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蕊講成魚的日記。

成魚竟然是牢蕊的師傅。

也是成魚開門弟子,事實上,一直到成魚死,就再也沒有收過徒弟。

牢蕊是成魚的唯一徒弟。

牢蕊講成魚,化妝就不用說了,說的是成魚的人生,成魚四十二歲,在她的辦公室裡,用骨頭磨成的刀自殺的,牢蕊給化的妝,也是成魚留下遺書中寫到的,要求牢蕊給化妝。

成魚死後,牢蕊就一直想弄明白成魚自殺的原因。

她夜裡總是去成魚的辦公室,當時是被封起來了,她從窗戶進去的,坐在成魚的椅子上,就是自殺時候坐的位置。

她發現了畫後面的暗格,看到了日記。

是成魚和劉鹹的愛情,就是唐曼叫劉叔的人。

相戀六年,羅幕重寒,燕子單飛去。

成魚最終還是沒有得到劉鹹的愛。

在一天夜裡,在那間辦公室,成魚和劉鹹喝過酒後,成魚用人骨刀,把劉鹹殺掉,刮肉削骨。

用人骨刀殺人,刮肉餘骨,永世不得重生,在地獄嘶叫終年。

成魚留下了頭顱,也是刮肉餘骨,其它的她到煉化室,自己開爐,燒掉了。

成魚在唐色的那個房間,就是現在牢蕊的房間,頭顱就放在了那兒。

這成魚和劉鹹的愛情,到底是怎麼樣的?

牢蕊沒有細說,那是悲傷。

唐色的老闆唐爺進來了,坐下敬酒。

“牢姐,我求你的事情,辦沒呢?”唐爺問。

“這件事得等機會,不是小事兒。”牢蕊臉色不悅。

唐爺也看出來了,笑了一下,把酒乾了,走了。

唐曼沒有問,不敢問,問急了,師傅就罵人。

從唐色出來,唐曼回家。

母親在家,父親沒下班。

唐曼坐了一會兒,說去西城,今天晚上不回來了。

唐曼去西城,坐在工作臺邊,發呆。

真是沒有想到,那頭顱竟然是真的,想想,不禁的一哆嗦。

天冷了,屋子裡發涼。

她開啟空調,坐在沙發上,看著成魚的筆記,那是化妝筆記。

記錄的詳細,那案例有幾十個,各種各樣的,唐曼記著。

晚上九點多,點了外賣,要了兩瓶啤酒。

她現在似乎喜歡上喝酒後的,那種身體上帶來的舒坦。

喝酒,看日記。

她的手機響了,是江曼母親的電話,她猶豫了一下接了。

“對不起,打擾了,我們想見見你。”聲音有些發抖。

她是鼓起多大勇氣打這個電話的呢?

唐曼的心一軟,竟然同意了,讓他們到油傘小區來。

他們來了,帶著不少東西。

進來坐下,唐曼說。

“你們不用這麼客氣。”

“我們沒有別的意思……”江曼的母親眼睛發紅。

“我知道,以後願意來就來,但是要提前打一個電話,吃了嗎?”唐曼不自在,一時間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問了一句多餘的。

“唉,我還能對付幾口,這老頭子就不行了,這兩天就吃了一點東西。”江曼的母親說。

“正好,一起喝兩口,我打電話,讓飯店再送點菜。”唐曼打電話。

江曼的父母客氣著。

酒菜來了,吃飯,估計老頭是真餓了,沒少吃,沒少喝,看到唐曼,這精神頭也足了。

快半夜了,他們才走。

唐曼把他們送的東西開啟,吃的,喝的,還有兩本日記。

唐曼鎖了一下眉頭,這讓她有點不快。

但是,反過來想,能把自己女兒的日記給她,也是對她的信任了,也許雙體雙智是真的存在。

她看著日記,字型清秀,寫的是上學時候的愛情,就是那個星河,看得唐曼倒是眼淚汪汪的。

唐曼下意識的站起來,合上日記。

到衣櫃裡,把那紅裙子拿出來,穿上,然後化妝,弄頭髮。

頭髮在後面編了一個花式辮子,兩側小辮子繞到後面,繫上,很漂亮。

她不會這些的,現在竟然無師自通一樣。

突然,她聽到聲音了。

青草成札,公子是你嗎?

