門村。”

唐曼看了一會兒,把條扯掉,扔了。

進屋,董禮在看電視。

“師父,回來了。”董禮跑過來,把包接過去。

“沒事別總看那些沒有用的電視劇,看看書。”唐曼說完,進屋休息。

天黑後,唐曼起來了。

她根本就沒有打算去半扇門村。

董禮拉著唐曼去吃飯,吃肉串。

她們剛坐下,竹子就過來了。

竹子坐下說:“女孩子少吃這種東西。”

唐曼點了一下頭,竹子站起來說:“那邊約了兩個朋友。”

竹子走了。

董禮看著唐曼的臉色,沒敢多嘴。

服務員過來了,把一張紙條給了唐曼。

又是讓她今天晚上十點去半扇門村。

唐曼把紙條扔了,她就是不去。

十點多,兩個人回家,唐曼把門插好,她有些緊張。

董禮洗漱,唐曼就到陽臺抽菸,看著樓下。

竹子晃著進了小區,看來是喝得不少。

突然,一個人從竹子後面過來了,跑了幾步,唐曼尖叫。

可是竹子沒有聽到,那個人是捅刀的動作。

唐曼愣了一下,撒腿往樓下跑,董禮也跟著往樓下跑。

竹子倒在地下,地上全是血,竹子瞪著眼睛。

董禮打120,110,保安也跑過來了。

120來了,送到醫院搶救。

唐曼有點發瘋,親眼看到的,但是看不清楚那個男人的長像,因為太遠了。

董禮陪著唐曼。

竹子這個人平和,不會得罪什麼人,這個人要幹什麼呢?

兩個多小時後,醫生出來了。

“沒大問題,送病房觀察。”

唐曼鬆了口氣。

病房裡,竹子一直就沒有醒。

“董禮,你回家吧,明天早晨你過來,帶些用的,盆,水杯什麼的,然後去上班。”唐曼說。

董禮走了。

唐曼看了一眼手錶,已經是下半夜兩點多了。

唐曼出病房,到病房的外廊,抽菸。

一直到天亮,唐曼都沒有睡。

叫組長來的,帶著人來的。

“這個案子我接手了,竹子醒沒?”叫組長問。

“沒有,一直沒醒。”

唐曼說,她想,也許是竹子累了,睡著了。

九點多了,竹子還沒有醒。

進醫生的辦公室。

“不應該呀!”醫生過來看了,也是奇怪。

檢查。

“沒有問題,傷口沒有傷到內臟,三刀,但是刀的刀口,並不是很鋒利的刀,這個人很有勁兒。”醫生說。

唐曼問:“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再等等,也許昨天他喝了太多的酒,也有關係。”醫生出去了。

牢蕊打來了電話。

“聽董禮說了,竹子現在怎麼樣?”牢蕊問。

“沒醒。”唐曼說。

牢蕊說下班後過去看看。

叫組長又去了現場,這個人監控裡出現過兩次,都是背影,現場也沒有留下什麼證據。

很麻煩的一件事情。

唐曼是心裡發慌。

牢蕊過來了。

找醫生:“那刀口是什麼樣的刀口?”

牢蕊問。

“我們有錄影。”醫生把電腦的錄相給牢蕊看了。

牢蕊看了半天說:“噢,沒事了。”

牢蕊看著竹子,一直就是那樣子,臉色發青。

牢蕊把唐曼叫出來。

“這件事很麻煩,骨刀扎的,看著是不要命的,但是這骨刀是人骨成刀,屬於陰,陰氣在身體裡出不來,一直就是逼著陽氣出來,如果是這樣,就危險。”牢蕊看刀口就看明白了。

她遇到一次這樣的事情,那死者就是骨刀扎的,事實上,刀口並沒有致命。

“怎麼辦?”唐曼問。

“我得找一個人,陰醫,這個人難請,你就別管了,我馬上過去。”牢蕊說。

“讓董禮和你過去吧,有什麼事,也能有一個幫手。”唐曼說。

牢蕊點頭,董禮跟著牢蕊走了。

唐曼就是奇怪了,這竹子怎麼就會被人紮了呢?這是出了有什麼怨恨,往死裡的弄了。

唐曼坐在一邊,看著竹子。

醫生又進來了說:“專家會診了,真的就找不到原因,不行我開轉院吧,到省裡看看。”

“不用,再等等。”唐曼說。

醫生走了,唐曼到外廊抽菸。

這和那個給自己紙條的人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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