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晉妝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也沒有那麼複雜,晉家的妝師,都不是一般的人,他們都有文化,每個妝師,在當時來說,都是高等的學歷,就方山來說,也是最有名的大學畢業的,他們熟識地理,知曉天文,運用到妝上,這可就不一般了,那條陰氣線,實際上是一條地圖線。”恩革讓唐曼把線畫出來。

那是一條彎曲的線。

唐曼畫出來。

恩革說:“你把方家大院周邊的地圖找出來。”

唐曼用軟體,把方家大院周邊的地圖調出來。

“你自己看,和這條線重合的有沒有?”恩革說。

唐曼說:“這條線,經過了幾個點後,到平遙終點,什麼意思?”

“這個就得問當時上妝的人,具體的就不太清楚了。”恩革說。

“那民-國的這個妝,恐懼點在什麼地方?”唐曼問。

恩革站起來,走到畫妝那兒看著。

“你出現了恐懼,三分之一,看這兩個點。”恩革說。

唐曼看著兩個點。

“那是死者臉上的痣。”唐曼說。

“對了,應該有七顆,當然,不一定就是這個死者臉上有七顆痣,也許五顆,另外的就是妝畫出來的,你想一下。”恩革說。

“沒有,就兩顆痣。”唐曼說。

“你可以再畫,不畫痣出來,最後補上,另外存在的,應該是暗藏著的,你應該能看透的,你可以看透喪妝的。”恩革說。

“你的意思是七星,天相?”

“聰明。”

董禮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的,把唐曼回頭,把她嚇一跳。

“死丫頭。”

“好了,今天我想吃青瓦臺的菜。”恩革說。

“恩大哥,這口味是越來越高了。”董禮說。

“嗯,一定。”恩革笑著。

去吃飯,青瓦臺包間,董禮點菜。

十二道菜,喝酒。

董禮吃著,聽著,不說話。

沒有再說妝的事情,董禮也是聽著。

突然,董禮把站在旁邊的服務員叫過來。

“叫總廚長。”董禮說。

服務員都知道,董禮是顧問。

馬上就把人叫來了。

“包裹泡菜,怎麼做的?”董禮問。

總廚長就冒汗,被董禮叫來,就要出事。

“用栗子,梨,大棗,魷魚,章魚,蝦,松仁……”總廚長說。

“等下,什麼?”

“松仁。”總廚長汗都下來了,說話都沒有底氣了。

總廚長是很牛的,誰見過這樣低聲下氣的?

“松仁,松仁,我沒吃到松仁味呢?”董禮問。

總廚長看了一眼董禮。

“這個我能端下去嗎?”總廚師說。

“可以。”

總廚長出去,唐曼說:“那些所用的料,都是打碎的,包裹後,最後都要扔掉的,這是青瓦臺最特色的菜,也最貴的菜,你可別挑錯了。”

“師父,我天生的吃貨,說其它的。”董禮說。

聊天的時候,就沒有再提妝的事情,到是恩革說:“唐曼,我跟你說一件事情,其實,我是猶豫了很久才說的,到時候給我一個好的安排。”

恩革說這話,唐曼一愣,董禮也看著恩革。

“什麼意思?”唐曼問。

“嗯,如果我出現了意外,你一定幫我處理,給我上妝,給我選鬼市墓地中的,一個位置,到時候,會有人找你的,要一個位置,你找哈達,一定給我那個位置。”恩革說。

唐曼愣了一下說:“扯淡。”

恩革笑了一下說:“我也許是想多了,鬼市的妝師,沒有幾個有好果子的。”

唐曼沉默了,對於妝師,就在是火葬場的妝師,有幾個善始善終的呢?

正說著,總廚長進來了,後面跟著辛邊。

“我去,驚動了辛總了。”董禮說。

“董顧問,真是辛苦您了。”辛邊不太高興,坐下了。

“喲,辛總不太高興呀。”唐曼說。

唐曼看了董禮一眼,董禮就明白了,不能再說話了。

“直接說事,董顧問,你這是沒事找事吧?你可以找不出來毛病,我依然是原話,我店在,你的飯票就在。”辛邊的話,難聽了。

董禮愣了一下,把卡拿出來,摔到了辛邊的面前。

“辛董事長,我董禮不差這口吃的,民間的一碗麵,我也能吃得香。”董禮火了。

“董禮。”唐曼叫了一聲,看辛邊。

“總廚長,說。”辛邊說。

“嗯,包裹泡菜是青瓦臺的最大的菜,別看是泡菜,製作精良,經過三百多道工序,您說的松仁沒有放,這個我不認同,我吃出來了松仁的味兒來了,這個絕對是嚴格的。”總廚長說。

“我只是提醒你一句,既然這樣,你不臉,我就直接了,松仁味兒是有,但是不是純正的松仁,而是松仁的一種松味劑。”董禮說。

辛邊陰著臉。

總廚長笑了一下說:“這個不可能。”

“製作的過程呢?”董禮問。

“在後面,二十多人有製作。”總廚長說。

董禮看了一眼唐曼。

“到後面。”

“那地方,不是說你想進去就進去的。”總廚長說。

董禮看著辛邊。

“走吧。”

幾個人都過去了,恩革是看熱鬧,有意思了。

唐曼是擔心,董禮別真的就沒事找事兒。

後面大院,在製作著包裹泡菜。

董禮過,看著製作的料,拿起松仁,吃了兩個說:“這松仁是前年的,如果用量大,應該是今年的,就是說,在這兒擺著樣子。”

辛邊點上煙,看著。

總廚長說:“不可能,我們的料都是當年的。”

總廚長拿起松仁品嚐,臉色就變了。

總廚長看了辛邊一眼,說:“我處理一下。”

總廚長把製作泡菜的總管叫來了。

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看著就不是正經的人。

“這怎麼回事?”總廚長問。

“松仁呀,怎麼了?”總管說。

“去年的。”總廚長說。

“去年的也正常呀,今年的松仁貨是太少了,所以是去年的,這個並不影響口感。”總管說。

“你當我是二貨嗎?今天的松仁比去年便宜兩三個點。”總廚長說。

“那我不知道。”總管說。

總廚長上去一個大嘴巴子,打得唐曼,董禮都一哆嗦,下手是真狠。

“說。”

“就是這種情況。”總管說。

總廚長又是一個大嘴巴子,總管鼻子的血都噴出來了。

“我,我……我用了松仁味劑,因為松仁的味兒淡,用松仁味劑的口感更好,味兒更濃……”總管說。

總廚長上去就是一腳,把人幹倒後,一頓的打。

“走。”辛邊說。

回包間,董禮看著辛邊。

辛邊低頭,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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