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雨大概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調整。

“場長……”

“在外面叫我小曼,我叫你姐姐。”

“小曼,那我就直說,真的要調整,恐怕也是非常的麻煩,小調整可以做工作,大調整,場子恐怕會……”巫雨說。

“其實,我也擔心這樣的事情,除了這個,還有一個就是,場子幾個領導要出國去考察,場子的裝置還要更換,學習管理技術,達到世界一流,同時也在研究火葬場的新方法……”唐曼說。

“噢,那我就不去了,要給你坐鎮。”巫雨說。

“你肯定是要去的,你帶隊,我不能去,我坐鎮。”唐曼說。

“到時候我們再研究。”

“八名出國學習的人員,你定一下名單,然後開會研究,還有就是這次人員調整的事情,恐怕不會小了,肯定是會從妝賽中選出來優秀的人員來。”唐曼說。

“小曼,這事你儘量少參與,其它的事我可以。”

“姐姐,這是怕得罪人。”

“還真是,我這腦殼不硬。”巫雨說完,笑起來。

“我也是這樣的,沒辦法。”唐曼說。

聊過天,回家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看資料,就八個人出國的事情都麻煩。

十點多,唐曼接到一個市場場長的電話。

“唐場長,就妝賽的規定,有一點,我有點小想法,就是妝無法,妝無則,上好就可以,這個我不太同意,凡是都是講究一個規矩的,不是嗎?“

“噢,也許是這樣,但是要有七個人以上,我們才能改這個規則。”唐曼說。

“唐場長,那我明白了。”這個市場場長掛了電話。

唐曼知道,很快就會接到一些其它場場長的電話的。

果然是,一直到中午,沒閒著,接了九個電話。

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她和巫雨說了,規則要改。

“好,我制定完,您看。”

“不用,制定完,就發到各場去就行了。”唐曼說。

伊法過來了。

“有場子提出來,化妝箱,工具由我們來提供。”伊法說。

“不行,一套工作,化妝箱,很貴的,自備,還有就是吃飯,到食堂,制定一個標準,住宿就在學院的宿舍樓。”唐曼說。

“知道了,場長。”

唐曼吃過飯,回辦室看資料,研究那些資料。

一直到下班,說實話,有一些頭痛。

唐曼去老恩那兒,董禮,上官豔,毛依旋在院子裡喝茶。

老恩在那兒講著。

“小曼來了?”

“吃飯去,幾點了,還講?”唐曼說。

“我想去古街的古樓。”老恩說。

去古街古樓,上菜,喝酒。

老恩說,沒有問題。

“外妝不讓入妝。”

“我講的就是這個,我覺得肯定不會讓外妝入妝,他們用外妝,我敢保證沒有一個人能識破的,妝術和妝活兒,完全就是不一樣的,妝不發展,是不行的。”老恩說。

“那就好,這次目的,就是人員調整,不行的到市裡的場子去。”唐曼說。

“噢,場子是要提升,我有一個朋友,在市裡的場子,三十多歲,我想讓他過來。”老恩說。

“你朋友?”唐曼問。

“對,姓九,叫九河。”老恩說。

“妝怎麼樣?”

“當然好了,只是在市場子那邊不得意,我讓他過來,也多一個朋友,陪我喝喝酒什麼的。”老恩說。

“好,我盡力。”唐曼說。

喝過酒,回家。

第二天上班,唐曼讓秘書孟雅靜,找到九河的資料。

資料很簡單,看不出來什麼。

“各場的參賽名單報上來沒有?”唐曼問秘書孟雅靜。

“我去伊主任那兒看看。”

秘書孟雅靜出去,一會兒回來了,她把名單放到桌子上,唐曼沒有看以九河的名字。

這個九河沒有報名參賽?

她打電話給那個場子的場長。

“九河的妝不行,所以沒讓他參賽。”

這個場長竟然說九河的妝不行,唐曼相信老恩,他清楚,恐怕不是妝不行,而是九河這個人和場長的關係不行。

“我想讓這個參賽。”

“喲,唐場長,這可是我們場子的事情,你可管不到這塊兒。”這個場長不太友好。

“噢,我只是商量。”唐曼說。

掛了電話,唐曼給老恩打電話,要了九河的電話。

她給九河打電話。

“我是唐曼,是老恩的朋友……”

唐曼說事兒。

“我在這兒呆得不太舒服。”

“你把你的妝影片發給我。”唐曼說。

唐曼看九河妝的影片,這是自己錄的。

那妝真的沒說的,學院妝也不錯,還有一個外妝,可以說,是高妝了。

唐曼給唐山打電話。

“局長,我想要一個人過來。”

“誰?”

“九河……”

“我打個電話,明天讓九河去報道。”唐山說。

“真的麻煩您了,我和那個市場的場長聊不來。”唐曼說。

“小曼,以後別跟我客套了,你是在為我工作,我要把這個場子打造成世界一流的,你就多辛苦了。”唐山說。

掛了電話,唐曼心裡挺舒服的。

唐曼看著名單,每個場子報的妝師人數都到了十名,看來這是要爭什麼。

唐曼下班,去老恩那兒,和老恩說了。

“那真得謝謝你。”

“這個九河怎麼和你成為朋友的?”

“噢,認識七八年了,他家就是這個城市的,分到了那邊。”老恩說。

老恩說得簡單,但是唐曼知道不簡單。

“他的妝我看了,外妝有點你的風格。”

唐曼看著老恩。

“噢,我教過他妝,確實是一塊好料,學得快,上手快,理解的也快。”老恩說。

“那就是你的徒弟了?”

“不是,只是朋友,談不上徒弟。”老恩說。

聊了半個小時,唐曼出來,去唐色那兒。

董禮和唐人在吃飯。

“哥。”

“叫嫂子。”董禮說完,笑起來。

“哥,我以前在這兒有一幅妝畫,我要回拿去看看。”唐曼說。

“我不記得了。”

“我去畫室。”唐曼站起來了。

“你別給我瞎翻,我給你找。”唐人站起來,進了畫室。

半天,唐人出來了,拿了一幅畫兒。

“是這個不?”唐人問。

唐曼看了一眼,說是。

“什麼破畫,看著瘮人。”

唐曼拿著畫兒回宅子,讓保姆給做了飯,坐在二樓吃飯,看著畫兒。

這畫兒是喪畫兒,就是妝畫兒,一半是男人的臉,一半是女人的臉。

她想起來,有這樣的畫,在唐人那兒。

那一半男人的臉,看著熟悉,看了半天,她才看明白,那是竹子的臉,另一半女人的臉是她的。

這樣的喪畫,一般是不會選活著的人,但是她就選了,當時畫這幅畫的時候,是因為什麼呢?

唐曼實在想不起來了。

唐曼細看,有一行落款,是特別細的妝筆寫出來的,不細看還看不到。

鬼市秋畫。

又是鬼市,如果是在鬼市畫的,怎麼在唐人那兒呢?

那就是說,她去過鬼市,從鬼市回來後,在唐人那兒畫的,她在唐人那兒畫過一陣子畫兒。

自己去過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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