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看著於豔的表情。
“你如果忍受不了，可以走。”唐曼說。
“唐教授，我真有那麼不堪嗎？”於豔說。
“對，遲妝，你有可能是緊張，但是高階化妝師，對於第二等級的妝，遲妝，說明你還是不行。”唐曼說。
“我願意留下來，跟您學。”於豔說。
喝過酒，唐曼說：“跟我去工作間。”
進工作間，唐曼說：“今天你的第二等級的妝，我給你上出來，不要問，就是看。”
唐曼上妝，四十分鐘結束。
於豔看傻眼了。
“對了，加一下微信，我把今天你上的妝，給我發過去，自己對比著看。”唐曼出了工作間。
於豔忍受著，到底怎麼樣，唐曼不清楚，她如果像吳軍一樣，那真是不錯，自己走了。
唐曼坐在房間裡喝茶，吳軍離開了。
唐曼休息。
四點多起來的，進工作間，那於豔還在研究。
唐曼說：“休息一會兒吧，給我做飯。”
唐曼說完，回房間，看書。
唐曼不知道，這個於豔能忍受多久，她也不想這麼為難於豔，但是一個化妝師，這樣小小的壓力都承受不住，恐怕最終也不過就是一個平平的化妝師。
於豔給做了六個菜，喝酒。
“於豔，要不你也回去吧。”唐曼說。
於豔搖頭。
外妝組長打電話來了，說：“吳軍讓我給抽了，我再派過去一個人，給一次機會。”
“好吧。”外妝組長是十分的堅持。
聊了一會兒，掛了電話。
“於豔，我跟說，你要把官妝先上好了，至於用多久，就看你自己的了。”唐曼說。
“我聽唐教授的。”於豔說。
唐曼吃過飯，對於豔說：“工作間，練習官妝，其它的妝就不要動了。”
唐曼去茶樓喝茶。
銀燕坐下喝茶，陪著唐曼。
“你有事就去忙。”唐曼說。
“師父，我是老闆，老闆無能再跟著瞎忙。”銀燕說完，捂著嘴樂。
唐曼也笑起來。
銀燕能恢復到正常，已經是不容易了。
“我師姐什麼時候回來？”銀燕問。
“嗯，後天就差不多了。”唐曼說。
閒聊到晚上九點多，回去。
進工作室，於豔在練習官妝。
唐曼看著上的官妝，坐下，點上了煙。
於豔這個高階化妝師，是摻水了，但是基礎還是不錯的。
“唐教授，您看我這個妝。”於豔很小心，有點不安的，兩隻手抓在一起。
唐曼說：“中級的水平，還欠點。”
唐曼站起來，拿著妝刷，就是三刷子，整個妝就完全變了。
“調色不對，太暗了，我們的大廳是全光的，部分不會有陰影出現的，要全光調，左側的妝，入髮際的時候，有斷的，這個往者順刷……”唐曼給講著。
講完坐在一邊，於豔重新上妝。
“你師父的水平也不怎麼著。”唐曼起身就回了房間。
唐曼這樣打壓於豔，不知道於豔的承受能力如何。
第二天上班，唐曼讓於豔上第一等級的妝。
唐曼看著，九點多，外妝組長新派來的化妝師，少班進來了。
中級化妝師，二十多歲，也是新一代的化妝師。
“坐吧。”唐曼說完，低頭看資料。
“唐教授，我做什麼？”
“你去找主任，帶著你熟悉一下環境。”唐曼說。
少班出去，唐曼走到窗戶那兒，往外看。
快四月了，東北的天氣在慢慢的轉暖。
董禮進來了。
“喲，董大小姐，提前一天回來了？”唐曼問。
“昨天就應該回來，那個該死的哈達，非得讓我放一天鵝。”董禮坐下了。
“不是想喝酒了？”
“可不是，一口酒也不讓喝，還天天吃青菜。”董禮說。
“嗯，中午我請你，你休息一會兒。”唐曼說。
“休息？我天天休息。”董禮自己泡茶，喝茶。
“董禮，回來後，半年內，不準碰妝。”唐曼說。
“知道，師父。”
聊天到中午，少班進來了。
“唐教授，中午我想請您吃飯。”少班說。
董禮站起來了，繞著少班轉了一圈：“這什麼情況？”
“噢，少班，這是董副場長。”唐曼說。
“噢，董禮副場長，教授，如雷貫耳。”少班伸手，董禮沒理他，坐到沙發上。
“你想請我們吃什麼？”董禮問。
“您選 。”少班說。
“嗯，那就滿漢全席吧，隨便弄十個菜得了。”董禮說。
董禮是真挺壞的，這滿漢全席，隨便的十個菜，也得小一萬了。
吃飯，把於豔叫上了。
董禮點了十個菜，點酒。
唐曼看到董禮在壞笑。
喝酒，聊天，少班說：“唐教授，董副場長，以後就多多指教。”
“談不上，少班，你家是不是挺有錢的？”董禮問。
“嗯，有點。”少班笑了一下。
“有對像沒有？”董禮問。
唐曼瞪了董禮一眼，花痴病這是又犯了。
喝酒，胡聊一氣，算賬，真的小一萬，那少班沒有猶豫，看來家裡條件是相當不錯的。
回宅子，唐曼讓少班住在吳軍的那個房間。
唐曼和董禮在屋裡喝茶。
“讓許江知道了，小心收拾你。”董禮說。
“不可能，我和許江不處了，黃了，這小子忙工作，一個星期見不是一回面兒。”董禮說。
唐曼低頭不說話了，董禮的選擇，唐曼也左右不了。
於豔在工作間，少班坐在一邊看於豔上妝。
唐曼讓董禮去看看銀燕，銀燕說想她了。
董禮去看銀燕，唐曼進工作間，看了一眼於豔的妝。
“你從基礎的妝開始吧，從頭學。”唐曼說。
少班站起來，一直站著。
“你也上妝，我看看。”唐曼說。
少班把化妝箱開啟，裡面的東西擺得很利索，也很乾淨。
上妝，很穩，妝法也還成。
晚上九點多，董禮唱著歌兒進來的。
“你小點聲。”唐曼在屋子裡喊。
董禮進唐曼的屋，坐下說：“師父，自由是真好。”
“你記住了，不要碰妝。”唐曼說。
“你怎麼跟老太太一樣，磨嘰。”董禮說。
唐曼一下站起來，董禮一個高兒，跳起來，就跑了。
唐曼看書到半夜休息。
早晨起來，唐曼琢磨著妝盤轉動後事情。
董禮到時候能控制住局面嗎？
上班，董禮檢查工作後，跑到唐曼辦公室。
“董禮，那妝盤……”唐曼說妝盤的事情。
“師父，你是不是缺心眼兒？自己坑自己？”董禮說。
唐曼愣住了，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