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怎麼也想不出來,事情怎麼會是這樣呢?

看來一切都要結束了,竟然是開始。

唐曼夜裡做了一個夢,伴著墳音。

夢到那《三十的夜》畫中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面無表情的,走在古街上……

唐曼一下驚醒了。

唐曼是一身的冷汗。

明天就是新的一年開始了,元月的開始。

早晨五點多起來,到外面走走,落雪了,元月裡的雪,那樣的明亮。

天還沒有亮,但是有雪,顯得很明亮。

元月的雪地,古街上,出了街口,唐曼就看到了那個女人。

本應該是在冷櫃裡的女人,竟然在街上。

唐曼站著不動,這種相遇是不美好的。

女人竟然甩了一下頭髮。

慢慢的走過來,很僵直的那種。

唐曼不說話,就是看著。

這個女人很怪,衝她笑了一下,就走了。

這大冷天的,把唐曼弄了一身的汗。

自己鬼使神差的,出來幹什麼?

從來沒有這麼早出來過。

唐曼回去,吃早飯,上班。

檢查工作,回辦公室喝茶,給叫組長打了電話,說了那具屍體的事情。

叫組長帶著人過來的。

唐曼把情況說了,然後帶著看了屍體。

屍體還在,唐曼掀開屍布看著。

唐曼發現了一個問題,昨天遇到了這個女人,唇嘴是黑色的,是塗抹了黑色的唇膏,最早的時候,看的時候,是紅色的,顯然是換過了。

叫組長帶著手套要上手。

“別動。”唐曼說了一聲。

叫組長一哆嗦。

“怎麼了?嚇我一跳。”叫組長鎖著眉頭,不高興。

“不能動,看看就行了。”

唐曼讓屍工把櫃子推上。

上樓,泡茶,叫組長說:“我剛才那麼大驚小怪的幹什麼?尤其是在那種地方。”

“不能動,你查一下這個死者的情況,總是在找到家屬的。”唐曼說。

“這個是自然的,但是你隱瞞了我什麼。”叫組長說。

“嗯,我昨天在古街上看到了這個女人。”唐曼說。

“昨天?昨天她應該在那個抽屜裡。”叫組長習慣管那冷凍櫃叫抽屜。

“對。”唐曼說。

叫組長鎖了一下眉頭,想了一下說:“我會盡快查清楚的。”

叫組長出去了,下樓,帶著人走了。

唐曼知道,那上了鎖的冷凍櫃子也沒用的。

唐曼一直是不安的,下班回家,吃點飯不休息了。

下午醒來後,就去河邊。

河水已經凍上了。

河邊的風很硬,唐曼呆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吃口飯,又回屋待著。

董禮進來了。

“師父,你沒事吧?”董禮看唐曼的狀態不好。

“我沒事,不用擔心,沒事的時候,別總是玩了,多練習一下妝。”唐曼說。

“對了,師父,有一件事,我真不知道要不要說。”董禮說。

“說。”

“嗯,叫婉和辛邊在處物件。”董禮說。

“噢,我給介紹的,沒事了,你去忙人的事兒。”唐曼說。

董禮愣了一下出去了。

唐曼閉上眼睛,那《三十的夜》畫中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叫?

叫組長打電話來,晚上八點多了。

“到魚館。”

唐曼過去,叫婉已經在魚館了。

喝酒。

叫婉把資料放到了唐曼的面前。

唐曼拿起來看。

扶余村人,二十六歲,死於一年前,父母也是扶余村的人,死因,自殺投井,原因是和丈夫吵架……

唐曼的頭都大了。

不管是《墳》畫,還是《三十的夜》畫,都只是一種預測,預言,應該是《馬前課》的那種預言,這發生的事情,有著怎麼樣的關聯呢?

“你想什麼呢?”叫組長白了一下桌子。

唐曼才“啊!”的一聲。

“就是想這件事情,有點奇怪。”唐曼說。

“是呀,這不查不知道,送到火葬場,不是家屬送過去的,人家家屬還找屍體呢,明天會過去的。”叫組長說。

唐曼搖頭。

“對了,我和辛邊在一起了。”叫組長說。

“我知道,這個人你自己考量,將來出什麼問題別找我哭。”唐曼說。

“當然。”

聊天了晚上十點多,唐曼才回去,回去睡覺,那墳音又響起來了。

唐曼本來都是要睡著了的,突然就坐起來了,那墳音她竟然聽懂了,在講述著,五墳一棺的事情,墳中有棺,棺中有墳,可是第一個墳開的時候,只是預測了孫小河的一個詩,並沒有墳,這也是挺奇怪的事情。

唐曼再想聽,墳音一直沒有響起來。

早晨起來,唐曼去了工作室,那《墳》畫兒開著的那棺材裡,真的有墳出現了。

唐曼一哆嗦,馬上給孫小河打電話,接的是家屬,她聽到了大哭的聲音,就掛了電話。

棺中的墳出現了,孫小河死了。

唐曼一頭的汗。

出來,到飯廳吃飯。

董禮說了什麼,唐曼一句沒聽清楚,只是點頭。

上班,唐曼頭也是發暈的。

十點多,給扶長打電話。

問了屍體的事情。

扶長說,他馬上就到了。

扶長帶著一個男人來的。

男人是那個女人的丈夫。

要把屍體帶回去。

唐曼想了半天問:“人死了後跑到火葬場來的?”

唐曼看著這個女人的丈夫,感覺不太對。

“活著跑來的,自己進了冷凍櫃子裡凍死的。”這個男人說。

“你怎麼知道的?”

“她跑了,跑走的時候說的,我以為開玩笑,沒有想到是真的。”這個男人沒有一滴的眼淚。

“可以領走,但是我要叫警察過來,出個手續。”唐曼給叫組長打電話。

叫組長派人過來了,出了手續,看來調查的結果是沒有問題的。

屍體拉走了,扶余人有自己的葬式。

如果是這樣,唐曼也去掉了一塊心病。

可是事實上,並沒有那麼簡單,唐曼可以想得出來。

第二天上班,可西西上妝的時候,中心突然不打來電話,說有急事,馬上到中心。

唐曼叫上董副場長過去,可西西在上妝,在化妝間裡的一角,那個女人站著,惡狠狠的盯著可西西。

唐曼說:“不好,要壞事兒。”

唐曼把上對著話筒說:“西西,馬離開化妝間。”

可是可西西不如同沒聽見一樣。

“出事了。”

唐曼說完,起身就往化妝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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