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如秋這樣的妝師,都不敢自稱大妝師,不管是什麼原因,讓她止步不前了,就現在的妝師,唐曼是摸不到頂的。

“你有魂跟,魂跟助妝,抓住機會,成為一個大妝師,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最大的妝師,不只是會一種妝,我剛才說的,沒有化妝師會全部的妝,但是就現在我改變了這種說法,也許你能。”明晚如秋說。

“我不想死在妝上。”唐曼說。

這樣玩,唐曼也知道遲早要出大事兒的。

“入妝有危,近妝有險,妝大殺命,成師立地。”明晚如秋說。

唐曼明白,但是自己估計成不了那樣的大妝師,就現在的水平,如果明晚如秋不出手,還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有多高明。

明晚如秋教了唐曼十二屍妝的第八妝。

明晚如秋不說話,只是讓唐曼看,看懂多少算多少。

明晚如秋先看的是骨碗,盯著看了很久,不是看了一個妝,而是妝妝皆看,看她的眼睛,你看不出來,她在想什麼,但是唐曼感覺到了異樣,或者說是危險,為什麼?

這種感覺來了,就是危險靠近了,很準的。

明晚如秋開妝,中間開的妝,妝無定法,開無定式,明晚如秋說過。

唐曼退後一步觀妝,那種感覺很強烈。

明晚如秋突然停下來,看了唐曼一眼,接著上妝。

妝從中間如花旋放一樣的展開來,明晚如秋的妝法確實是異人,高人一等。

唐曼看著,扎妝術用得多一些,似乎藏著怒氣一樣的扎法。

唐曼感覺越來越不好。

明晚如秋一直在上妝,近兩個小時才結束,明晚如秋用刀妝法的時候,遲疑了,每一筆都如刀,冒著寒光一樣。

結束了,明晚如秋坐下,唐曼給泡茶。

“我留了一下漏筆,你看出來沒有?”明晚如秋問。

唐曼看出來了,就明晚如秋這樣的妝師,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的,那是有意的。

“補上,看看和我妝有什麼不同。”明晚如秋說。

唐曼站起來,站在妝前,拿起筆來,就感覺有一股血腥的味兒,感覺更不好了。

唐曼補上那一筆,那是刀妝在鋒的一筆,這一筆下去,唐曼一下就懵了,手鐲突然就碎了,掉落在地上。

明晚如秋一下站起來,愣了半天,轉身就走了,包都沒有拿,走的時候慌張。

唐曼把筆放下,把手鐲撿起來,碎成了幾段,唐曼是心痛。

手鐲放在桌子上,唐曼坐在那兒,那種感覺到的危險慢慢的消失了。

唐曼感覺不對。

唐曼給恩革打電話。

恩革接電話問什麼事情?

唐曼說了。

恩革沉默了半天說:“我彙報給副團長。”

恩革掛了電話,唐曼只是問問,至於彙報給哈達嗎?而且恩革用的是副團長,而不是哈達,平時的時候,恩革都叫哈達。

唐曼在畫室住的。

一夜,恩革電話都沒有打來。

第二天上班,唐曼剛泡上茶,董禮就進來了。

“師父,場本教材的事情,弄好了,印我名字的教材都收回去了,也發了通知,說明了。”董禮說。

唐曼心放下來了,真害怕權勢矇住了董禮的眼睛。

“其實,屬你名字也沒有問題的,這些東西,你也跟著我一起研究了,也幫了整理了。”唐曼說。

“師父,你不教我,我研究什麼?我是跟您學妝。”董禮還算是清醒。

“好了,以後做事有個底線,有事就溝通,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氣。”唐曼說。

“師父,還有一件事,我一直如鯁在喉在的,就是和我唐人的事情。”董禮說。

唐曼不想聽。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你知道怎麼回事了。”唐曼說。

“我要嫁給唐人。”董禮說。

“隨你。”唐曼說。

董禮一看是聊不下去了,就回了基地了。

恩革打電話來,說在寒食。

唐曼過去了。

“現在鬼市有事情,你不是出不來了嗎?”唐曼問。

“副團長讓我出來的,帶著十三監抓人。”恩革說。

“抓什麼人?”唐曼問。

“明晚如秋。”恩革說。

唐曼一愣,問:“怎麼回事?”

“帶我去畫室看看明晚如秋教你的妝。”恩革說。

“到底怎麼回事?”唐曼已經預感到了什麼,那種危險竟然來自明晚如秋,還有血腥味兒。

唐曼和恩革去畫室,恩革看明晚如秋上的妝,有十幾分鍾,說:“殺妝,刀妝之術,讓明晚如秋研究的爐火純青,用妝殺人,自古有之,而這個殺法,可以把自己洗脫出來,讓你補的刀筆,正是如此,那手鐲幫你當了一災,不然……”

這明晚如秋要殺她?

唐曼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晚如秋愛哈達,哈達不喜歡明晚如秋,而自己也不可能喜歡上哈達的,這個唐曼和明晚如秋說得非常清楚了。

“為什麼要殺我?”唐曼問。

“愛成恨,自古以來,因為而殺。”恩革坐下,唐曼給泡上茶。

“哥,要怎麼處理明晚如秋?”唐曼問。

“明晚如秋雖然離開了鬼市,但是也是受鬼市的牽制,入鬼牢,一直到死。”恩革說。

“其實,明晚如秋也挺可憐的,差不多就行了。”唐曼說。

“你的善良,就是罪惡。”恩革說。

唐曼沉默了。

恩革喝了一會兒殺走了,關於鬼市的事情,一點也不透露,也不讓唐曼再問。

唐曼坐在沙發上發呆,然後看明晚如秋的妝。

十二屍妝的第八妝,魂沒動,魂沒出,這個妝上得有問題嗎?

唐曼看骨碗,再看明晚如秋的妝,殺氣之妝,自然就是難出真妝。

唐曼拆妝,明晚如秋隱藏的妝法竟然很多,自己從來沒有看到過,唐曼研究著。

這明晚如秋鬼市第一妝,這也是奇了,在什麼地方學的妝呢?

唐曼拆到了下午兩點多了,恩革突然來電話。

“你馬上進鬼市。”恩革說完就掛了電話。

唐曼心裡發慌,進鬼市去哈達那兒。

哈達在和恩革喝酒,沒有看出來什麼不對,就是進來的時候,鋪子都貼著封條。

“怎麼了?”唐曼問。

“坐下吧。”哈達說。

唐曼吃東西,弄妝,中午沒吃東西。

“一會兒,你去鬼牢,讓明晚如秋把會的妝教你。”恩革說。

“抓住了?”唐曼問。

“十三監,十三人全部出動了,這是第一次。”恩革說。

哈達瞪了恩革一眼,嫌恩革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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