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看著沈洋，一個大男孩子，不高興的樣子。
“你很會裝，裝著不會，就不會裝得也是真像，我是專業的，都相信了，你目的是什麼？”沈洋問。
唐曼說：“我喜歡你，所以我讓你教我滑冰，我畢竟不專業，我想成為專業的。”
沈洋看了唐曼半天說：“這個理由倒是很切合實際，但是你不知道我的情況，也許知道了，你不會喜歡上我的。”
唐曼只能是這樣解釋，這是最合理的，其它的解釋，都無法說通。
唐曼也明白，自己六魂相跟，自己上十二屍妝的時候，有一些妝法根本就不會，竟然自然的就化出來了，這是魂教，那麼這六魂中，有一個魂在滑冰的時候，突然就興奮起來，唐曼也明白，這個人除了妝術，生前恐怕也是極其的喜歡滑冰，到什麼程度，唐曼也不知道。
“你說說。”唐曼對這個大男孩子到是有點興趣，有意思。
沈洋猶豫了一下，把手機給了唐曼，上面有一張照片，唐曼看著愣住了，是一個女孩子，和自己身高差不多，長得和自己還有點像，很漂亮，青春飛揚。
“這個是……”唐曼問。
“我對像，相處了四年，我們是一個隊的，就在一年前，我開車，拉著我父母和她去旅遊，出了車禍，兩死兩傷，我女朋友和我母親當場就死了，我和父親受傷，父親重傷，臥床，植物人，我在醫院躺了兩個月，出院之後，我也就離開了速滑隊，沒有工作，就在冰場當教練。”沈洋說。
唐曼很吃驚，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對不起。”唐曼說。
“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當時有點懵了，我把她的速滑服給你穿，真不應該，鬼使神差的。”沈洋說。
“我很喜歡。”唐曼說。
“謝謝，你會滑冰，而且滑冰是很專業的那種，只是還有一些問題。”沈洋說。
“這個我怎麼解釋呢？我真的第一次滑冰。”唐曼說。
“學費我是不能收了。”沈洋說。
“那不行，你得教我，我還有很多的問題，你不是說了嗎？”唐曼說。
“也好，那我就收了。”沈洋說。
兩個人聊得到是很不錯。
吃過飯，沈洋送唐曼回去。
唐曼回宅子，其實是不安的，就跟魂在身邊，這樣保不齊的會出問題，如果有惡魂出現呢？
似乎這跟魂在左右著自己。
唐曼給哈達打電話。
說跟魂的事情。
“我讓恩革過去跟你說。”哈達說。
恩革半個小時後來的。
唐曼說跟魂事情。
“那十二屍妝，你別動了，陰陽相合，你一個人控制不了的。”恩革說。
“我是控制不住的想去化妝，六魂跟著我，有的時候，我感覺是魂在推著我走。”唐曼說。
“那你不停止，誰也沒辦法。”恩革說。
“能不能讓哈達把魂帶進鬼市，在那兒養著？”唐曼問。
“這不可能，這種魂根本就帶不進鬼市的，哈達跟我說了，就是讓你停妝，沒其它的辦法。”恩革說。
唐曼沉默了，恩革來了也沒用。
恩革走了，唐曼一夜沒睡好。
第二天上班，唐曼安排完工作，回辦公室，泡上茶，陸加加跑來了。
“師父，我師姐在講妝，是鬼十三妝的鬼妝。”陸加加說。
唐曼一愣：“這麼快？”
“是呀，坐在輪椅上講，那神采飛揚的。”陸加加說。
“你不在那兒學妝，跑這兒告訴我這個？”唐曼問。
“噢，我就是嘴欠。”陸加加跑回去了。
唐曼腦袋裡就是十二屍妝的事情。
中午下班，去畫室，看骨碗，看妝，越發的感覺不對勁兒，這妝每一次看，都有著不同的變化，也許是自己沒有看出來，只有妝到了，才能看出來。
唐曼是真害怕了，不敢再動妝，可是總是有一種東西，扯著自己，就是想上妝。
唐曼下樓吃了碗麵，就去了冰場。
沈洋坐在自己的小屋子抽菸，看書。
“唐小姐來了？我給你泡茶。”沈洋說。
“不用了，活動。”唐曼說。
“那您換衣服，把門插好。”沈洋出去了。
出來，沈洋看看護具說：“安全第一，你滑兩圈，我看看有什麼問題。”
唐曼滑起來，那是一種享受。
兩圈下來，沈洋說：“動作還是沒有固定住，有的地方鎖不住，原因就是你的肌肉群沒有形成，沒有記憶，做陸地訓練。”
沈洋教唐曼做陸地訓練，一會兒就是一身汗。
唐曼說休息一會兒，沈洋搖頭。
“堅持，你只訓練一會兒，就停下來，骨肉群根本就形成不了。”沈洋說。
唐曼單腿支撐，六分鐘了，一下就摔了。
“起來，換另一條腿來做，最少十分鐘。”沈洋說。
“我堅持不住了。”唐曼說。
沈洋瞪著眼睛，挺嚇人的，唐曼堅持著，十分鐘一到，沈洋說停，唐曼就坐到地上，揉腿。
“你是真狠。”唐曼說。
“好了，休息，休息十分鐘，就十分鐘，然後單腿蹲起，一隻腿一次五十，完成後，休息十分鐘，再次就是一百，第二次就是三組起，我有點事，一會兒就回來。”沈洋匆匆的走了。
唐曼訓練著，做完一組，就不做了，到外面抽菸，回小辦公室自己泡茶喝。
沈洋回來的時候一頭汗。
進來看著唐曼：“你幹什麼呢？”
“累了，喝茶。”
“站起來，出來。”沈洋突然大吼 ，把唐曼嚇得一哆嗦。
唐曼跟著出來。
“蹲起，五百。”沈洋說。
唐曼看著沈洋，不動。
沈洋上去就是一腳，踢得唐曼退了兩步。
唐曼背手，蹲起。
沈洋陪著做。
汗不斷的滴下來，站不住了，倒下，爬起來再蹲。
五百個做完，唐曼整個人軟了，坐到地上。
沈洋一把給拉起來，拉著唐曼的手：“跟我走，慢走，然後慢跑，別停下來，不然肌肉會有損傷的。”
拉著跑了兩圈，又慢走，然後停下來。
四點多了，沈洋說：“我知道一家小店，挺不錯的，過去吃點吧。”
唐曼點頭，進辦公室，沖澡，出來。
沈洋帶著唐曼竟然去了董禮的酒館。
“這家的菜確實是好吃，不過挺貴的。”唐曼說。
“我賺你的錢，有點覺得不安，因為你會滑冰，我不過就是糾正你一些錯誤，所以請你，就這麼一次，以後再請你就得小館了。”沈洋說。
進去，董禮坐在沙發上，沒說話，看著，笑得古怪。
進包間，點了四個菜，青婆的小鹹菜那是不可少的，吃不夠的吃。
點四個菜，服務員進來，說老闆加了兩個菜。
藍蝦和鑽石貝，都很貴。
沈洋看了一眼唐曼說：“這個不對吧，我們點的四個菜，加一起都沒有這一個菜貴。”
“我認識，吃吧，白吃。”唐曼笑起來。
“那真是不好意思。”沈洋說。
沈洋跟一個男孩子一樣，臉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