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同學臉就陰下來了。
“唐曼，說句痛快話。”
唐曼想了半天說：“我寫個條兒，你找主任，費用可以減免，百分之十，我就這麼大的權力。”
“百分之十？開玩笑了吧？我的面子就值這兩個錢？”同學不高興了。
“對不起，就這些，我很忙。”唐曼站起來，往外走。
這個同學一把就把唐曼給抓住了。
“鬆開。”唐曼的聲音很高。
“你太不講究了吧？”同學說著。
“鬆開。”唐曼又說。
這個同學把手鬆開了。
唐曼出去，這個同學也出去了。
唐曼四處的檢查，就怕出事。
唐曼進第一化妝間，董禮在裡面上妝，兩個化妝師在兩個臺子上上妝，實在是太忙了。
唐曼看著董禮，昨天喝多了，擔心會出事，沒有想到，董禮一上妝，人沒有一點問題。
“師父。”董禮叫了一聲。
唐曼看了一眼董禮的妝，又看看那個化妝師的妝。
“都彆著急，安排上是給你們足夠時間的，如果出現差錯，也不要急，示意監控中心，助妝的馬上就到。”唐曼說完出來。
往辦公室走的時候，那個同學站在遠處冷笑了一下，唐曼也沒當回事兒。
十點多的時候，下面突然鬧起來了。
是那個同學帶著死者的家屬。
董副場長和主任去處理的。
那個同學非得讓唐曼下去說。
唐曼在窗戶那兒看著。
主任跑上來說：“唐場長，家屬胡鬧，說我們安排人，插隊，排在後面的家屬都跟著鬧起來了。”
“報警。”唐曼說。
警察來了，唐曼依然沒動，看著。
窗戶那兒看得很清楚，那個同學跟瘋了一樣的在鬧著。
警察把那個同學，給抓了後，全部老實下來。
那個同學被帶走了。
唐曼搖頭。
局長來電話了。
“怎麼搞的？”局長問。
“怎麼搞到你那兒去了？”唐曼問。
“你別說別的，怎麼回事？”局長問。
“我的一個同學來找我……”唐曼把事情說了。
“噢，是這樣，有點混蛋，真的沒有往裡插隊？”局長問。
“這是什麼地方？這是什麼時候？誰敢呀？”唐曼不高興了。
“噢，那是我多想了。”局長要掛電話。
“你不準掛電話，誰說的？”唐曼問。
“這個就別多問了。”局長說。
“不問也可以，你是局長，我也是局長，雖然是副的，那我就得這麼認為了，你相信不著我，在我身邊安了眼線，可以吧？”唐曼說。
“你的人你管不好，怪上我了？”局長說。
“我們兩個應該是沒有芥蒂的工作，如果是這樣，我可以不幹。”唐曼火氣一下就上來了。
“我這丫頭，我和你就從來沒有贏過，工巧。”局長說完掛了電話。
唐曼愣住了，工巧，這不可能吧？
工巧這目的是什麼？
董副場長進來了。
“唐場長，那邊來電話了，問我們追究責任不？有什麼損失？”
“你看著來。”唐曼說。
“損失到是沒有，只是太可氣了，追究責任，拘留七天。”董副場長說。
“我不是說了嗎，你看著辦。”唐曼說。
董副場長出去了。
半個小時後，一個同學打來電話。
“唐曼，你也是太狠了吧，都是同學，不至於那麼記仇吧？大三十的……”
唐曼直接把電話關了，當時聚的時候，就這兩個同學羞辱自己，她不記恨，但是今天的事情，她不管，正常處理，也沒有毛病。
唐曼又出去轉。
快中午了，唐曼讓寒食給送飯來，每一個人就是對付吃一口，接著幹活兒。
唐曼在吃飯，叫婉竟然來了。
“三十了，你往這兒跑什麼？”唐曼問。
“沒辦法，一個是上次的那個復原的妝，技術人員說有問題，一直沒有查到這個人，如果是正常的，人臉一對比，馬上就知道這個人是誰，第二，就是你有一個同學，讓我來說情。”叫婉說。
“喲，都求到你那兒了？”唐曼說。
“拐了多少個彎不知道，求我的這個人，根本就不認識你的這個同學。”叫婉笑起來，問怎麼回事。
叫婉聽說完：“喲，那七天也不夠呀！”
“好了，不說這爛事，副場長處理就完了，說正事，那復原有問題？”唐曼問。
“技術人員說的，如果這個人的復原是正確的，人像輸進電腦，這個人馬上就能找到，可是沒找到，初一行嗎？”叫婉說。
“不行也得行呀，本姑娘親自出馬。”唐曼說。
“真是姐妹，給力。”叫婉說。
“行了，你走吧，別在這兒待著。”唐曼說。
叫婉下樓，開車走了。
這警察真不好當，大年三十的也不閒著。
下午，兩點多了，才全部結束。
都回家過年，整個場子馬上就冷清下來。
董禮進來了。
“師父。”董禮一下坐到沙發上。
“休息一會兒，回家。”唐曼說。
回宅子，呂羊已經把酒菜都弄好了。
董禮立刻就來了精神。
銀燕給倒酒。
喝酒，聊天，就把今天的事情都忘記了。
吃到快半夜了，放花。
然後吃過餃子就休息了。
呂羊在宅子最裡面的那間休息。
早晨起來，她把董禮叫醒，吃過飯，董禮去上班，唐曼去叫婉那兒。
叫婉在等著唐曼。
“過年好。”叫婉看到唐曼。
“過年好，叫組長。”唐曼說。
叫婉帶著唐曼進了辦公室。
兩名技術人員給唐曼說這復原的問題所在。
唐曼聽著，他們是從資料上來分析，而且驗證，確實這個不存在。
資料系統中，沒查到這個人。
唐曼看了一眼叫婉說：“去工作室，我看看復原那屍體。”
唐曼一直看著董禮復原的，應該是不會有問題的。
唐曼進去，看著，拆妝。
“叫婉，辛邊老實沒有？”唐曼問。
“這回是老實了。”叫婉說。
“噢，下回可別這樣了。”唐曼說。
“如果再這樣，我還打斷他的腿。”叫婉說完，笑起來。
唐曼一步一步的拆妝，第六步的時候，發現了問題，在上泥的時候，走樣子，泥每一層，第一步都是很嚴格的，第六步拖泥了，屍泥水分偏大了能有兩度，唐曼拆下來，從第六步開始上妝。
她和叫婉聊著天，似乎很輕鬆的樣子，兩個技術人員看著。
“對了，唐曼，我把一個技術人員，送到你那兒學復原，怎麼樣？”叫婉說。
“代培到是可以。”唐曼說。
“那就讓雞小飛去，送回來的時候，給我一個成品。”叫婉說。
“姓什麼？”唐曼問。
“雞，吃的那個雞，雞小飛。”叫婉說。
唐曼一下就笑起來了，站在一邊的雞小飛繃著臉。
唐曼看了一眼雞小飛，又笑起來，心裡想，長得真像雞一樣。
唐曼想想，就工具放下，蹲到地上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