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唐人送給她的那孤墳畫兒,有一些不同之處,但是意境是一樣的,她不明白,難道江曼和唐人認識?

唐曼沒有問。

十個菜,都做得非常的用心。

紅酒倒上了。

唐曼說:“開車不喝。”

“喝點吧,車就停在這兒,有空你就來取,這是家裡的鑰匙,還有門禁卡。”江曼的母親說。

“給我鑰匙幹什麼?”唐曼一愣。

江曼的母親看了一眼江曼的父親。

“孩子,我們想認你當乾女兒,實在是太冒昧了,想了很久,也不知道怎麼講。”江曼的父親說。

唐曼猶豫了一下,問:“你們就這麼一個女兒嗎?”

他們點頭。

“那好吧。“唐曼真是沒辦法去拒絕了,他們的眼神中的那種期待,讓她沒辦法拒絕。

兩個人非常的高興,老頭當時就拿出來一萬塊錢,就是見面禮。

唐曼拒絕了。

喝酒,聊天,晚上九點多,唐曼離開的。

她其實,心裡並不舒服,她也清楚,他們把她當成了江曼,影子,女兒。

她也知道了,江曼原來是畫家,家中的畫兒,是她畫的。

那幅孤墳確實是唐人的畫兒,有款,寫著唐人,這說明他們認識,這也正常,這個城市就那麼大,都是畫畫的。

唐曼回西城,把江曼的日記拿出來了。

日記記錄的都是小女子的愛情,沒有重要的東西。

翻開第二本,也是,唐曼隨間的快翻,要放下的時候,在最後面,她停下來了。

看著,是關於唐人的。

【我要是死了,就是唐人殺的……】

就這麼一句話。

江曼是車禍死的,是意外,這和唐人有關係嗎?

唐曼把日記放下,給江曼的母親打電話,問他們看過江曼的日記沒有。

江曼的母親說,沒看過,不敢看。

這很正常,傷不起。

“有事嗎?“江曼的母親問。

“沒事,就是問一下。”

唐曼放下電話,感覺不是太對,江曼喜歡的是星河,死之前應該是和星河談戀愛。

但是,日記中竟然一句沒有提到星河這個人。

唐曼想得頭痛,晚上十點多休息了。

早晨上班,進辦公室,泡上茶,郗婷就進來了,拿著她的東西。

“師姐,我的東西放哪兒?”郗婷問。

“你先搬回去,等師傅來的。”唐曼說。

郗婷聰明,馬上明白了。

牢師傅來了,郗婷進來了。

“師傅,我能搬進來嗎?”郗婷問。

“可以,找個人,把你的辦公桌也搬進來。”牢師傅喝茶。

唐曼看了一眼任務單子,二級的活兒,一個。

“師傅,二級活兒。”唐曼說。

“你帶著郗婷做活兒,我在手機裡看監控,不明白就問,我會告訴你的。”牢蕊說。

唐曼一愣,心裡沒底兒。

“沒底兒吧?”牢蕊說完,笑了一下。

唐曼點頭。

唐曼對於二級化妝室的活兒,心裡是一點底兒也沒有。

那郗婷倒是興奮了,第一次進二級化妝室。

進二級化妝室,屍體已經在工作臺上了。

把工具箱開啟,把工具都擺好。

“小姐,你手在哆嗦。”郗婷說。

“別廢話。”唐曼掀開屍布。

她儘管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哆嗦了一下。

死者的臉部都是很深的刀口,刀刀入骨,翻著。

郗婷站在旁邊,一直就沒有往前靠,手捂著嘴,臉色蒼白。

沒進過二級化妝室的,這樣的事情是見不到的。

“小婷,過來,站我左邊,給我拿工具,看我怎麼幹活兒。”

這個時候郗婷知道害怕了,手也哆嗦了。

唐曼清理面部,血汙清理出來,那傷口更是嚇人了。

郗婷一捂嘴,跑到牆角的汙處理桶一下就吐了。

唐曼停下來,坐到椅子上。

“師傅在看著,如果你這樣,恐怕你真的當不了師傅的徒弟了,那你沒有選擇,就得去毛燕火葬場,找你的師傅去,你的師傅就是一箇中級的化妝師,你恐怕也永遠的就是初級化妝師了。”唐曼說。

郗婷站起來說:“師姐,我沒事。”

郗婷的眼淚在眼裡。

唐曼站起來,走到工作臺,郗婷就站在她左邊。

“三號彎針,掛線。”唐曼說。

郗婷掛線手就哆嗦,此時的唐曼已經適應了。

郗婷是半天才把線掛上。

唐曼接過來,縫合。

“這個要縫合三層,從裡到外,三號彎針適合,裡面要細縫,才不會出現臉部的變形。”唐曼講著,手沒有停。

八號彎針是第二層,彎針的選擇,也是根據傷口的大小,長短。

最後就是二號彎針縫合最外面。

唐曼處理了三處傷口。

“還有兩處,你來。”唐曼坐到一邊,把煙拿出來點上了。

“唐曼,誰讓你抽菸的。”牢蕊說話了,唐曼把煙熄滅了。

她心想,剛找到點師傅的感覺,你就轟我一炮。

不過做師傅的感覺是不錯。

唐曼指點著郗婷。

郗婷的手法是真不行,連著幾次透針,豁針。

“小曼,你來,郗婷,站在一邊打下手。”牢蕊是看不下去了。

唐曼上手。

一直到中午,才結束。

回辦室,郗婷一下就軟了,坐到椅子上。

“誰讓你坐下的?”牢蕊陰著臉。

郗婷一下就站起來了,看著牢師傅。

“小曼,你縫針的時候,手法不對,左下手,拉線不均,死者臉部復原就差了一些,郗婷今天也算是不錯了,郗婷,今天回家,買二十斤肉,拿著砍出口子來,到骨,然後練習,錄影片,好了,收拾去吧!”牢蕊起身走了。

唐曼沒有想到,牢師傅竟然沒有訓斥郗婷。

兩個人收拾完,郗婷說:“小姐,我請你吃飯去。”

兩個人吃飯。

郗婷說:“喝一杯?”

唐曼看了一眼郗婷,說:“小鬼酒,來一杯。”

兩個我喝酒,剛喝到一半的時候,牢蕊就來電話了。

“你們倆馬上回場裡。”

兩個人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匆匆的回了場裡。

進辦公室,有兩個陌生人在辦公室,牢師傅陰著臉。

“師傅,我們回來了。”唐曼說。

“家屬不滿意,說我們工作沒做好,去停屍間。”牢蕊站起來。

去停屍間,從23號冷凍櫃子把屍體拉出來,掀開了屍布。

“二位,你們看,有什麼不滿意的嗎?”牢師傅很客氣。

“你們看看照片,這和本人有差別。”一位家屬說。

“臉部傷得很嚴重,能恢復到這種程度已經是不容易了。”牢蕊說。

“那不行,我們要求達到和照片相同。”家屬的要求,也不過分。

“你們找場長吧!”牢師傅把屍布蒙上,屍體推回去,回了辦公室。

唐曼和郗婷跟進了辦公室。

“二次活。”牢蕊說。

唐曼冒汗了,二次活牢蕊跟唐曼說過,屍體集陰結怨,再碰,弄不好,就會出現問題,那些問題讓唐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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