那幅油畫,是西風瘦馬

河流河轉,西城為家

……

一首歌兒,讓她激靈一下,就驚醒了。

唐曼還是害怕的,把裙子脫了,收拾一下,就睡了。

早晨起來,去上班。

收拾辦公室,泡茶上,等牢師傅。

她總是會提前半個小時到單位的。

牢蕊來了,坐下剛喝上兩口茶,張然張師傅進來了,就是郗婷的師傅。

“牢師傅,辦公室派了單子,有一個重要的活兒,讓我們一起完成。”張然沒有表情的說。

“知道了。”牢蕊竟然忍住了,沒有發脾氣,張師傅一走,牢蕊就打電話給辦公室。

牢蕊把主任給罵了。

唐曼是大氣不敢出。

看著單子,今天沒有活兒,有可能是和張師傅合作的那個活兒,辦公室沒有給派活兒。

場長進來了,把門關上了。

“牢師傅,和你張師傅是有矛盾,但是今天這活兒,不好做……”場長話沒說完,被打斷了。

“這事就不對了,比張師傅強的化妝師也不少,派了這麼一個貨,我也沒有心思幹活,我和我徒弟來完成就行了。”牢蕊說。

場長看了唐曼一眼說:“那會很辛苦的。”

“就這麼定了,我先看看活去。”牢蕊出去了,讓唐曼在辦公室等著。

牢蕊出去,半個多小時才回來,讓唐曼等得有點急,看來這活兒不太好乾,如果她能和師配合完成,就不需要讓張師傅配合了。

但是,奇怪的是,手法比張師傅好的師傅還有不少,怎麼就選擇了張師傅呢?

全場的人都知道,牢師傅和張師傅之間矛盾。

牢蕊回來了,坐下了,唐曼馬上給重新泡上茶,倒上。

“師傅。”唐曼小聲的叫了一聲。

“讓張師傅配合我,你回家休息。”牢蕊說完,站起來,換衣服。

唐曼一愣,想問還不敢問。

“回去吧,沒事。”牢蕊說。

唐曼一直看著牢蕊換好衣服,拎著化妝箱出去,她才出來,上車,坐在車上,想了半天,給郗婷打了電話。

郗婷跑過來,上車。

“什麼事兒?”

“你師傅和我師傅,怎麼回事?”唐曼問。

“我也不知道,我師傅今天把我罵了一頓,讓我回家,我正要換衣服呢,你等我。”郗婷下車。

唐曼想不明白,搖頭。

郗婷回來,上車說:“剛才聽紀永說,今天的合作恐怕有點麻煩。”

唐曼一聽,把車熄火了。

“那還不能走了。”

下車,回辦公室,唐曼坐立不安的。

牢蕊和張然進了第三等級化妝室。

紀永進來了,嬉皮笑臉的。

“美女,越來越好看了。”紀永說。

“你有勁兒別往我身上使,沒戲,你說說,今天我師傅和張師傅合作的事情,怎麼回事?”唐曼問。

“其實,很簡單,張師傅也是五十歲的人了,還是二級化妝師,這個活做完,也算是成績,在進三等級化妝師的時候,可是拿分的專案,工資差著一個檔次,這是張師傅讓場長幫的忙。”紀永說。

這是猜測,還是事實,不得而知了。

“會有問題嗎?”唐曼問。

“估計會有問題,張師傅原來是你師傅的徒弟,後來被開了,張師傅恨你師傅,這是自然的,這次沒辦法,這活只有你師傅能完成,張師傅就是沾了一個光,為了進三等級化妝師,那麼她們的結,並不會因為這件事而解開,反而更重了,你師傅更瞧不起張師傅,你師傅早晨鬧了一出,張師傅自然會恨你師傅的,這要是做手腳……”紀永說。

“我師傅到底因為什麼事兒,把張師傅給踢出門了呢?”唐曼問。

“喲,美女,你問得太多了吧?這沒點好處……”紀永往唐曼身邊湊。

“站住,再往前來打斷你的腿,說。”唐曼說。

紀永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說出來的話,讓唐曼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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