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半個小時後又打電話,依然是關機。

看來是有意關機的。

兩名化妝師根本就說不通。

唐曼告訴董禮,如果堅持強上妝,就讓他們把死者拉走,不要在這兒上妝,至少家屬同意不同意,那就是他們兩個去說服家屬。

董禮和這兩名化妝師說這件事情。

唐曼在董明的辦公室裡聊天。

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董禮進來了。

“那邊談成了,死者運到省火葬場,我們這邊給出了靈車。”董禮說。

“怎麼談的?”唐曼問。

“給家屬拿了五萬塊錢,所有的費用都免除。”董禮說。

“夠下血本的了。”唐曼說。

“是呀,一會兒靈車就走了,師父,吃飯去吧。”董禮說。

唐曼上車,董禮和銀燕出來了,上了車。

去大排檔。

剛吃上,牢蕊就來電話了。

“唐曼,你怎麼搞的?”牢蕊一下就火了。

“董禮阻止不了他們,沒辦法。”唐曼說。

“好了,給我找麻煩,我關機的原因你不懂嗎?”牢蕊說完,把電話掛了,生氣了。

唐曼也是想到了這一層,可是這兩個人是太堅持了,而且說服了家屬,家屬同意,那也沒辦法。

喝啤酒,十點多回宅子。

唐曼喝茶,看書。

半夜12點多才睡。

早晨起來,開車去了省火葬場。

進牢蕊的辦公室,牢蕊正在罵那兩名化妝師。

唐曼轉身想走,牢蕊叫住了,讓兩名化妝師出去了。

“師父,這件事我是實在沒辦法。”唐曼說。

“我昨天脾氣大了點,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這兩個貨,我也是沒辦法,上面打的電話,這回是把事情惹大了,家屬不同意簡單的處理了,說折騰這麼遠來,讓死者不安生,必須得上妝了。”牢蕊說。

“如果強上妝,會怎麼樣?”唐曼問。

“屍圖其實就是毒素積到了臉部,那些黑色的線,是什麼原因產生的,就要看死者放不下的是什麼事情,強妝,妝者身上也會出現死者身上的黑線,而且會不斷的擴散。”牢蕊說。

“那隻能是再賠上一些錢了。”唐曼說。

“他們去談了,這事弄的。”牢蕊說。

等著,十點多的時候,談成了,賠償了三萬。

牢蕊讓唐曼回去了。

唐曼回去,已經是中午了,進宅子,董禮和銀燕也剛回來。

“師父,去省裡了?”董禮問。

唐曼大致的說了一下,坐下喝茶。

“師父,圖屍的出現,也是十分的奇怪,真的沒有辦法嗎?”董禮問。

“這個圖所在的位置非常的不好,所以不行。”唐曼說。

“那你是知道,圖屍身上的圖是什麼位置了?”董禮問。

唐曼點頭,說:“別問太多了,記住了,不要為一個職稱,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可不會。”董禮笑了一下說。

唐曼一直非常不理解的就是,一個教授的職稱這麼重要嗎?

也許唐曼得到了,如果沒有得到,會這樣嗎?

唐曼似乎覺得自己不會。

但是,唐曼有一點是肯定的,自己對妝是絕對放棄不了的,清喪妝,鬼妝,七妝,這些她都要研究明白。

第二天去畫室,唐曼進門就是一愣,《墳》有變化了。

唐曼泡上茶,坐在那兒看著《墳》畫兒,《墳》化竟然一點一點的在變化著。

一座墳開了,露出來了棺材,棺材蓋子開啟了,這是褪妝的一種方式,一點在點的在褪去顏色,這個怎麼做到的呢?

棺材裡人,臉露出來了,唐曼一下坐沙發上站起來,腿一軟,差點沒摔倒。

那棺材裡的人,臉上竟然有屍圖,不是那個人了,是一個女人。

屍圖竟然和那個人是一樣的。

唐曼的冷汗下來了。

這是和沙漠古城有關係。

這又弄到古城去了,這是什麼意思?

屍畫出現後,就停止了。

唐曼坐到窗戶前,看著外面的景色,六月的北方正是一個好時光,可是事情是不斷的出現。

這《墳》畫,這八十一區域性隊設的局兒,真的無解了嗎?

唐曼是非常的無語了。

唐曼也是實在想不出來,為什麼會這樣呢?

唐曼還是給哈達打了電話,說了這件事。

“我想去古城。”唐曼說。

“別找死。”哈達火了。

“這個流局你們阻止不了,事情不斷的發生,這也是太可怕了。”唐曼說。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動,這和你沒在關係。”哈達說。

“《墳》畫在兒這兒,我想扔掉,可是它又回來了,我怎麼辦?我害怕恐慌,恐怕這局和我有關係。”唐曼說。

“那是你想多了,我派人去拿《墳》畫兒,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哈達說。

唐曼也只能聽哈達的,對於沙漠古城,唐曼還是害怕的。

一個人,半個小時後來的,拿走了《墳》畫兒。

唐曼還是十分的擔心《墳》畫還會回去。

這《墳》畫兒,把唐曼弄得很不舒服。

快中午的時候,離開畫室,給沈少年打電話。

“我有點事,不太明白,想請教你一下。”唐曼說。

唐曼知道,自己就是找一個藉口,約沈少年。

沈少年確實是帥氣,少年老成,是她喜歡的這種型別。

沈少年來了,唐曼和沈少年到7層去吃料理。

唐曼問:“少年,梅瘦這個人你瞭解多少?”

“幹什麼?”沈少年問。

“嗯,我準備和他做一個生意。”唐曼說。

“畫喪人,我到是瞭解一些,就人品上,似乎都沒有問題,他們肯定自己畫喪是在搞藝術,藝術的傳隨,畫喪是瑰寶,不能丟了。”沈少年說。

“嗯,我和梅瘦接觸的這段時間裡,也感覺這個人很不錯的。”唐曼說。

“要做什麼生意?”沈少年問。

“有我一幅畫兒,想賣給他,但是這幅畫兒,現在不在我手裡,而是在某一個地方,我還有點害怕去取。”唐曼說。

“沒聽明白你是什麼意思?”沈少年說。

“有一幅畫兒,在十院,我一直沒有敢拿回來,我讓想梅瘦陪著我去取。”唐曼說。

“這,就這幅畫而言,主人肯定不是你了,那所有權也不是你的,這就不太好了,就十院,我也道聽途說的聽說過一些,一個詭異的地方,最好別去。”沈少年想得不少,分析得也對。

“就這幅畫兒,我可以說,所有權是我的,具體的原因我也不說了,至於十院,我也是有所瞭解的。”唐曼說。

沈少年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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