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市的市醫晚上十點多來的。

嶽明峰,鬼市的市醫,五十多歲,過來看到唐曼說:“是唐曼吧?我是嶽明峰。”

“嶽老師,辛苦您了。”唐曼說。

“你跟我走,我請了市裡的專家,還有丁河水的主治醫生,你也不要說謝我,我和河水也算是朋友。”嶽明峰在前面走。

五樓會議室,七個有都來了。

看到嶽明峰,他們都站起來,很客氣。

“坐吧。”嶽明峰反客為主,看來這個人不一般了。

坐下,嶽明峰問:“把病情說一下。”

主治醫院就走到前面,說情況,把各種的片子,檢查的結果,都打在螢幕上。

半個小時後,嶽明峰問:“各位專家,什麼意見?”

都搖頭,說沒見過這種情況,似乎是什麼東西在吃著內臟一樣。

嶽明峰站起來,走到前面,把一張片子放大。

“看這兒,這個點是什麼?”嶽明峰問。

“嶽老師,這個不是器官上的病變,是外來的一種東西。”一名專家說。

“確實是,而且能確定是活的。”嶽明峰說。

“我也分析是這種情況,用了藥了,但是這個東西能躲避藥物,專門到藥物所達不到的地方隱藏,等到藥性過去,就出來了。”主治醫院說。

“如果不盡快的控制,恐怕……”一名專家說。

“好了,這瓶藥,分三次打進丁河水的身體裡,靜脈注射,時間間隔兩個小時。”嶽明峰說。

從包裡拿出來的藥,是一個不大的小瓶子,像水一樣的。

“暫時就這樣,謝謝大家。”嶽明峰看了一眼唐曼,往外走。

唐曼跟出去了。

“嶽老師,怎麼回事?”唐曼問。

“嗯,好了後再說。”

“請了這麼多的專家,這錢我來拿。”唐曼說。

“不用你,一個你是鬼市的清金牌,可以叫市醫,二一個,河水也是我的朋友,三就是,這些專家都是我的學生。”嶽明峰說。

唐曼送嶽明峰到車邊,要回去。

“你不必在這兒待著,他們會照顧得非常好的,你在這兒待著也沒用的,回去休息。”嶽明峰上車,開車就走了。

唐曼對於嶽明峰所做的,似乎他來之前,就預料到了,是什麼病?

藥都準備好了,叫這些專家來,似乎是給上課的。

唐曼回去,站在玻璃前看著。

醫生從裡面出來說:“第一針已經扎完了,你不用著急,嶽老師來了,沒有看不了的病,你也回去休息,明天早晨來就行。”

唐曼沒有走,累了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天亮了,唐曼到外面吃了飯回來。

回來,第三針已經扎完了。

但是依然是沒有什麼反應,唐曼就有些著急了。

九點多,董禮來電話,說提前做道場,道場一個小時,然後就復妝。

“家屬什麼意見?”唐曼問。

“家屬同意,現在還沒有說什麼。”董禮說。

唐曼是真的擔心。

到外廊抽菸。

醫生就過來了。

“唐小姐,丁河水醒了。”

唐曼轉身往裡跑。

丁河水醒了,看到玻璃處的唐曼,擺了一下手,笑了一下,唐曼的眼淚下來了。

丁河水笑著,沒有力氣再擺手。

醫生出來說:“沒事了,唐小姐,一切都在恢復,你也回去休息一會兒,還有觀察,送到普通病房還得一兩天。”

“我不太放心。”唐曼說。

“我們是嶽老師的學生,嶽老師很少親自出馬的,而且也交待了,我們這些醫生,專家一直在這兒沒有離開。”醫生說。

“辛苦你們了。”唐曼說。

“沒關係的。”

“你轉告丁河水,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辦完就回來。”唐曼說。

“好的。”

唐曼匆匆的離開,開車去場子。

道場也快做完了。

董禮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好了,第三等級的化妝間。

唐曼看了,跟董禮說:“你有把握沒有?”

“師父,如果你是叫婉那邊的復妝,我心裡沒底兒,可是這個我有十足的把握,你肯定去醫院了,一夜沒睡。”董禮說。

“噢,沒事,我助妝。”唐曼說。

“師父,你回家休息。”董禮說。

唐曼搖頭,去辦公室,切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她確實是太累了。

全道長的兩個徒弟做完道場就離開了。

董禮說,看完屍體了,沒問題。

唐曼和董禮進第三等級化妝間。

看屍體,果然是恢復到了正常。

董禮復妝,這個人兩次復妝,都是因為魂在體,讓復妝無法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唐曼看了一眼螢幕上的照片,確實是有問題。

董禮開妝,辦公室主任現在是忙著兩攤的活兒。

坐在監控中心,看著。

“不用那麼麻煩,復妝兩次了,這個改妝就可以了。”唐曼說。

董禮一愣,看著唐曼。

“道理上來說,要清妝再復妝,對死者尊重,但是就現在看,家屬都死者都沒有應該有的尊重,我看後面的事情還不小。”唐曼說。

董禮遲疑了一下,開始改妝。

唐曼點上煙。

董禮改妝一點問題也沒有。

一個小時二十分鐘,結束。

家屬進來看妝。

唐曼和董禮坐在辦公室喝茶。

家屬進來了,坐下。

唐曼就知道沒有好事兒。

“妝是沒有問題,很成功,但是魂呢?”這家屬突然又明白了,這是坑呀!

有人在給唐曼挖坑。

“你說。”唐曼說。

“魂在體,你們做的道場,沒有和我們說,驅魂離體,轉間。”這個人說。

“嗯,確實是這樣,本來有一個更簡單的辦法,鎮魂,我們沒有那樣做,做道場,就是你們選擇,也是同樣的,就如同超度一樣,最好的方法,就這等於我們給你們出了這筆錢。”唐曼說。

“我們不需要,我們需要的是知情,這件事我們會公開。”家屬說。

“隨便吧。”唐曼說。

家屬走了。

就這件事,公開,打官司,怎麼都成。

“我去醫院。”唐曼走了。

去醫院,真是沒有想到,丁河水竟然送到了普通病房的單間。

“師哥,怎麼樣?”唐曼問。

“我以為要死了,我沒有死成,現在很好。”丁河水笑了一下。

“到底發生了什麼?”唐曼問。

“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丁河水似乎有些緊張。

唐曼沒有再提,丁河水活過來了,唐曼也放心了。

“辛苦你了。”丁河水說。

“你平時總是照顧我,謝謝你。”唐曼說。

兩個人聊天,唐曼就打哈欠。

“這回你可以回家休息了吧?”丁河水笑了一下。

“我真得回家休息了。”唐曼說。

又聊了一會兒,唐曼回家休息。

唐曼回去休息,下午四點多醒來,恩革坐在院子裡,這是有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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