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感覺這件事不太對頭。
董禮打來電話，說：“師父，今天早晨送過來的。”
“我知道了。”唐曼掛了電話。
回房間，坐在那兒想著，車禍的那一幕是真實的，是自己親眼所見，不是假的，不是像周萌所說的那樣，自己沒有出問題。
唐曼給周萌打了電話。
“你送我出去。”唐曼說。
周萌來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周萌問。
“我沒有問題，那車禍我很確定。”唐曼說。
周萌笑了一下說：“你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沒問題，我就是想讓你自己知道，滾蛋，白喝了我一瓶好酒。”
“我回去就讓你給你送兩瓶，保證比你的好。”唐曼說完就走。
回去，直接去了火葬場。
董禮在辦公室等著。
“師父。”董禮站起來看著唐曼。
“好了，給我泡點茶，渴了。”唐曼說。
唐曼喝茶，問了董禮場子裡的一些情況。
“化妝師禁妝，不是一個，為什麼？”唐曼問。
“我重新寫了一些規定，就化妝師的，如果違反了就禁妝，這些規定雖然都不是什麼大的事情，但是如果真出事，就是大事。”董禮說著，把規定拿出來了。
唐曼看著。
“嗯，還真是用心了，你不要把妝給扔了，有機會進教授職稱。”唐曼說。
“師父，我知道，妝我永遠也不會扔的。”董禮說。
唐曼和董禮去看那個車禍中的女人。
掀開屍布的時候，唐曼儘管有準備，但是還是冒了冷汗，那確實就是江曼的眼睛。
為什麼？
唐曼呆了一會兒，出去。
“我回去了。”唐曼開車走了。
去了藍袍巫師羅隱那兒。
羅隱坐在院子裡看書喝茶。
“小曼，坐。”
“羅師傅，還得打擾您。”唐曼說。
“這丫頭，這麼客氣，我到是希望你來，我這巫師，沒有人願意靠近，沒有陪我聊天，沒意思。”羅隱說。
“嗯，一會兒我們去喝酒。”唐曼說。
“好，很久很久沒出去了。”羅隱笑起來。
唐曼說江曼的事情，說那場車禍。
“噢，這樣，這麼講吧，我們的世界本身就是人鬼的世界，相同的存在，有的人不願意去轉間，轉世，就留下來，人靈鬼相存在，他們生活在陰暗之處，本是互相不干擾的，但是有一些怨靈，怨鬼就會不甘心的，折騰著生前的事情，就江曼而言，是怨靈之體，一直存在著，還和你有著同樣的那種波，寄體於你，就會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就古城出現的你，那就是江曼之靈驅靈而行，有一些靈的靈力可以幻化成其它的人，有一些鬼也是同樣的，但是這需要的是一種力，這種力不是什麼靈，鬼都能達到的，江曼在古城幻化成你，以夢沈少年，這是在撮合你們在一起，江曼看來是善靈存在，但是怨恨是什麼呢？”羅隱說。
唐曼搖頭。
“那車禍死者的眼睛呢？”唐曼問。
“轉目，江曼是車禍死的，這是肯定的了，要提示著你什麼？江曼也想讓你給解怨。”羅隱說。
“以前是找過人解怨的，說怨恨已經解，江曼離開了，轉間了，可是沒有。”唐曼說。
“沒那麼容易的，不過也沒有事情，至少江曼的靈不會傷害你的。”羅隱說。
唐曼點頭。
中等和羅隱去吃飯，喝酒。
羅隱告訴唐曼，人世間的一直至誠，可是避除一切的難。
唐曼還是理解不了的，只是明白這個道理。
喝完酒，送羅隱回家，唐曼去了唐人那兒。
在路上，給董禮打了電話，那個人的妝，天黑後，她上妝。
唐曼進唐色，坐在沙發上，唐人從畫室出來。
“你以後少穿江曼的衣服。”唐人不高興。
“噢。”唐曼說。
“有事嗎？”唐人問。
“沒事，我累了，就想到你這兒睡一會兒。”唐曼說。
“去我房間。”
“不，我就在這兒，在沙發上。”唐曼說。
唐曼躺下了，唐人拿來了夏被子，給唐曼蓋上了。
唐曼的眼淚偷偷的流下來，她感覺這才是家。
唐人進畫室，接著畫畫。
唐曼睡得很踏實，沒有夢。
天黑了，才醒來。
“吃飯。”唐人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看著唐曼。
“哥，不了，我去場子，有一個妝，你自己吃吧。”唐曼說。
“注意安全。”唐人說。
唐曼去場子裡，董禮辦公室的燈亮著。
“你下來，把化妝箱拎下來。”唐曼打電話。
董禮拎著化妝箱下來了，進化妝間。
“你出去吧。”唐曼說。
“師父，我助妝吧。”董禮說。
“不必，不是什麼大妝。”唐曼說。
董禮出去，坐在外面等著。
唐曼把工具擺好後，掀開屍布，死者的眼睛一直就是睜著的。
那是江曼的眼睛，眼神。
唐曼說：“我知道，你讓我幫你，我在幫你，我在找關於你死亡的原因。”
唐曼伸手，閤眼，竟然合上了。
上妝，平妝，普妝。
半個小時後，唐曼就出來了。
這個人和唐曼沒有什麼關係，只是江曼借了一個體，把這場車禍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車禍是必定要出的，並不是江曼所控制的。
“師父。”董禮看到唐曼出來，跑過去。
“我洗漱一下，然後去吃飯。”唐曼洗漱。
董禮上樓，收拾一下，下樓等著。
唐曼出來，上車，開車去古街喝啤酒。
把銀燕和康兒叫出來。
康兒就靠著唐曼。
“別靠著我。”唐曼說。
“姐，我都要走了，你還不讓靠。”康兒撒嬌。
“燕子，最近沒和師父告訴我的狀吧？告狀精。”董禮說。
“告了，我天天告狀，不告我就腦瓜子痛。”銀燕搖頭晃腦的，氣董禮。
董禮要站起來，銀燕一下就跳起來了。
“師父，她又要找我。”銀燕跑到唐曼身邊。
“好了，別鬧了，都多大了，想想辦法，把自己嫁出去。”唐曼說。
唐曼有點走神，她想，今天晚上去十院，看看江曼那半幅畫兒，到底是什麼畫兒。
董禮叫她，她才“啊！”的一聲。
唐曼自己去，還是害怕的，但是，這樣的事情，最好自己去，別給別人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