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蕊沒有想到，抬下來的竟然是張然。
這張然的脾氣不好，有可能是心臟的問題，估計沒有什麼大事，這種人死不了，她還要活著戰鬥呢！
牢蕊開車回家。
沒有想到，到家吃過飯，剛躺下想睡一會兒，辦公室主任的電話就來了。
“牢蕊，你馬上到中心醫院來。”辦公室主任這是命令。
在火葬場，還沒有人敢叫她大號的，都叫牢師傅，除了劉舉叫她小牢，沒有人敢這樣叫。
“滾。”牢蕊就一個字。
對於這個辦公室主任，根本不懂業務，張然從縣火葬場把這個人帶過來，就是安排自己的人，除了不懂業務，其它的也不行。
有人敲門，牢蕊睡得迷糊的。
開啟門，是辦公主任，帶著警察來的。
牢蕊愣住了，幾個意思呀！
“請您協助我們調查。”警察說。
“等下，我換衣服。”牢蕊也沒有多問，看來得配合了，什麼事兒？
牢蕊跟著去了。
“我們是詢問，有人舉報說，您和張然之間有矛盾，您拿了特別的手段，讓張然突然就昏迷不醒，一直沒有醒來。”警察說。
“確實是，原來張然是我的徒弟，因為某一些原因，解除了師徒關係，工作上還有一些摩擦，前一段日子，把我徒弟的工作給停了，但是我並沒有做什麼，場裡都有監控的，我沒有到過辦公樓。”牢蕊說。
“確實是，我們也調查了，張然出事前，您並沒有和她有過接觸，但是有人說，你可以用其它的手段，不接觸也能讓人那樣。”警察說。
牢蕊笑起來說：“如果我有那麼大的本事，我也不用當什麼化妝師了。”
警察是講究證據的，沒事了，讓牢蕊回去了。
牢蕊出來，就去了中心醫院。
一個副局長，主任，還有郗婷，一些人都在。
郗婷看到牢蕊，緊跑了幾步。
“師傅，您還是回去吧，家屬在，我害怕他們激動……”郗婷說。
“別擔心，沒事的。”
牢蕊過去了，副局長就過來了。
“您是牢師傅吧？”副局長問。
“對，我是牢蕊，來看看張場長。”牢蕊是不卑不亢的。
“嗯，我想和您單獨的聊聊。”副局長說。
牢蕊看了一眼走廊說：“那邊吧，沒有人。”
他們到走廊的另一邊。
“有人舉報您，說您害的張然。”副局長說。
“警察找過我了，證明我和張場長沒有交集，就是在張然出事的前兩天，我們都沒有接觸的。”牢蕊說。
“我也相信，您不會這樣做的，既然警察給出了結論了，我們也就是調查一下，您一會兒和我到醫生辦公室，聽聽病情，您幫著看看，是什麼情況。”副局長說。
“我也不是醫生，不過聽聽，也成。”牢蕊說。
進醫生辦公室。
醫生說，人昏迷，但是體徵都正常，而且不時的會說話，只是說，黑貓，黑貓……
牢蕊心一哆嗦，唐曼可是和她說過黑貓的事情。
進病房，張然躺在床上，緊閉雙眼，突然就冒出來話，黑貓……而且表情是非常害怕的。
“牢師傅，您看這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遇到了什麼邪事兒了？”副局長問。
“這個我是真不太懂，您再找火葬場的老人問問吧。”牢蕊不想惹事。
牢蕊第二天上班，唐曼在辦公室。
“師傅，我瘋回來了。”唐曼精神頭不錯。
“不是讓你停職了嗎？”牢蕊問。
“辦公室主任打電話，讓我回來上班。”唐曼換衣服。
“你聽說什麼了吧？”牢蕊問。
“嗯，聽說了，遲早的事兒。”唐曼說。
“你動的手腳？”牢蕊緊盯著唐曼的眼睛。
“師傅，我是那樣的人嗎？我不會暗中害人的，我不是小人，我不會幹那種無恥的事情。”唐曼有些激動。
“我沒說你幹，激動什麼勁兒？”牢蕊開啟門，出去左右看了一眼，進來，把門關上。
“你提過黑貓的事情，張然說胡話，一直就是說黑貓，表情恐懼。”牢蕊說。
唐曼愣了半天，小聲說了和唐人說的話。
“師傅，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想讓唐人和她去折騰，別再折騰我們，真的。”唐曼解釋。
“我知道，你的品質我還是瞭解的，那小人，黑貓皮衣，你都裝在盒子裡了？”牢蕊問。
“是呀，我走的時候裝在裡面的，玩了幾天回來，我沒有去西城，直接就回家了，在家裡呆了一天，今天就上班來了。”唐曼說，心裡也沒底兒了。
牢蕊說：“下班後，去西城。”
十一點幹完活兒，下班去西城。
唐曼在路上點了外賣。
到西城，她們進屋，外賣也送到了。
喝酒，吃飯，唐曼問了張然的事情。
牢蕊說：“看樣子不是太好。”
吃過飯，唐曼才把放在陽臺的盒子拿出來。
當她開啟盒子的時候，一下就愣住了，牢蕊覺得不對，過來把盒子扯過去，把東西拿出來。
那個小人穿著黑貓皮的衣服，牢蕊瞪著唐曼。
突然，貓叫，把唐曼嚇得大叫一聲，跳起來。
牢蕊也一激靈。
第二聲，確實是在門口，唐曼哆嗦著，把門開啟了，一隻黑貓就鑽進來，跳到窗臺上，蹲在那兒看著唐曼她們。
“是死去的那隻黑貓，是它……”唐曼汗流下來了。
牢蕊坐到沙發上，看了一眼黑貓。
“你給我解釋吧，你說沒穿上，這分明就穿上了。”牢蕊生氣了。
“師傅，我真的沒幹，等我一下。”唐曼拿起電話，給唐人打電話。
唐人接了。
“那黑貓皮衣服在假人的身上，怎麼回事？”唐曼責問。
“那是你的家，你拿走的，你問我？我問誰？我宣告，我可沒有去你家，你可以報警。”唐人把手機掛了。
“混蛋。”唐曼氣得發瘋，把手機扔到沙發上，坐到沙發上。
“小曼，你再好好想想。”牢蕊說。
唐曼起身泡上茶水，在想著。
她突然停下來，轉頭看牢蕊。
“師傅，我想起來了，我走之前，到這兒來取一件衣服，我拿上衣服的時候，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當時間是下午的兩點，我下樓開車走的時候，已經是兩點五十分了，車上的表顯示的，我以為看錯了，以為車上的表時間暗顯示不對，就拿出手機看，確實是兩點五十分，我分明就坐了幾分鐘，十分鐘都不會超過的，可是竟然有一近一個小時。”唐曼說著。
牢蕊問：“有什麼感覺？”
唐曼的手一抖，茶杯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