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隱真的來了,看到唐人笑了一下說:“唐主,這麼晚,什麼大事呀?”

“不大不小的。”唐人看了一眼丁河水。

丁河水把事情說了。

“喲,這還不大不小呢?好在我只是護劫,還能勝任,涉劫人,你可要小心喲,別成萬劫了。”羅隱說。

“羅大巫師,見到您真的很榮幸,您認真護劫,我就不會出問題的。”丁河水說。

“是呀,你要帶著這五百多年的靈,過涉水的,涉水是涉劫人最害怕的,雖然只有五百米寬,但是涉水,如同奈河之水呀,可以化骨,希望這次你能太順利。”

羅隱說。

“不要算了,我再想辦法。”唐人說。

“你有辦法,早就使了。”丁河水說。

丁河水站起來,去井那兒。

兩個人跟著過去。

“我要帶靈走了,羅隱師傅,辛苦您了。”丁河水從身上拿出一條黑色的繩子,順到井下,很快,繩子就拉緊了。

丁河水系到手腕上,坐到地上。

“唐人,你回房間吧,我要護劫了,記住了,看好門喲。”羅隱很輕鬆。

唐人回房間,也是擔心的,最好誰都別出問題。

唐人聽到了那格格的喊叫聲,然後就是哭聲,大嚎聲……

聲音漸漸的遠了,慢慢的就平靜下來了。

一個小時了,唐人站起來,往後面去。

羅隱出來了,丁河水跟在後面,表情痛苦。

“怎麼了?”唐人跑過去。

“送我去醫院,快點。”丁河水說。

丁河水的一隻左手沒有了。

唐人的頭皮都炸了。

羅隱回家,唐人把丁河水送到醫院,手術。

兩個半小時的手術結束,丁河水失去了左手,躺在病床上,丁河水說:“滾。”

唐人在醫院請了護工照顧丁河水。

唐人回去了。

早晨唐曼給唐人打電話,問情況。

唐人把病房號告訴唐曼就掛了電話。

唐曼急匆匆的到了醫院,看到丁河水的手,一下就哭了。

“師妹,別哭了,我只是丟了一隻左手,可是保住了你的命,沒事的,這個合算的。”丁河水笑著說。

丁河水很少笑。

“你還開玩笑。”唐曼說。

唐曼半天才平靜下來。

“這下你完了,左手沒了,怎麼辦呀?”唐曼說。

“我還有右手,干涉劫這活兒,不需要兩隻手。”丁河水說。

“到底怎麼回事?”唐曼問。

“涉水可以化骨,我不小心,犯了一個小錯誤。”丁河水把事情說得很簡單。

唐曼沉默了。

“對了,你畫那個格格的畫兒,格格臉上的妝你也研究一下。”丁河水說。

唐曼陪著丁河水到中午,吃過飯,丁河水說:“你去忙你的,我什麼都能幹,還的護工,你不用管我了,明天就能出院了。”

唐曼離開,回家休息。

她站在井邊,看著,那就是一口普通的井,但是唐曼還是害怕,出來後,讓趙叔把這兒找人給砌上了。

唐曼休息。

晚上帶著吃的,又去了醫院。

丁河水竟然出院了。

唐曼打電話給丁河水。

“噢,真對不起,我忘記告訴你一聲了,我沒事,我回老家了。”丁河水說。

“你自己好好的養著。”唐曼說。

“我沒事的,不用擔心。”丁河水掛了電話。

丁河水的老家很遠,在什麼地方唐曼不知道。

唐曼把吃的送給了一個病人,出來,在街上走著。

唐曼一直在想著,擺脫這一切,可能嗎?

唐人說,這是命數,這是定數。

唐曼想不明白。

坐在河邊,向陽打來電話,唐曼本是不想接的,可是想到向陽的師父男橋的話,他們的定數中是有婚姻的。

唐曼接了電話,去西餐廳,向陽把花給了唐曼。

唐曼沒有一點喜悅,說不出來的,心如沉水一樣,連點漣漪都沒有。

吃西餐,聊天,向陽這個納棺師,也許是納棺師中最簡單的一位了,陽光的一個大孩子一樣。

他真不應該當納棺師。

吃過飯,唐曼去畫室,向陽回家。

坐在畫室,唐曼看著自己畫的格格的畫兒,一個女人,堅守愛情五百多年,這是怎麼樣的愛情呢?

她不停在要找自己的額附,自己的丈夫。

唐曼想,那應該是很痛的吧!

唐曼把這幅畫掛到牆上,要自己留著,為這個格格留著。

向陽打來電話,說他師傅男橋讓她明天下午過去。

向陽下午到家裡去接她。

唐曼知道,關於七妝的事情。

七妝唐曼是真的沒弄明白。

第二天,董禮十點多來電話,說周雪的事情,牢蕊讓放手,給周雪處分完事。

“她承認和阿乙之間的事情了嗎?”唐曼問。

“承認了。”

既然是如此,唐曼說,就聽牢蕊的。

就這件事情,是不能原諒的,但是就處理的方法,也是讓人難選擇,但願周雪沒有下次。

下午,向陽接唐曼去了半扇門村。

男橋說,一會兒,七妝人還要過來一次,最後一次,以後也不會再出現了,七妝就看你的了。

唐曼點頭。

坐在街上的臺階上,陽光很溫暖。

如果將來能搬到半扇門村來住,也是很美好的。

真不知道,這個古村子,將來還能有人住不?

恢復到以前的人來人往,鋪子開業,酒館開張。

七妝人過來了,唐曼盯著看。

走了一個來回,又消失在拐角處。

唐曼似乎還是沒有看明白一樣。

“進屋。”男橋說。

進屋,喝酒,南橋問:“看得怎麼樣?”

“似乎還是沒有看懂。”唐曼說。

“那就自己琢磨著,七妝是不是消失了?”男橋說。

向陽說:“師父,如果消失了,也是沒辦法的。”

“那到是,對了,你和向陽準備什麼時候結婚?”男橋問。

唐曼一愣。

“男師傅,對不起,我不喜歡向陽,所以不可能。”唐曼說。

向陽把頭低下了。

“你們的定數,就是有婚姻的。”男橋說。

“那就再說吧。”唐曼說。

唐曼喝了一杯啤酒,起身離開了。

向陽沒有動。

唐曼翻過山,找了車回去。

回畫室,躲在椅子上,看風景,慢慢的睡著了。

董禮來了,坐在沙發上喝茶。

唐曼醒來,問:“來多久了?”

“有一會兒了,有一個人想見你。”董禮說。

“誰?”

“阿乙。”董禮說。

唐曼一愣。

“這個人找你了?”唐曼問。

“對,他非得要見你。”董禮說。

“見我幹什麼?”唐曼問。

“我不知道。”

董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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